诗文 | 余秋雨《牌坊》赏析 |
释义 | 余秋雨《牌坊》赏析 余秋雨《牌坊》赏析 这是一篇探索中国妇女命运的散文,以牌坊作话题,用自己童年时代耳闻目睹的经历,来思索中国妇女挣扎的秘途。本文所说的牌坊,即贞节牌坊,是封建社会用来表彰那些“从一而终”的妇女,即哪个女人死了丈夫,再不嫁人,或丈夫死了,妻子也跟着自尽,社会或家族就为这一类妇女修造一座牌坊,昭示以后的女子以此为学习榜样和仿效对象。在作者的家乡,就曾经有过许多牌坊。童年时代的“我”,是从走脚小贩的嘴里得知牌坊为何物。但他对牌坊却无好感,因它“比天还高,黑阴阴的,像要压下来”。而且它顽固如磐石,即使风暴雨狂,庄稼、房屋都遭毁坏,而牌坊却依然站立。这正是封建制度顽固压迫妇女的象征,牌坊像一道铁链,沉重地锁住了妇女。 尼姑庵这一妇女逃避人生苦难的场所,突然来了几个外地的女教师,这一笔的最初插入看似与牌坊无关,但实际上是牌坊故事的延伸。作者以戏剧性的笔法设置了一个悬念,盗墓的老头透露了这样一个消息:立牌坊的有钱人家的坟里,常常没有说是死了的女人。 既然坟墓里没有死人,那么这些女人究竟上哪儿去了? 这样的悬念在读者的脑海里萦绕。然而,作者并不急于说出事情的真相,也许,童年时的“我”,开始也并不知晓其中的奥秘,他只是从容地展开尼姑庵的生活,让读者通过一系列蜘丝马迹的现象和事情的演变过程,自己去作应有的判断。那些在尼姑庵教书的女老师,对以前尼姑种下的花圃爱护备至,偶然发现的绣品,透露了尼姑们曾经历过绣房生活,而女老师对那些生活的熟悉,不由使孩子们产生疑问,冒出了“那些立了牌坊的绣房姑娘,会不会从坟墓里逃出来,躲到尼姑庵种花来了”的念头。死人当然不会复生,只可能出殡是假的,但年幼的孩子对这些颠三倒四的事情弄不清楚。但今天的我们,通过作者的叙述,却已能有所感觉,那些女老师一定也曾有过和尼姑类似的经历,她们对花圃的喜爱,看到成对的鸟(也许是鸳鸯)而脸红,这些细节暗示了她们对生活的热爱和曾经有过的爱情憧憬。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更能证明女老师们有着难言的苦衷。她们虽然生活在尼姑庵,可还保留着许多大户人家小姐的习惯,她们一个个都很年轻漂亮,可是她们都不结婚而且好像都没有家。有一位老师在收到一封信和见到一个男人以后还自尽了。当一个年龄最大的学生对牌坊的真假表示怀疑的时候,女老师们的气愤更是叫人生疑。此刻,读者已经不难猜出,那些女老师就是那些丈夫死后,也跟着“自尽”而立下牌坊的女人。因为她们是大户人家出身,家里人也许不愿让她们真死,可大户人家又最讲究封建的伦理道德和三纲五常那一套,于是立下假牌坊,让她们隐名埋姓至偏僻的乡间。为了服从封建礼教的需要,迫使一个个年轻的生命从生活中消失,扮演死人的角色。这些无辜的女子,被剥夺了人生的乐趣,虽生犹死。封建礼教对中国妇女的残害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作者并未对此作直接的议论,而是用形象的叙述、生活流的演进,乃至画龙点睛的艺术手法揭示出来的。“老师的布鞋,正踩着昔日牌坊上的漂亮雕纹。”这是寓意深刻的暗喻。 文章的最后部分,作者以美国作家的一篇小说中的女性命运来对照中国妇女的命运,从而引申出关于东西方文化比较的思考。那位西方姑娘,虽然也被父亲封进冰块做成的 “贞节牌坊”,但她始终袒露着自己有热量的生命,最终被青春的热情解冻。而同样被父亲压在贞节牌坊下的中国妇女,却在不透明的顽石下终身忍受悲惨的命运。作者对中国传统文化的陈规陋习的批判是深刻的,但这种批判是建立在深沉的、感性的基础上,也就是说,以艺术的审美的手法来处理表现对象。 (施国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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