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艺圃撷余 |
释义 | 艺圃撷余王敬美《艺圃撷余》,首论十九首及曹子建,次论孟浩然及国朝徐昌榖、高子业,俱有独得之见。至论七言绝,言言中窾,其他多与乃昆相契。 《艺圃撷余》一卷,明王世懋撰。……是编杂论诗格,大旨宗其兄世贞之说,而成书在《艺苑卮言》之后。已稍觉摹古之流弊。故虽盛推何、李,而一则曰,我朝越宋继唐,正以豪杰数辈得使事三昧,第恐数十年后必有厌而扫除者,则其滥觞末弩为之也; 一则曰,李于鳞七律,俊杰响亮,余兄推毂之,海内为诗者争事剽窃,纷纷刻鹜,至使人厌; 一则曰,尝谓作诗初命一题,神情不属,便有一种供给应付之语,畏难怯思,即以充数,能破此一关,沉思忽至,种种真相见矣; 一则曰,徐昌榖、高子业皆巧于用短,徐能以高韵胜,高能以深情胜,更千百年,李、何尚有兴废,二君必无绝响。皆能不为党同伐异之言,其论郑继之亦平允,未可与七子夸谈同类而观也。 王敬美曰:“作诗者初命一题,神情不属,便有一种供给应付之语,畏难怯思,即以充役,故每不得佳。能破此一关,沉思忽至,种种真相见矣。”此一段真文章不二法门,不独论诗宜尔。予每欲书之席端,以为行文准的。又曰:“今世五尺之童,才拈声律,便能薄弃晚唐。然取法固当上宗,论诗亦勿轻道。诗必自运,而后可以辨体; 诗必成家,而后可以言格。”又曰:“不惟情性之求,而但以新声取异,安知今日不经人道语,不为异日陈陈之粟乎?”此皆能为末学肤受辈进苦口之药石,针害身之膏肓也。徐昌榖《谈艺录》极求简奥,其实肤庸,无此切中痼疾之言;作诗工于敬美,论诗逊之甚远。渔洋极尊《谈艺》,于《艺圃撷余》则忽之,偏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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