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名僧名士互援引 |
释义 | 名僧名士互援引魏晋时代,名僧也是一种名士,不过是出了家的名士而已。他们往往学识渊博,谈吐不凡。佛教从汉代开始,就认为自己的理论和老子一致,那么,他们对《老子》、《庄子》等书也就自然有很精到的研究。魏晋时代,老庄学说流行,名士们谈老庄成风。在这一点上,和名僧一致起来了。名僧名士既有共同语言,自然也就交往密切。 据说三国时代,孙权就让名僧支谦和名士韦昭共同作太子的导师,这个传说不一定真实,但名僧和名士的交往确是在晋代以前就开始了。 晋代孙绰著《道贤论》,“道”指名僧;“贤”,指名士。论中把名僧和名士相比较。如把竺法护比作山涛,把于法兰比作阮籍。把名僧和名士相比,说明名僧和名士有相似、甚至共同的特点。 魏晋时代名士纵酒,名僧也纵酒。有一天,竺叔兰醉卧路旁,被扭送河南府衙门。当时河南的令尹为乐广,也是一个名士,正好也喝醉了。问道:你是和尚,为什么学俗人喝酒? 竺叔兰说:杜康酿酒,人人可饮,分什么和尚俗人!乐广又说:喝酒可以,为什么发酒疯乱闹? 竺叔兰说:在下虽发酒疯,却没有乱闹,就像府尹您虽然喝醉却不发酒疯。乐广大笑。 交往名士最多的大约是支遁了。他本姓关,世代信佛。他早年即悟佛理,二十五岁出家,不久游历京师。名士王濛、刘惔和他一起去看骠骑将军何充。王濛非常器重他,说他阐述那非常深刻的道理不亚于王弼。后来,他和谢安、王羲之等都成了朋友。此外还有孙绰、李充、许询等人。 支遁隐居时,名士们都去送行。蔡子叔先到,坐在支遁旁边。谢万后来,离得远。蔡起来有点事,谢万就坐在蔡的位置上。蔡回来,见谢占了自己的位置,就连坐的褥子把谢抱起来扔到了旁边,自己又坐回了原位。谢的帽子也摔掉了,他慢慢地起来,整整衣服,又坐下了,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坐好了,对蔡说,你够英雄的,让我丢脸了。蔡回答道,我压根儿就没管你丢脸不丢脸。 这则故事,本是讲述二人的雅量,实则透露了支遁在名士们心目中的地位,透露了名士们对支遁是何等向往。 支遁死后,名士们仍念念不忘。戴逵有一次经过支遁的墓,哀叹说:音容笑貌还在眼前,墓上的树两把粗的已经很多了,只希望您的灵魂长存,不要和气一起消散。王询经过支遁的墓时,曾作诗写序。序中说:我在宁康二年(374)到石城山,拜谒法师的墓。高高的坟头长满了荒草,墓上的黄土化成了年年生长的林木,遗迹还到处可见,但人已不在多时,想念往日的情景,不禁令人触物伤怀。 与名士交往甚多的还有一个释道安。有个名士习凿齿,襄阳人。道安到襄阳时,习先写了一封信,表示欢迎。信中说:佛教传入虽然四百多年了,但许多人仍然置身迷津。这里的僧人,早就倾慕着您。法师的到来,好像智慧之灯照到了我们的心田,好像久旱的甘露降临在茂盛的青草。如来大教的复兴是指日可待了。习凿齿还向谢安推荐道安。习凿齿给谢安的信中说:释道安博览群书,儒佛兼通,阴阳算数,也深有研究,至于佛教的妙义,就更不必说了。不见他一面,真是遗憾。他也常说,希望和您见面一叙。 名士们多是名儒,有的也信佛,也有的信道,如王羲之。他们的密切往来,使我们看到了三教之间的密切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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