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各界对山东问题的关注 |
释义 | 各界对山东问题的关注当时身居巴黎的梁启超,对于山东交涉的种种内情自然是了解的,他一面在巴黎撰文向国际舆论呼吁,同时将各种情况迅速通报国内。3月9日,梁启超在巴黎发表文章,指出:“胶州湾德国夺自中国,当然须直接交还中国,日本不能借口牺牲有所要求。试问英、美助法夺回土地,曾要求报偿耶?”[1]3月11日,梁启超又致电国内的汪大燮、林长民,指出山东问题的症结所在,他说:“查自日本占据胶州铁路数年以来,中国纯取抗议方针,以不承认日本承继德国权利为根本。去年九月,德军垂败,政府究何用意乃于此时对日换文订约以自缚?”[2]这就明确地将矛头指向了皖系军阀。 与此同时,国民外交协会等团体联名致电中国代表,表示:“我等已再电和会,要求青岛等一切权利直接交还,及取消一九一五年中日条约,一九一八年关于山东铁道各密约,请公等尽力主持。倘公等不能尽此职,请勿返国。”[3]梁启超与国民外交协会之间,函电交驰,内外呼应,颇为引人注目。 随着山东交涉的步步失败,国内各群众团体纷纷发表通电或召开集会,向巴黎和会表示抗议。同时,随着外交失败原因的披露,人们立即将矛头指向签订各项中日密约的皖系政府及曹汝霖、陆宗舆、章宗祥诸人。章宗祥于4月间回国时,中国留日学生曾赶到东京车站,“大叫卖国贼,把上面写了‘卖国贼’、‘矿山铁道尽断送外人’、‘祸国’的白旗,雪片似地向车中掷去”[4]。上海的几个群众团体通过一项决议,指出:“段祺瑞、曹汝霖、徐树铮、陆宗舆、靳云鹏等种种卖国行为,日益加厉,为全国所不容,应请决议惩办,以除祸根。”[5]4月20日,山东群众十万人在济南举行大规模集会,大会在致中国代表团的通电中表示:“现闻我国军阀及二三奸人阴谋卖国,示意退让,东人闻之,异常愤激……誓死抗争,义不反顾。”[6]上述情况表明,各界群众正在自觉地紧张地动员起来。 在朝野各界人士中,研究系显得最为活跃,最为敏感。他们充分利用其官方和民间的双重身份以及手中的舆论工具《晨报》,与巴黎的梁启超等人一道,不断报道山东交涉的种种最新动态。 4月30日,国民外交协会接到梁启超24日来电报告:“对德国事,闻将以青岛直接交还,因日使力争,结果英、法为所动。吾若认此,不啻加绳自缚,请警告政府及国民,严责各全权万勿署名,以示决心。”[7]梁氏此电有两个意思,一是督促国民外交协会将山东问题已经失败的最新消息公之于众,二是公开呼吁拒签对德和约。林长民接电后,立即起草了一篇题为《外交警报敬告国民》的文章,由外交委员会事务员梁敬交晨报馆发表。5月2日,《晨报》在头条位置以“代论”的形式,用大号字体登载了林长民署名的这篇文章。林长民在文中大声疾呼:“胶州亡矣,山东亡矣,国不国矣!”“更闻日本力争之理由无他,但执一九一五年之二十一条条约,及一九一八年之胶济换文,及诸铁路草约为口实。”“国亡无日,愿合四万万民众誓死图之!”[8]林长民此文不长,但文字具有很强的煽动性,以他特有的身份,透露山东问题确实失败的消息,进而指出失败的原因为中日各项条约,呼吁四万万同胞起而抗争。该文发表后,向各界敲响了警钟,立即引起北京朝野人士极大关注。 5月2日下午,众议院在王揖唐主持下召开会议。安福干将光云锦发言说:“青岛问题各报登载有五国共同管理之说,宜电致和平会议时,加入直接交还中国字样,方保无虞。”[9]王揖唐随即将这一动议付诸表决,多数赞成通过。 5月3日下午,国民外交协会做出几条决定:5月7日国耻纪念日,在中央公园开国民大会,如巴黎和会不能同意我国的主张,即请政府撤回专使。当夜,北京大学校园内一片沸腾,在法科礼堂聚集着千余名学生及外校学生代表,共同商讨行动方案。会议气氛异常激昂,有一学生当众咬破中指,血书“还我青岛”四字。会议最后决定:5月4日齐集天安门,举行学界大示威。《每周评论》后来评论道:“三日的一天,北京市民——政界、商人、学生,还有少数的军人——集了许多会,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是国民外交会,一个是学界大会。前一个会议,决请政府在外交上取最强硬的态度……更于国耻纪念日在中央公园开个国民大会。后一个会议,决于次日(四日)专门以上各学校全体学生游街示威,因为等不及五月七日了。”[10]这两个会议,一个以上层政界人士为主体,一个以青年学生为主体,这两部分力量都准备对山东问题公开采取行动,一页激动人心的历史篇章就要揭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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