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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 六三运动和罢免曹、陆、章
释义

六三运动和罢免曹、陆、章

6月3日,北京各校学生继续上街演讲,警方根据徐世昌5月25日命令,逮捕了一百七十余人,均监禁在北大法科。但是,爱国青年没有被武装镇压吓倒,6月4日,他们仍旧上街演说。这一天,警方出动马队冲撞学生,并逮捕七百余人。因北大法科校舍已收容不下,警方便将马神庙理科校舍也用作临时监狱。同时,警方在法科校舍外东、西两侧搭起二十多个供军警驻扎的帐篷,将法科校舍紧紧围住,如临大敌。
军警连续两日的大逮捕,没有使爱国学生畏缩。5日,他们再度冲破阻挠,勇敢地走上街头,分路演讲。北京中等以上学校联合会向全国各界发出宣言,坚决要求罢免曹、陆、章,指出国贼不除,挽救外交则无希望。在学生们的不懈斗争下,北京政府为避免事态更加激化,于同日释放了被捕的近千名学生,并撤走了包围北大的军警。然而北洋政府的这一暴行,早已激怒了工人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于是上海爆发了伟大的六三运动。
五四运动发生后,上海学生随即行动起来。当6月3、4两日北京军警大规模逮捕学生的消息传到上海后,上海学生纷纷罢课,以示声援,并分头动员工界罢工,商界罢市。5日,上海的部分工厂、商店举行罢工、罢市。这样,加上学生的罢课,开创了史无前例的“三罢”斗争,声援6月3日大批被捕的北京学生。所以人们把上海的这次斗争和由它掀起的全国斗争称作六三运动。六三运动把五四运动发展到了最高峰。
5日这天,上海的许多商店门前贴着“不诛卖国贼不开市”、“要求政府夺回青岛”等标语,其中也有劝告群众“切勿暴动”的。在一家书局门前贴有一副对联:“罢课救亡,罢市救亡,我两界挺身先起;民心不死,民国不死,愿大家努力进行。”三罢斗争表明,各界群众的救亡运动正在融为一体,人民的力量得到空前的增强。
6月5日以后,上海参加罢工的,计有纺织、机器、印刷、电车、汽车、码头、轮船、烟厂等行业的工人。6月10日,沪宁铁路工人也开始罢工,从而把罢工运动推向高潮,使沪宁线处于瘫痪状态。六三运动最突出的特点表现为,中国无产阶级出于政治要求而自觉地举行政治罢工,标志着中国无产阶级已经开始独立地登上政治舞台。这在近代中国革命史上具有极为深远的历史意义。工人阶级在运动中的表现引起各界人士的重视,不久,“劳工神圣”成了风行一时的口号。
对于上海的六三运动,安福系的机关报《公言报》发表评论说:“北京学生酿成风潮后,上海方面继以罢市风潮,此二风潮表现后,已将此次骚动全系借对外问题以实行对内之内幕,次第暴露。吾人对于学生、商界之真爱国者,固只有馨香膜拜,而对于黑幕中之唆动人物,与夫一切过激自扰之举动,则良心上实不能赞成,且亦不能效研究派报纸之一味火上浇油。”[1]安福系总是站在派系立场上,用派系眼光看待一切,因而也把一切事件看成了派系斗争的产物。他们既把五四运动认作研究系所为,现在又把六三运动归之于研究系的“唆动”。
与《公言报》相反,研究系的《晨报》对于六三运动,特别是工人运动,给予了高度评价。该报以《破天荒之工人总同盟罢工》为题,发表特约通讯,指出:“工界罢工实为我国破天荒之事件,又为工人参与政治问题之嚆矢,足见我国工界业已觉醒,且有相当团结力,此诚最近所最可注意、最可特笔之事实也。”[2]当大多数报刊,甚至包括一些进步报刊,尚未对上海的工人行动的历史意义做出评价时,研究系已经看到,中国无产阶级已经觉醒,工人阶级参与政治已经开始,并认为这是“最可注意”的事件,可见研究系的政治眼光是相当敏锐的。
在上海燃起的“三罢”斗争烈火,迅速烧遍各地,特别是天津、汉口等大城市,“三罢”斗争均形成相当规模。各地许多商会组织了不少大规模的罢市活动,如天津总商会于6月10日举行全市罢市,使得京、津当局极为恐慌。商界运动除了政治要求外,其一大特点是提倡国货,抵制日货,与学界的联系也比较密切。强大的六三运动,压倒了北洋政府与皖系的嚣张气焰,一举扭转5月下旬以来的不利局面,迫使当局不得不再度考虑调整其内政方针,以平息事态。同时,由于群众运动的声势再度高涨,统治阶级内部矛盾也随之更加复杂化、尖锐化。
六三运动发生后,各地局势发生了激剧变化,群众运动风起云涌,势不可挡。在这种情况下,北京政府,特别是各地直接面对群众运动的军政官员,感觉继续维护曹、陆、章已经得不偿失,部分地方军阀在镇压群众运动的同时,又向当局进言,要求罢免曹、陆、章,以平息事态。
身处“三罢”斗争中心的淞沪护军使卢永祥和沪海道尹沈宝昌,于6月8日联名致电徐世昌等人:“现在罢市业经三日,并闻内地如南京、宁波等处,亦有罢市之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失此不图,将成大乱。……永祥等伏查上海为东南第一商埠,全国视线所集,内地商埠无不视上海为转移。现上海学界既坚以曹、陆、章三人去职为开市条件,商界亦曾有电请求,民心向背,即时局安危,亦不敢壅于上闻。可否查照上海总商会前电所呈,准将三人一并免职,明令宣示,以表示政府委曲求全,力顾大局之意。”[3]
在全国一片诛讨声中,曹、陆、章也是如坐针毡,自知不能恋栈下去了。6月4日,章宗祥向徐世昌提出辞职,自称“一月以来,伤势虽渐平愈,旧恙日形增剧。伏思驻日使职殷繁,断非孱病之躯所能胜任,惟有恳乞钧座俯念下情,准予免去驻日本全权公使本职,俾得侍奉老父,退居田间。”[4]6月9日,陆宗舆也再次提出辞职。5月20日左右,曹汝霖曾再次辞职,北京政府仍表示“所请辞职之处,仍毋庸议”,同意给假二十日。6月9日,曹汝霖假期已满,当日《公言报》披露一条消息:“交通总长曹汝霖氏给假二十日现将届满,闻已拟就辞呈,决意引退。政府方面亦有照准消息云。”[5]显然,这是《公言报》有意放出风声,为曹、陆、章下台作舆论准备。
鉴于局势日益严重,北京政府最终决定“舍车保帅”。6月10日,徐世昌发布如下数道命令:“交通总长曹汝霖呈请辞职,曹汝霖准免本职。”“驻日本国特命全权公使章宗祥,因病呈请辞职,章宗祥准免本职。”“币制局总裁陆宗舆,因病一再呈请辞职,陆宗舆准免本职。”[6]罢免曹、陆、章,是五四运动取得的头一个直接的胜利。
徐世昌的三道免职令,均说曹、陆、章呈请辞职,但曹汝霖在其回忆中却否认此事。他说;徐世昌“不等我们上呈辞职,竟下辞职照准之令矣”。他认为,徐上台后,一直企图“抑制合肥势力”,上海的南北议和就是这个意图。“适发生学潮,攻击我们,即利用此机以剪除合肥羽翼……不先设法令我辞职,竟下辞职照准之令”[7]。但是曹汝霖这段回忆不尽符合事实。如前所述,五四运动发生后,他们三人先后提出辞职,但政府均予挽留。情况大约是这样的:在政府挽留他们之后,由于局势激剧发展,十分紧迫,于是徐世昌不待曹汝霖再度辞职,即下令辞职照准。此外,陆宗舆于9日辞职时,已当即获准。因此,三人下台的情况并非完全相同。
曹、陆、章免职令下达后,段祺瑞即怒气冲冲到团城对曹汝霖说:“没有辞职,而捏造辞职照准之令,命令亦造谎言,天下尚有公论是非吗!”段大骂徐世昌,说曹汝霖等“为他冒大不韪,借成日债,这种举动,真所谓过河拆桥,以后还有何人肯跟他出力?他对我作难竟累及你们,良心何在,岂有此理!”[8]说罢即悻悻而去。平日极少作诗的段祺瑞,后来曾写下五言长诗一首赠曹汝霖,以掩饰自己,其中有句曰:“不佞持正义,十稔朝政里。立意张四维,一往直如矢。”[9]此外,他还为曹汝霖作了种种辩护。
曹汝霖从此退出政界,自号觉盦,据说是取古人年至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的意思,不过从他年近九旬写下的回忆录来看,他仍然不知自己一生之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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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2 1:06: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