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灶神 |
释义 | 灶神《礼记·祭法》: (王) 立七祀,曰司命,曰中霤,曰国门,曰国行,曰泰厉,曰户,曰灶。庶士庶人立一祀,或立户,或立灶。(郑注: 小神居人之间,司察小过,作谴告者尔。灶主饮食之事。) 《集说诠真》: 《礼记 · 月 令》曰: 孟夏之月,其帝炎帝,其神祝融,其祀灶,祭先肺。(孔疏: 此配灶神而祭者,是先炊之人。《礼器》云: 灶者是老妇之祭。) 《仪礼·特牲馈食礼》 曰: 主妇视饎爨。(郑注: 炊黍稷曰饎,众妇为之。爨,炊也。孔疏: 周公制礼之时,为之爨,至孔子之时,则为之灶。) 又曰: 尸卒食而祭饎爨、雍爨。(郑注: 爨者,老妇之祭。孔疏:老妇,先炊者也,此祭先炊,非祭火神。) 《五礼通考》 曰: 严陵方氏以为祀灶,配以先炊,极是。 《史记·孝武本纪》: 是时而李少君亦以祠灶、谷道、却老方见上。(索隐: 如淳云: 祠灶可以致福。案: 礼灶者,老妇之祭,盛于盆,尊于瓶。《说文》、《周礼》以灶祠祝融。《淮南子》 炎帝作火官,死为灶神。) 少君言于上曰: “祠灶则致物,致物而丹砂可化为黄金。” 于是天子始亲祠灶。(齐人) 少翁以方术盖夜致王夫人及灶鬼之貌云,天子自帷中望见焉。 灶君司命 (江苏南通版画) 《集说诠真》: 《淮南子》 曰:炎帝于火而死为灶。注: 炎帝神农,以火德王天下,死祀于灶 神。 《事物原会》 曰:黄帝作灶,死为灶神。 《淮南子》 注曰: 祝融吴回,为高辛氏火正,死为火神,托祀于灶。 《汉书·孙宝传》: 后署宝为主簿,宝徙入舍,祭灶请比邻。 《风俗通义·祀典》: 《礼器记》 曰: “臧文仲安知礼?燔柴于灶,灶者,老妇之祭也,故盛于盆,尊于瓶。” 王利器注: 今 《礼记·礼器》,“灶” 作 “奥”,郑注: “‘奥’ 当为‘爨’ 字之误也。或作 ‘灶’。老妇,先炊者; 盆、瓶,炊器也。明此祭先炊,非祭火神,燔柴似失之。” 《正义》: “或作 ‘灶’ 者,诸《礼记》 本有作 ‘灶’ 字,故云或也。” 器案: 应氏所见 《礼记》,字正作 “灶”。 《周礼说》: “颛顼氏有子曰黎,为祝融,祀以为灶神。” 王利器注: 《说文》: “ 《周礼》以灶祠祝融。” (今本脱,段从《史记·五帝本纪·索隐》补。) 《左传》 昭公二十九年疏引贾逵云: “祝融祀于灶。” 《淮南·时则篇》 注云: “祝融,吴回为高辛氏火正,死为火神,托祀于灶。” 并用 《古周礼说》。《淮南·氾论篇》: “炎帝作火,死而为灶。” 炎帝为火德之帝,祝融为火官之神,故同有灶神之说也。 谨案: 《明堂月令》: “孟冬之月,其祀灶也。五祀之神,王者所祭,古之神圣,有功德于民,非老妇也。”《汉纪》: “南阳阴子方积恩好施,喜祀灶,腊日晨炊,而灶神见,再拜受神,时有黄羊,因以祀之。其孙识,执金吾,封原鹿侯。兴卫尉,鲖阳侯。家凡二侯,牧守数十。其后子孙常以腊日祀灶以黄羊。” 王利器注: 《礼记·礼器》 正义引 《五经异义》: “灶神,《今礼》《戴说》 引 《古周礼说》:‘颛顼氏有子曰黎,为祝融,祀以为灶神,’( 《荆楚岁时记》) 注引此燔柴盆瓶之事。《古周礼》 以下十九字) 许君谨案同 《周礼》。” 郑驳之云::“祝融乃古火官之长,犹后稷为尧司马,其尊如是,王者祭之,但就灶陉,一何陋也? 祝融乃是五祀之神,祀于四郊,而祭火神于灶,于礼乖也。” 《御览》 五二九引 《五经异义》 曰: “大戴说 《礼器》 云:‘灶者,老妇之祭。’ 许君按 《月令》 ‘孟夏之月,其祀灶,五祀之神,王者所祭,非老妇也。’”郑玄曰: “灶神祝融是老妇。” 《通典》礼十一引许慎云: “ 《月令》 ‘孟夏祀灶’,王者所祭,古之有功德于人,非老妇也。” 郑玄云: “为祭五祀,灶在庙门外之东,祀灶礼设主于灶陉,祝融乃古火官之长,犹后稷为尧司马,上公也。今但就灶陉而祭之,屈上公之神,何其陋也。”又 《月令》 云: “其帝炎帝,其神祝融。” 文列在上,与祀灶绝远,而推合之,文义不次,焉得为义也。又 《左传》 云: “五官之神,生为上公,死为贵神。” 若祭之灶神,岂得谓贵神乎?《特牲馈食礼》云: “尸谡而祭饎,爨以谢灶先炊者之功。” 知灶是祭老妇,报先炊之义也。臧文仲燔柴于灶,夫子讥之,云 “盛于盆,尊于瓶” 者,是祝融之神,岂可以盆瓶之器,置于陉而祭之乎? 《续汉书礼仪志》 中: 立夏之日,京都百官皆衣赤,至季夏衣黄,郊。其礼: 祠特,祭灶。 《文献通考·郊社》一九 《通典》 说曰: 天子诸侯必立五祀。五祀者,为其有居处出入饮食之用,祭之所以报德也。历代不同,或五或七。郑又云: 灶祀老妇人,古之始炊者也。以此推之,七祀皆应古之始造者焉。马融以七祀中之五 (门、户、灶、行、中霤) 即勾芒等五官之神配食者。许慎云,《月令》 孟夏祀灶,王者所祭,古之有功德于人,非老妇也。祝融乃古火官之长,今但就灶径而祭之,屈上公之神,何其陋也! 灶神是祭老妇,报先炊之义也。又司命则司命星下食人间,司谴过小神矣。 《中国古代宗教与神话考》: 《礼记·祭法》: 王为群姓立七祀,有灶神; 士庶人立一祀,或立户,或立灶。灶神,是伊古以来自天子至于庶人的公有之神。王孙贾问孔子 “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 孔子答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见《论语·八佾篇》) 《论语集解》引孔注,“奥,内也,以喻近臣,灶以喻执政;贾,执政者,欲使孔子求昵之。天以喻君。孔子拒之曰,如获罪于天,无所祷于众神。” 兹将 《韩非子·内储说上》 所说侏儒梦灶的故事录如下,以见灶神本亦可畏: “卫灵公之时,弥子瑕有宠,专于卫国。侏儒有见公者曰,臣之梦践矣! 公曰: 何梦? 对曰: 梦见灶,如见公也。公怒曰: 吾闻见人主者梦见日,奚为见寡人而梦见灶? 对曰: 日烛天下,一人不能当也; 人君兼烛一国,一人不能拥也;故将见人主者梦见日。夫灶,一人炀焉,则后人无从见矣。今或者一人有炀君者乎! 则臣虽梦见灶,不亦可乎?” 灶神之名,古来传说不一,除《古周礼说》 谓系祝融之外,其它载记有谓: 炎帝于火而死为灶。(《淮南子·氾论篇》) 灶神,名禅,字子郭,衣黄衣,从灶中被发而去。( 《玉烛宝典》 引 《杂五行书》)。 子郭, 当是子传写之误, 即是陆。 , 是禅字俗体, 《后汉书·阴识传》 注引作禅,《酉阳杂俎》作单,均可相证。单,孳乳为蝉。《说文·虫部》: “蝉,以旁鸣者。” 《方言》:“蝉,楚谓之蜩,秦晋之间谓之蝉,海岱之间谓之䗁。” 郭璞注: “齐人呼为巨䗁。” 《广雅·释虫》 正是说, 䗁蛣,蝉也。” 郝氏 《尔雅义疏》 释“蜩,蜋蜩” 条云,“今黄县人谓之蛣蟟, 栖霞谓之蟟蟟, 顺天谓之蝍蟟,皆语声之转也。” (下,三,释虫) 是蝉在古今方俗殊语里俱有音蛣者。《庄子·达生》 篇: “然则有鬼乎? 曰,有,沈有履,灶有髻。” 履,自当为蝼,而髻必读为蛣。司马彪庄子注云: “髻,灶神,著赤衣,状如美女”,毋宁说髻就是现今灶上所常见的红壳虫,古语或谓“灶蛣蟟”,今安徽和县方言谓之 “灶马” (意谓灶神上天所驾的马)。然则 《杂五行书》 谓灶君名禅,当为蝉; 《帝系》 所谓“颛顼产穷蝉’, 穷蝉, 正是陆的方俗殊语,也是灶神。因为蝉字声转为䗁蛣, 为蟟蟟, 故庄子又有 “灶有髻” 之说。 《庄子·达生篇》: 桓公曰: “然则有鬼乎?” 曰:“有。沈有履,灶有髻。” (西晋司马彪疏: “沈者,水下 [汙] 泥之中,有鬼曰履。灶神,其状如美女,著赤衣,名髻也。”) 《太平御览》 一八六引 《淮南毕万术》: 灶神晦日归天,白人罪。 《五经异义》: 颛顼有子曰黎,为祝融火正。祝融为灶神,姓苏名吉利,妇姓王名博颊。 《风俗通义·祀典》 王利器注: 李贤注引 《杂五行书》 曰: “灶神名禅,字子郭,衣黄衣,披发,从灶中出,知其名呼之,可除凶恶,宜市猪肝泥灶,令妇孝。” 器按: 《玉烛宝典》 十二引 《灶书》: “灶神,姓苏名吉利,妇名博颊。”《荆楚岁时记》:“灶神名苏吉利。” 《魏志·管辂传》云: “王基家贱妇人生一儿,堕地即走入灶中,辂曰: ‘直宋无忌之妖,将其入灶也。’”《 史记·封禅书》 集解、《类聚》 八○引 《白泽图》: “火之精曰宋无忌。” 髻、吉、忌,声俱近。《道藏·太清部·感应篇》 注引传云: “灶神状如美人,有六女,即六癸玉女。一云,灶有三十六神。又苏吉利妇,姓王名博颊,张单妻,字卿吉,六女皆名察治。” 汪政 《灶觚录》引 《礼纬含文嘉》: “灶下小儿名绳,呼之吉。” 漂亮的灶神 (台湾木雕) 《抱朴子·微旨》: 又月晦之夜,灶神亦上天白人罪状。大者夺纪。纪者,三百日也。小者夺算。算者,三日也。吾亦未能审此事之有无也。 王明校释: “纪者三百日也。”曲园云: 《尚书·毕命篇》 既历三纪。传曰,十二年曰纪。枚传亦出魏晋间,而说纪与此不同。“算者三日也”。原校: 或作一日 《校补》云: 今本固非,原校注亦未是。“算者三日也”,当作 “算者一百日也”。原校所据盖脱 “百” 字,又涉上文三百日而 “一” 误为 “三”。《酉阳杂俎·诺皋记》云,大者夺纪,纪三百日; 小者夺算,算一百日。 《酉阳杂俎·前集》卷一四: 灶神名隗,状如美女。又姓张名单,字子郭。夫人字卿忌,有六女皆名察 (一作祭) 洽。常以月晦日上天白人罪状,大者夺纪,纪三百日,小者夺算,算一百日。故为天帝督使,下为地精。己丑日,日出卯时上天,禺中下行署,此日祭得福。其属神有天帝娇孙、天帝大夫、天帝都尉、天帝长兄、硎上童子、突上紫宫君、太和君、玉池夫人等。一曰灶神,名壤子也。 《古今图书集成·神异典》 卷四三引《通幽录》: (唐) 永泰中,牛爽授庐州别驾。将之任,有乳母乘驴,为蹬研破股,岁余疮不瘥。一旦苦疮痒,抑搔之,若虫行状,忽有数虫从疮中飞出,集庭树,悲鸣竟夕。家人命巫卜之,有女巫颇通神鬼,答见一鬼黑衣冠据枝间,以手指蝉,以导其词。黑衣者灶神也。 《古今图书集成·神异典》卷三三引陆龟蒙 《祀灶解》: 灶坏炀者,请新之。既成,又请择吉日以祀告之,曰灶在祀典,闻之旧矣。先是火化以来,生民赖之,祀之可也。说者曰其神居人间伺察小过作谴告者,又曰灶鬼以时录人功过,上白于天,当祀之以祈福祥,此近出汉武帝时方士之言耳。行之惑耶! 苟行君子之道,暗室不欺,屋漏不愧,虽岁不一祀,灶其诬我乎? 苟为小人之道,专利以饰诈,崇奸而树非,虽一岁百祀,灶其私我乎? 天至高,灶至下,帝至尊严,鬼至幽仄。果能欺而告之,是不忠也,听而受之,是不明也。下不忠,上不明,又果可以为天帝乎? 《古今图书集成·神异典》卷三三引范成大 《祭灶词》: 古传腊月二十四,灶君朝天欲言事。云车风马小留连,家有杯盘丰典祀。猪头烂熟双鱼鲜,豆沙甘松粉饵团。男儿酌献女儿避,酹酒烧钱灶君喜。婢子斗争君莫闻,猫犬触秽君莫嗔。送君醉饱登天门,杓长杓短勿复云,乞取利市归来分。 《古今图书集成·神异典》 卷三三引《辇下岁时记》: 都人至年夜,请僧道看经,备酒果送神,贴灶马于灶上,以酒糟抹于灶门之上,谓之醉司命。 《夷坚丁志》 卷二○: 南城杨氏,家颇富。长子不肖,父逐之。天寒无所向,人所贮牛藁屋中,藉草而寝。忽一虎跃而来,翼从数鬼,皆伥也,直趋屋所,取草鼓舞而戏,子不敢喘。俄黑云劲风,咫尺翳暝,虎若被物逐,仓黄走,众伥亦散。既,神人传呼而至,命唤土地神。老叟出拜,神人责之曰: “汝受杨氏祭祀有年矣,今纵虎为暴,郎君几为所食,致烦吾出神兵驱之,汝可谓不职矣! 吾乃其家灶君司命也,汝识乎?” 土地谢罪而退。后其父怒解,子得归,具言之,由是事灶益谨。《集说诠真》: 《事文类聚续集》 曰: 灶君名禅,字子郭,衣黄衣,披发,从灶中出,知其名呼之,可得除凶恶。不知其名,见之死。灶君以壬子日死,不可以此日治灶。五月辰日,以猪头祭灶,令人治生万倍。用犬祭灶,凶败。鸡毛入灶中,致飞祸。犬骨入灶,出狂子。正月己巳日,白鸡祀灶,宜蚕。五月己丑日祀灶,吉。四月丁巳日祀灶,百倍吉。 《三教源流搜神大全》卷四: 凡治灶于屋中央,口向西,灶四边令去釜九寸,以砖及细土构之,立亦勿令穿柝,神灶之法也。灶神以壬子日死,不可用此日治灶。当以五月辰日猪头祭灶,令人治生万倍。用犬祭灶凶败。鸡毛入灶中,至非祸。犬骨入灶,出狂子。正月己巳日白鸡祭灶,宜蚕。五月己丑日祭灶,吉。四月丁巳日祭灶,主百事大吉之兆。《集说诠真》: 《敬灶全书》 曰: 灶君姓张,名单 (或作禅),字子郭,八月初三日圣诞,乃一家司命之主,最为灵感。每月三十日,将合家所为善恶录奏天朝,毫不隐讳,降祥降殃,捷于影响。 《敬灶全书·灶王经》 曰: 昆仑之山,有一老母,独处其中,莫知其由。是时有妙行真人,上白天尊曰:“此之老母,未审复是何人,独住此山,殊无畏惧。” 天尊曰: “唯此老母,是名种火之母,能上通天界,下统五行,达于神明,观乎二气,在天则为天帝,在人间乃为司命。又为北斗七元使者,主人寿命长短、富贵贫贱,掌人职禄。又为五帝灶君,管人住宅十二时辰,普知人间之事,每月朔旦,记人造诸善恶,及其功德,录其轻重,夜半奏上天尊,定其簿书,悉是此母也。凡人家灶,皆有禁忌,若不忌之,此母能致祸殃,弗可免也。” 又曰: 此昆仑之老母,为种火老母元君。又有东方青帝灶君,南方赤帝灶君,西方白帝灶君,北方黑帝灶君,中央黄帝灶君,五方五帝灶君夫人,天厨灵灶神君,地厨神灶神君,曾灶祖灶神君,灶公灶母神君,灶夫灶妇神君,灶子灶孙神君,灶家姊妹媳妇春属神君,五方游奕神君,灶下炊涛神女,运火左右将军,进火神母,游火童子,天帝娇男,天帝娇女,囱中童子童男童女。 《敬灶全书·真君劝善文》 曰: 灶君乃东厨司命,受一家香火,保一家康泰,察一家善恶,奏一家功过。每逢庚申日,上奏玉帝。终月则算,功多者,三年之后,天必降之福寿。过多者,三年之后,天必降之灾殃。 按: 今之有灶者,莫不供一方面长须绘象,以为灶君。试问所供者为谁?当亦茫无以答。 《通俗编》: 诸说不同,未审孰是,流俗称之曰灶君,或曰灶王。《战国策》: 复涂侦卫君曰: 昔日臣梦见灶君。唐李廓《镜听词》 曰: 匣中取镜辞灶王。君与王皆经道之,而灶君犹古。 《癸已存稿》 卷一三: 《庄子·达生篇》: “灶有髻。” 《释文》 云: “音结。” 司马彪云: “灶神著赤衣,状如美女。” 《史记·索隐》引司马彪则云: 浩,灶神也。如美女,衣赤。李宏范音浩,则 《庄子》字不作髻。然为吉忌音者多。《荆楚岁时记》 云: 灶神名苏吉利。《魏志·管辂传》 云: “王基家贱妇人生一儿,堕地即走入灶中。辂曰: 直宋无忌之妖,将其入灶也。” 《史记·封禅书》索隐引 《白泽图》 云: “火之精曰宋无忌。” 吉、忌俱近髻。又 《后汉书·阴识传》 注引 《杂五行书》 云: “灶神名禅,字子郭,衣黄衣。” 《酉阳杂俎》 则云 “名隗,状如美女。” 又云“姓张,名单,字子郭。” 一云 “名壤子”。《道藏·太清部·感应篇》 注引传云: “灶神视如美人,有六女,即六癸玉女。” 一云 “灶有三十六神”。又苏吉利妇姓王,名博颊。张单妻字卿吉。六女皆名察治。按 《礼器》 云:“燔柴于奥,夫奥者,老妇之祭也,盛于盆,尊于瓶。” 注云: “奥当为爨字之讹也,或作灶。此祭灶为郊,而祀火神于灶陉,于礼乖也。” 《太平御览》 引 《异义》 云: “灶五祀,王者所祭,非老妇。” 驳云: “七祀灶神祝融,然则盛盆尊瓶之祭是老妇矣。”诸书言灶神如美女者,是先炊,应经典也,其灶神为祝融。又 《淮南子·氾应训》 云: “炎帝作火官,死为灶。” 则自七祀灶神。《御览》 又引《淮南万毕术》 云: “灶神晦日归天,白人罪。” 《说文》 走部䟆云: 止, 行也,一曰灶上祭名,亦送灶之祭。《抱朴子》 亦云灶神上天,非是美女。 《新搜神记·神考》“灶王” 条: 今人谓人面黑者比之灶王,非也。灶神状如美女,非黑面也。 《荆楚岁时记》: 十二月八日。其日并以豚酒祭灶神。 按 《礼器》: 灶者老妇之祭,尊于瓶,盛于盆。言以瓶为樽盆盛馔也。许慎 《五经异义》 云: 颛顼有子曰黎,为祝融火正。祝融为灶神。姓苏,名吉利; 妇姓王,名搏颊。 《青琐高议》卷一 “彭郎中记”: 彭郎中介,潭州湘阴人也。有才学,由进士登甲科,历官所至有美声,为吏民所爱服。公晚年授郴州刺史,到家岁余,中夜如厕,见庖廊下有灯,公谓女使未寝。俄闻呼叱,若呵责人。公乃潜往,自牖窥之。有乌衣朱冠者,箕踞坐前,捶挞一人。公亦不知神鬼,乃推户而入。他皆散去,唯乌衣起而揖公。公视其面,苍然焦黑,不类人。公知其异,乃安定神室而问之: “子何人也而居此?” 乌衣者云: “我,公之属吏; 公,吾之主人。某即灶神。” 公曰: “适所谴责者何人?” 神曰: “饥饿无主之鬼,入公厩庖窃食耳。” 公曰: “饿而盗食,汝何责之深也?” 神曰: “吾主内外事,酉刻则出巡,遇魑魅罔两皆逐之,此吾职也。” 神又曰: “在吾境内,无主之鬼,日受饥冻。公能春秋于临水处,多为酒肉祭之,其为德不细。无主之骨,择土掩之,其赐甚厚。若有灾患,此属亦能尽力。” 又云: “吾职虽微,权实颇著。公之见吾,当有微恙。公归,当急服牛黄,以生犀致鼻中,即无患。” 公起入,过门限即仆。侍者引起至卧榻,徐醒,乃如所言而服之,方愈。后公如其言,祭饿鬼于水滨,葬遗骨于高原。公没,灵柩归长沙 ,空中闻百人泣声,人曰: “无主之鬼,感恩而泣彭公。” 移时乃灭。 《五杂俎》卷二: 俗皆以十二月二十四日祀灶,谓灶神是夜上天,以一家所行善恶奏于天也。至是日,妇人女子多持斋。余于戊子岁,以二十五日至姑苏。苏人家家烧楮陌茹素,无论男妇皆然。问其故 ,曰: “昨夜灶神所奏善恶,今日天曹遣所由覆核耳。” 宛委山堂本《说郛》卷三一 [宋]佚名 《嘉莲燕语》: 吴俗,迁居预作饭,米下置猪脏,共煮之。及进宅,使婢以箸掘之,名曰 “掘藏”。合门上下俱与酒饭及脏,谓之 “散藏”,欢会竟日。后人复命婢临掘向灶祝曰: “自入是宅,大小维康。掘藏致富,福禄无疆。” 掘脏先祭灶神,然后食。 《太平清话》卷上: 灶神,乌衣朱冠,其面焦黑,彭介曾见之。 《阅微草堂笔记》卷一三: 古者大夫祭五祀,今人家唯祭灶神。若门神,若井神,若厕神,若中霤神,或祭或不祭矣。但不识天下一灶神欤? 一城一乡一灶神欤? 抑一家一灶神欤? 如天下一灶神,如火神之类,必在祀典,今无此祀典也。如一城一乡一灶神,如城隍、社公之类,必有专祠,今未见处处有专祠也。然则一家一灶神耳,又不识天下人家,如恒河沙数,天下灶神亦当如恒河沙数,此恒河沙数之灶神,何人为之?何人命之? 神不太多耶? 人家迁徙不常,兴废亦不常,灶神之闲旷者何所归? 灶神之新增者何自来? 日日铨除移改,神不又太烦耶? 此诚不可以理解。然而遇灶神者,乃时有之。余小时见外祖雪峰张公家一司爨妪,好以秽物扫入灶,夜梦乌衣人呵之,且拟其颊。觉而颊肿成痈,数日巨如杯,脓液内溃,从口吐出,稍一呼吸,辄人喉呕哕欲死。立誓虔祷,乃愈。是又何说欤? 或曰: “人家立一祀,必有一鬼凭之。祀在则神在,祀废则神废,不必一一帝所命也。” 是或然矣。 《清嘉录》卷六 “六月·谢灶”条: (六月) 初四、十四、念四 日,比户祀司社,谓之 “谢灶”。谚云:“三番谢灶,胜做一坛清醮。” 祀时,以米粉作团,素羞四簋,俗称 “谢灶素菜”。 案: 汉应劭 《风俗通》 引 《周礼》 说: “颛顼氏有子曰黎,为祝融,祀以为灶神。” 《后汉书·阴就传》: 灶神姓张,名祥,字子郭。一作郭禅。又 《五经异义》 云 :“灶神,苏吉利。夫人,王搏颊。”段成式 《酉阳杂俎》 云: “灶神名隗,状如美女。夫人字卿忌,有六女,皆名察治,尝以月晦日上天白人罪状。一曰灶神名壤子。” 今不详所指。《月令》: “夏祀灶。” 孔氏《正义》 云: “灶神常祀在夏。” 俗祀于夏,固合于礼。然阅班固 《白虎通》: “祭灶以鸡。” 及干宝 《搜神记》: “汉阴子方以黄羊祭神。”东坡 《纵笔》 云: “明日东家应祭灶,只鸡斗酒定燔吾。” 《荆楚岁时记》: “以豚酒祭灶。” 范石湖 《祭灶》 诗 “猪头烂肉双鱼鲜。” 又陈藻 《平江腊月二十五日》 诗云:“昨夜宰猪家祭灶。” 又明嘉定王槐《祀灶词》 云: “陉边烂煮黄毛鲜。”又 《五行书》: “五月辰日,猪头祭灶,治生万倍。” 又 《图经》: “十二月二十四日,民间用白鸡、黑椒、糖果祀灶神。” 又 《僧道行书》: “正月己丑日,白鸡祭社,宜蚕。” 又江、震旧志: “腊月二十四日祀灶,用荤品。” 是古者皆以鱼牲祀灶。今俗相沿用素,直以佛待神矣。《昆新合志》: “六月初四、十四、念四日,皆祀灶。” 与郡俗同。 《清嘉录》 卷八 “八月·灶君生日”条: (八月) 初三日为灶君生日。家户具香蜡素羞,以祭天王堂及福济观之灶君殿。进香者络绎终日,有集男妇嗜斋为会者,谓之 “灶君素”。 案 《道经》: “八月三日为东厨司命真君诞辰。” 故俗称灶神为灶君。《礼记》: “夫爨者,老妇之祭,盛于盆,尊于瓶。” 故妇人多预之。 《清嘉录》卷八“八月·糍团” 条: (八月) 二十四日,煮糯火和赤豆作团祀灶,谓之 “糍团”。人家小女子皆择是日裹足,谓食糍团缠脚,能令胫软。 《清嘉录》 卷一一 “十一月·冬至团”条: (冬至日) 比户磨粉为团,以糖、肉、菜、果、豇豆沙、芦菔丝等 为馅,为祀先祭灶之品,并以馈贻,名曰“冬至团”。 《清嘉录》 卷一二 “十二月·跳灶王”条: 月朔,乞儿三五人为一队,扮灶公、灶婆,各执竹枝噪于门庭以乞钱,至二十四日止,谓之 “跳灶王”。周宗泰 《姑苏竹枝词》 云: “又是残冬急景催,街头财马店齐开。灶神人媚将人媚,毕竟钱从囊底来。” 案: 李廓 《镜听词》: “匣中取镜辞灶王。” 是称灶神为灶王,唐时已然。又李绰 《秦中岁时记》:“岁除日进傩,皆作鬼神状。内二老儿,为傩公、傩母。” 家雪亭《土风录》 谓即今之灶公、灶婆。蔡铁翁诗: “索钱翁媪总成双。”《后汉》: “季冬大傩,谓之逐疫。”《梁书》 云: “傩,谓之野云。” 《南史·曹景宗传》: “尝于腊月使人在宅中作邪呼逐除,为野云戏。” 赵彦卫 《云麓漫钞》 亦云: “岁将除,都人相率为傩,俚语呼为野云戏。”褚人获 《坚瓠集》 云: “今吴中以腊月一日行傩,至二十四日止,丐者为之,谓之跳灶王。” 《昆新合志》 又谓之 “保平安”,户各舍米,升合不等。盖旧俗于二十四日,是日必祀灶,有若娱灶神然。后以一日不能遍,改而先期,今遂以月朔始矣。如长、元志载: “十二日初一日,观傩于市,二十四日止。”《吴县志》: “二十月朔,给孤园中人扮灶王、二十四日止。” 而范志谓 “腊月二十五夜观傩”,今非。唯江、震志并载: “二十四日,丐者涂抹变形,装成男女鬼判; 嗷跳驱傩,索之利物,俗呼跳灶王。”周密 《武林旧事》 亦云: “二十四日,市井迎傩。” 又吴曼云 《江乡节物词》 小序云: “杭俗跳灶王,丐者至腊月下旬,涂粉墨于面,跳踉街市,以索钱米。” 《清嘉录》卷一二“十二月·念四夜送灶” 条: 俗呼腊月二十四夜为 “念四夜”,是夜送灶,谓之 “送灶界”。比户以胶牙饧祀之,俗称 “糖元宝”。又以米粉裹豆沙馅为饵,名曰 “谢灶团”。祭时,妇女不得预。先期,僧尼分贻檀越灶经,至是填写姓氏,焚化禳灾。篝灯载灶马,穿竹箸作杠为灶神之轿。舁神上天,焚送门外,火光如昼。拨灰中篝盘未烬者,还纳灶中,谓之 “接元宝”。稻草寸断和青豆为神秣马,具撒屋顶,俗呼 “马料豆”。以其余食之,眼亮。 案: 冯应京 《月令广义》: “燕俗,镌灶神于木,以纸印之,曰灶马。” 吴俗呼为灶界,以红纸销金为之,一年一换。又云: “以腊月二十四日焚之,为送灶上天,合家少长,罗拜祝曰: ‘辛、甘、臭、辣,灶君莫言。’”周处 《风土记》:“腊月二十四日夜祀灶,谓灶神翌日上天,白一岁事,故先一日祀之。” 韩桂舲 《腊月二十四日万安舟中作》 云: “十八滩头一叶身,人言司命醉今辰。扪心一一从头数,无过无功可告神。” 孟元老《东京梦华录》 云: “年夜贴灶马于灶上,以酒糟涂抹灶门,谓之醉司命。” 今俗不以糟,以饧。周密《武林旧事》 已载二十四日 “祀灶用花、米饵。” 又吴自牧 《梦粱录》: “二十四日,不以贫富,皆备蔬、食、饧、豆祀灶。此日市间及街坊叫卖胶牙饧。” 范成大 《吴郡志》 亦云: “二十四日,祀灶用胶牙饧,谓胶其口,使不得言。” 而《荆楚岁时记》 则云: “元旦进胶牙饧,使其牢固不动。” 《吴郡志》:“二十四日祀灶,名送灶。用糯米粉团,糖饼,云灶神以是日上天,言人过失,用此二物粘其口。” 《清嘉录》 卷一二 “十二月·灯挂挂锭”条: 无锡版画中的灶君特别可爱 厨下灯檠,乡人削竹成之,俗名“灯挂”。买必成双,相传灯盘底之凹者为雌,凸者为雄。居人既买新者,则以旧灯糊红纸,供送灶之用,谓之“善富”。挂锭,锡纸糊成,间以彩牌、方段,玲珑一串。先期买之,除夕接灶,悬于灶神龛两角,为来年获利之兆。俗有 “一事无成,先买挂锭” 之谑。 案: 杨辛父 《送灶词》 注:“江、震风俗,以朱漆竹灯檠为灶神舆,名之曰 ‘善富’。” 吴谷人《新年杂咏》 小序云: “杭俗,名竹灯盏曰 ‘善富’。因避灯盏盏字音,锡名 ‘燃釜’,后又为吉号,易‘燃釜’ 为 ‘善富’。腊月送灶,则取旧灯载印马,穿竹箸送之。” 《清嘉录》 卷一二 “十二月·接灶”条: 安灶神马于灶陉之龛,祭以酒、果、糕、饵,谓之接灶,谓自念四夜上天,至是始下降也。或有迟至上元夜接者。 案: “冯应京 《月令广义》:“燕俗,元旦合家少长,罗拜灶神以祝,曰迎灶。” 长、元、吴志皆云: “接灶多以除夕。” 李仙翁 《除夕》 诗云: “儿知学拜同迎灶。”江、震志: “除夕接灶,则设馔烧炉,迎神而祭。” 《昆新合志》 则于上元夜煎油、 烤糊涂接灶。 《常昭合志》 亦云: “上元日,家和米粉为丸,以接灶。” 吴谷人 《接灶》诗自序云: “杭俗,元旦接灶,其神号曰东厨司命。” 有 “司命将来日,神牌妇子迎” 之句。又项霜田《黄莺儿》 词首句云: “接灶便开门。” 厉层云诗云: “七日占来复,焚香刻晷迎。” 并云: “俗传: ‘迎得早,灶君年纪小; 接得迟,灶君年纪老。’”又云: “接时供净水于灶山上。” 《清嘉录》卷一二 “十二月·听响卜”条: (除夕) 或有祷灶请方,抱镜出门,听市人无意之言以 卜来岁休咎者,谓之 “听响卜”。 案: 贾子 《说林》 有 《镜听咒》 曰: “并光类俪,终逢协吉。”法以镜囊盛古镜向灶神,勿令人见,双手捧镜咒七遍,出听人言,以定吉凶。又闭目信足走七步,开眼照镜,随其所照,以听人言,无不验也。褚人获 《坚瓠集》 云:“今听谶者,祷于灶神,以杓投釜中,随杓柄所向,执镜而往,谓之 ‘响卜’,即镜听也。” 《破除迷信全书》 卷一○: 古人虽提出五祀,但是对于五祀的看法,却是随意乱祭。就中单论到灶神罢,对于他的看法,也是七嘴八舌; 即如那本汉朝博士们所著的 《白虎通》,说是 “夏天祭灶,因为他是养人之主,夏天也是因火而长养万物。” 《礼记》 上说: “孟夏之月,其祀灶。” 但是今世则皆以阴历腊月廿三日为送灶的日期。若问是送到什么地方去呢? 说是送到天上,上帝要问他某人家是好是歹,他要一五一十的把某家一年的大小事体一概对上帝说个一字不漏。人为要讨好起见,每逢到腊月廿三日,要在所奉祀的画象上,抹上一些蜜糖,以便他到上帝那里多说些甜言蜜语。还有的在灶君嘴上抹上一些粘糕,以便将他的嘴封住,使他到上帝面前时张不开口,那么他就不能对某家说长道短了。这种对付灶君的方法,可说巧妙到了极处。对于祀灶所用的对联,也是极为工巧,即如 “上天言好事,下界降吉祥”、“黄羊能致富,青钱可通神” 等等语句是最确切。横楣上多用 “一家之主” “司命灶君” 等句。而罗隐的送灶诗则为 “一盏清茶一缕烟,灶君皇帝上青天”。均属清浅隽妙。 至于再往里追究灶神到底是谁?说法也不一定; 可见后世只知敬拜,而到底还认不清是那一个。《淮南子》说: “灶是黄帝先作的,他死了以后,遂成了灶神。” 《五经异义》 说: “灶神姓苏名吉利,灶神的太太是姓王名搏颊。” 这也无怪世俗上所供养的灶神,原是一对男女的画像啊! 但是《酉阳杂俎》 上则说: “灶神名隗,面貌长的如同美玉。” 又说: “灶神是姓张名单字子郭,他的太太字是卿忌,共生了六个闺女,名字都叫察治。”还说: “灶神的名字是叫壤子。” 既有这许多的名字,真是认不清那个是真这个是假来了。 平常称呼刻板印的灶神象为叫灶马; 要请一位灶神,都说是买一张灶马。另有一种红色虫,多生于灶间的锅台上,俗称为灶鸡,本是最于人有害的; 但是 《酉阳杂俎》 上说: “此种虫名 灶马,形状如同促织,多生于灶房的壁穴间,若是某人家的灶房中多生此种虫,则是不缺饭吃的兆头。” 而宋朝孟元老所著的 《东京梦华录》 上,亦提到 “十二月二十四日,京中各个人家,都要夜间烧一些纸钱,将灶马贴在灶上,再用些酒糟涂抹在灶门上,意思是要特别对于灶神,大加致敬,令他喝一个酩酊大醉,吃一个肚儿圆,好叫他替家中多说一些方便话。” 这样的摆弄,恐怕灶神只能说醉话,那有好话可说呢?以上种种记载,正见出社会间无谓的举动是亟当破除的。 《北平风俗类征·岁时》: 京师居民祀灶,犹仍旧俗,禁妇女主祭,家无男子,或迎邻里代焉。其祀期用二十三日,惟南省客户,则用二十四日,为刘侗所称也。(《日下旧闻考》) 岁除祀灶,南北俗无不用糖,又加糯米团子,大小户皆然,云以之粘灶神口,则不于玉皇前言人罪恶。( 《食味杂咏注》) 天津版画中的灶王爷和灶王奶奶 北平俗曲云: “腊月二十三,呀呀哟,家家祭灶,送神上天,祭的是人间善恶言。一张方桌搁在灶前,阡张元宝持在西边。滚茶凉水,草料俱全。糖果子糖饼子,正素两盘。当家人跪倒,手举着香烟,一不求富贵,二不求吃穿,好事儿替我多说,恶事儿替我隐瞒。” ( 《霓裳续谱》) 二十三日晚间,于供桌设灶神纸像,或有二像者,谓之张灶、李灶,其一又曰烧灶。祭时男子先拜,妇女次之,谚云: “男不拜月,女不祭灶。” ( 《京都风俗志》) 二十三日祭皂,古用黄羊,近闻内廷尚用之,民间不见用也。民间祭皂,惟用南糖、关东糖、糖饼及清水草豆而已。糖者所以祀神也,清水草豆,所以祀神马也。祭毕之后,将神像揭下,与千张元宝等,一并焚之,至除夕接神时,再行供奉。(《燕京岁时记》) 有句云: “刍豆才陈爆纷飞,家家庭院弄辉辉; 灶王一望攒眉去,又比昨秋糖更稀。” 以慨风景萧条也。( 《春明采风志》) 《记》 称: 灶,老妇之祭。今男子祭,禁不令妇女见之。祀余糖果,禁幼女不得令啖。( 《帝京景物略》) 《台湾的民间信仰》: 有一种传说,灶神为玉皇大帝的第三儿子,不务正业,性情怪僻,整日游手好闲,以专看女神为乐。诸神物议,玉皇大帝告诫不听,于是下命令要他下界为灶神,可饱看女人。 《台湾神像艺术·司厨灶的灶神》: 通常台湾民间的家庭里,除了祭奉家神外,两旁便是侍奉土地公与灶神。灶神除了侍奉于家中外,任何庙宇都没有灶神。 灶神的雕像很像土地公 (福德正神),因而有些人弄不清楚。灶神的帽冠是特别的,称为灶司帽,而土地公的帽是钱帽——前面帽檐两边分,中间有块圆玉。灶神是没有胡须的,而土地公有胡须。灶神穿的是汉代的服装,手拿如意,脸是红色,红色是他掌灶火的缘故吧。 [案] 把灶神作为火神也好,作为先炊也好,其信仰都是从灶的自然属性及对人们生活的实际作用而产生的。但汉代以后,灶神的职责起了变化,主要不是掌饮食,而是掌握人们的寿夭祸福。这种观念可能起于西汉。据 《史记·孝武本纪》,当时的方士已鼓吹祠灶可以致物炼丹,导致长生。而 《淮南万毕术》 中已出现 “灶神晦日归天,白人罪” 的传说。这些观念到了东汉已广为流传。祠灶而得福的典型例子,见 《风俗通义》 (《后汉书》、《搜神记》 亦载) 所载阴子方的故事 (祀灶本在五月,腊月祀灶始见于此)。郑玄注五祀,则称 “小神居之人间,司察小过,作谴告者尔”。《抱朴子》 则说得更具体了。从此以后,灶神以天帝派驻下方的全权监察代表身分,成为各户的主要家神 (见 《夷坚志》 等)。陆龟蒙 《祀灶解》 曾对这种迷信进行了比较有力的剖析,但民间对它的信仰有增无减,供奉惟恐不虔。另外,唐宋以来,对灶神的信仰出现了有趣的变化。由于灶神的特殊地位 (既操持司命大权,可直接向天帝汇报,又与人们生活最接近,能明察男女老幼的一言一行),人们既怕它,又离不开它,甚至也不能用对付其它神的 “敬而远之” 的态度来敷衍它。根据人们在现实生活中的经验,封建官府的各级官吏都是可以通过行贿买通的。于是人们就相信灶神同样也是可以买通的,每到祀灶之日 (宋代以后主要祭日为腊月二十三或二十四日),就设法用粘糖等封住它的嘴,并用好话奉承它,于是逐渐形成了独特的祭灶风俗。这种风俗是中国民间按自己的需要塑造神灵,使自然神社会化的生动写照。 在灶神社会化的过程中,它的人格化过程也在继续。本来,以炎帝、祝融或老妇为对象已经是人神化的表现了。但炎帝、祝融说在民间影响始终不大,而进入封建社会以后,老妇说又不太适合男权意识的需要,所以对灶神形象的修正势在必行。东汉许慎的 《五经异义》 已记载灶神为夫妇二人的传说。西晋司马彪注 《庄子》,说灶神 “状如美女”,以一 “如” 字,进一步确认了灶神的男子身分。(本是老妇之祭的祀灶活动,至后世竟不许妇女主祭。) 《酉阳杂俎》 中则不仅有灶神夫妇的名字,还罗列了它们的女儿和众多属神。灶神及其夫人的姓名,本有数种说法,后来民间流行的主要采自 《酉阳杂俎》,灶神姓张名单 (或作禅),夫人字卿忌。至于道教 《灶王经》 所罗列的以种火老母为首的一大堆灶神,因为太繁琐了,所以未被民间接纳。但灶神的面貌,近代却多改绘为黑面长须,极少以 “状如美女” 的形象出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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