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日本全面侵略中国发动“七·七”事变 |
释义 | 日本全面侵略中国发动“七·七”事变1936年日本广田内阁时期,日本法西斯战争体制已经初步建立,侵华活动日益加剧,表明日本全面侵华战争势在必行;以1936年西安事变为起点,国共两党开始了第二次合作,中国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初步建立,表明中国全面抗战势在必行,到1937年,日本侵略与中国反侵略的矛盾愈来愈尖锐,七七事变就是在这一背景下爆发的。 “九一八”事变后,日本陆军就确定了对华作战的基本原则。日本陆军制订的1935年度对华作战计划,就准备以第7军(3个师团2个旅团)攻占平津地区,以第8军(2个师团)同海军相配合,夺取青岛、济南等地,进行华北会战;以第9军(3个师团)配合海军占领上海地区,然后,第7、第8军沿平汉线南下,第9军沿长江向西推进,两路夹击武汉,进行华中会战;另以一个师团在福州、厦门、汕头登陆,进行华南作战。 为了做好全面侵华战争的军事准备,1936年5月,日本急剧增加在华北的军事力量。从5月9日至6月上旬,日军利用换防的机会,将中国驻屯军由2000人增加到6000人,并任命因代皖一郎中将为中国驻屯军司令官。日本增兵华北是准备发动全面侵华战争的重要步骤。 1936年7月下旬,日本中国驻屯军步兵旅团第10联队第3大队强行进驻丰台。8月31日,日本侨民森川太郎擅自闯入丰台中国第29军第37师第222团1营兵营,与中国士兵发生殴斗,森川受伤。日军以此为借口,要求中国军队撤出丰台。丰台位于北平南郊,是连接北宁线和平汉线的交通枢纽,是平津地区的重要战略据点。丰台不是《辛丑条约》指定的各国驻兵地点,日军强占丰台无疑是对中国主权新的侵犯,给驻守平津地区的中国第29军造成了严重威胁。 从1937年5月开始,驻华北日军频繁举行大规模的军事演习。演习从白天发展到黑夜,从虚弹发展到实弹。特别是驻丰台日军,经常在宛平北郊举行以宛平县城为目标的演习,日军联队长、旅团长,以及中国驻屯军司令官都陆续去丰台指挥日军演习。 针对华北日军的军事演习,驻守平津第一线的中国第29军也紧张地进行着备战工作。从5月开始,宋哲无下令全军进行军事训练。5月到6月,第29军频繁举行军事演习,全体将士摩拳擦掌,严阵以待。 1937年6月,华北的形势已发展到极为严重的地步:日本帝国主义经过长期战争准备,它非打不可;中国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已初步建立,全国军民同仇敌忾,也具备了一定的抗拒条件。在这种形势下,日军的任何挑衅,都会遭到中国军队的坚决反击,一点小小的火星也会触发出一场大规模的战争烽火。 1937年7月7日下午7时30分,驻丰台日军第1联队第3大队第8中队,携带实弹,全副武装,在芦沟桥(宛平县城所在地)附近的龙王庙进行夜间军事演习。这次演习的内容是“从龙王庙附近到东面的大瓦窑,向敌人的主要阵地前进,利用夜幕接近敌人,然后黎明时进行突击。”天黑以后,日军开始演习。10时半左右,日军中队长清水节郎大尉要传令兵向各小队长和假想敌司令,传达停止演习和集合休息的命令。集合队伍时发现一名士兵失踪。于是向大队长一木清直少佐报告,一木清佐立即集合队伍,准备行动。同时,向在北平的牟田口(廉也大佐)联队长打电话:“大队立即集合行动,开赴芦沟桥,准备同中国方面谈判。”联队长同意,并下令“丰台部队立即出动,占领一文字山附近,待天亮后与宛平县的中国驻军营长交涉。” 清水集合部队20分钟后,失踪士兵志村菊次郎已归队。志村并非由于什么“原因不明的射击”失踪的,而是因为解手离开了队伍,但清水不报告。深夜零时20分,一木下达了作战命令:“芦沟桥中国军队向该地附近进行夜间演习中的第8中队开枪,第8中队停止演习,处于应战状态;一名士兵行踪不明,目前正在搜索中。”大队只留警备部队一个小队,以主力向芦沟桥前进。接到一木的命令后,清水带领第8中队于8日凌晨一时到达丰台与宛平之间的西五里店待机。 7日夜12时,北平日本特务机关长松井太久郎,打电话给冀察政务委员会外交委员会,声称“有日本陆军一中队,顷间在芦沟桥演习,仿佛听见由宛平城内之军发枪数响,致演习部队一时呈混乱现象,结果失落士兵一名,要求进入宛平县城搜索失落士兵”。中国第29军副军长兼北平市长秦德纯接到报告后回答说:“日军随意在我国领土内进行演习,完全是违反国际法的。事先既不通知,也未经许可,一名士兵行踪不明,我方不负任何责任。”可是,由于日本特务机关和牟田口联队长已经确定了“占领宛平县城东门,以有利于现地交涉”的方针,所以对秦德纯的回答极为不满。这时,日本特务机关和丰台日军威胁说,如果不许入城搜查,就用军队包围宛平。秦德纯气愤地说:“我不知道日本人怎么这样野蛮!我方为了自卫,只有坚决抵抗。”秦德纯当即命令:“确保芦沟桥及宛平县城,日军一兵一卒也不许进入,一寸国土也不许放弃。守土有责,芦沟桥及宛平城就是我军官兵最光荣、最贵重的墓坟,要与县城共存亡。但要到他们开枪后我们才还击。如果他们开枪,我们将迎头痛击。”秦德纯命令吉星文亲率一营部队加强芦沟桥防御。 在部署军事防御的同时,秦德纯委派王冷斋、冀察外交委员会主席魏宗瀚、委员林耕宇、绥署交通处副处长周永业,到北平日本特务机关交涉。出发前,王冷斋接到报告说,驻丰台日军数百人,正全副武装开赴芦沟桥。这时,日军联队长牟田口要求王冷斋、林耕宇二人到丰台兵营一谈。王、林二人到达丰台后,牟田口闭口不谈士兵失踪情况,却追问王冷斋等人是否有处理事情的权限。王冷斋回答说,因为事态尚未明了,还谈不到处理。同时,此事该由何方负责,现在还不能臆断。牟田口又说,如果事态搞清楚了,还是以当地处理为宜,我已委派森田副联队长全权处理,阁下是地方行政长官,在贵署管辖境内,应有处理之权。王冷斋清楚地看到了牟田口的险恶用心,坚持先进行调查,然后再谈处理问题。牟田口见威胁不成,便命令森田率领一个步兵中队、一个机枪小队,与双方代表同行乘机占领宛平东门;第3大队主力在芦沟桥附近车站待命,做好随时投入战斗的准备。 王冷斋等人离开丰台日军兵营时,见日军300余人,分乘8辆汽车向芦沟桥出发。当王冷斋与森田等人到达宛平东郊的沙岗时,见日军已摆好进攻阵势。这时,日本特务机关副官寺平气势汹汹地对王冷斋说,现在势态十分严重已来不及调查、谈判,请贵专员迅速处理,下令城内驻军向西门外撤退,待日军进入宛平东门再行谈判。日军副联队长森田也指着日军阵地恐吓林耕宇说:十分钟内,如无解决办法,严重事件就会立即爆发。王冷斋义正严辞地回答说,要商定处理原则应进城谈判,否则一切责任由你们承担。森田等无计可施,只好令寺平等人与王冷斋一起到宛平谈判。8日凌晨4时左右,王冷斋等人离开沙岗,前往宛平。 王冷斋等人到达宛平后,立即与日方代表樱井、寺平等人进行谈判。寺平要求宛平东门的中国军队撤退到西门,由日军占据东门后,再进行调查谈判,遭到王冷斋和宛平驻军营长金振中的拒绝。正在这时,一木指挥日军向宛平县城发动了第一次攻击,宛平驻军当即予以反击。双方互射一小时,樱井持白旗站在宛平城墙上与日军联络,日军才停止了射击。8日上午7时30分,日本中国驻屯军命令所有部队做好战斗准备。9时,中国驻屯军司令部向步兵旅团长河边正三少将下达了如下命令:(1)我军要确保永定河东岸芦沟桥附近,谋求事件的解决;(2)步兵旅团长应解除芦沟桥附近中国军队的武装以利于事件的解决,步兵第1联队第2大队、战车1中队、炮兵第2大队、工兵一个小队受你指挥。”9时25分,牟田口命令副联队长森田:指挥一木大队,要求芦沟桥附近的中国军队撤到永定河西岸。如果需要,解除中国军队武装,占领芦沟桥。8日下午1时,牟田口亲自到沙岗前线指挥部队。下午3时30分中国驻屯军步兵旅团长河边正三到丰台镇指挥,命令第3大队在龙王庙附近渡过永定河,占领西岸,待第一大队到达后进攻宛平县城。 8日下午4时,牟田口派人送信,要求王冷斋和驻军团长吉星文出城面商,遭到王、吉的拒绝。5时,牟田口又派人送信,向宛平县政府发出通牒,提出3条要求:(1)限于当日下午8时前,中国军队撤退到永定河西岸,日军撤至永定河东岸,如果逾期,便用大炮攻城;(2)通知城内居民撤至城外;(3)城内的日本顾问樱井、翻译斋藤出城。日军的通牒,显然是以武力相威胁,妄想胁迫中国军队放弃宛平,以便垂手可得宛平。对此,王冷斋答复说,(1)本人非军事人员,对于撤兵一节未便答复;(2)城内人民自有处理办法,勿劳代为顾虑;(3)樱井等人早已令其出城,惟彼等仍愿在城内谈商,努力于事件之解决。日军计穷,便于下午6时5分,以猛烈的炮火攻击宛平县城,炸毁了专员公署,炸伤了营长金振中。第29军司令部下令前线部队奋力反击,宛平驻军坚守阵地,驻守西苑的何基沣旅奉命从长辛店以北、八宝山以南向日军反攻,双方激战至深夜,何基沣旅夺回了被日军占领的芦沟桥附近的铁路桥及龙王庙等地。 8日晚,在北平,第29军副军长秦德纯与日本特务机关长松井太久郎,在天津,中国第38师师长张自忠与日本中国驻屯军参谋长桥本群,分别紧张地进行着交涉。9日凌晨3时,中日双方达成协议:(1)双方立即停止射击;(2)日军撤至丰台,中国军队撤至永定河西岸;(3)宛平防务由中国保安队接任,人数约二三百人,定于当日上午9时接防。8日晚9时20分,日军旅团长河边正三下达命令:“旅团将兵力集结于芦沟桥车站附近,准备明天天亮时攻击。”接到中国双方的停战协定后,河边不按照协定撤退军队,却以监督中国军队是否履行协定为借口,仍将第1联队主力集结于芦沟桥车站附近,一部分兵力占据沙岗。9日清晨6时,当王冷斋和吉星文正在执行撤兵协定时,河边背约,下令再轰宛平县城,发射一百余发炮弹。当中国方面责问日方背约时,日军却以“掩护部队撤退”为理由进行搪塞。 9日上午7时50分,按照中日双方协定前往宛平接防的中国保安队,在芦沟桥附近的大井村受到日军阻击,死伤数人,不能前进。12时20分,中日双方派出的监视撤兵的委员到达现场,中方代表为周思靖、周永业,日方代表为岛弟三郎中佐、樱井德太郎少佐,由周永业、樱井负责龙王庙及永定河铁路桥一带,周思靖、中岛负责大井村、五里店和沙岗一带。王冷斋要周思靖、中岛一同到大井村就保安队接防问题与河边交涉。河边提出:(1)城内中国军队只留一个小队,其余全部撤到永定河西岸;(2)保安队限定50名,只能携带步枪和30发子弹;(3)为了监视中国军队撤退,由日军旅团长到宛平城内巡视。中方代表同意了前两条要求,拒绝了第3条要求。这样,中国保安队只好派50人前往宛平接防。这时,日军不仅一兵未撤,反而增加兵力,将机械化部队——第1联队第2大队从通州调到丰台。9日下午3时40分,河边命令第2大队到宛平东北郊的沙岗接防,企图乘中国军队与保安队换防的机会,占领宛平。 这是日军第二次违反撤兵协定。在中国方面一再要求下,日方才同意中国保安队全部进入宛平。由于日方不许保安队携带轻机枪等武器,所以,一部分保安队员只好携带机枪回到北平,这样,实际到达宛平的保安队员已不足200人。尽管如此,中国方面还是同意将宛平驻军全部撤出,退守永定河西岸。日军看到宛平只有战斗力很弱、人数又少的保安队驻防,认为是夺取宛平大好时机,心里暗暗高兴。河边甚至还派人携带香槟酒,前往宛平,向王冷斋表示“祝贺”。 “祝贺”的日方代表刚一离开宛平,王冷斋就接到情报,得知日军一部二三百人,仍留在沙岗,这支日军正是按照河边命令占据沙岗的第2大队。10日凌晨2时30分,日方第3次背约,沙岗日军突然开枪进攻宛平县城。王冷斋要尚留在宛平监视撤兵的日方人员中弟三郎与日军旅团司令部联系,日军诡称“实系双方哨兵因误会开枪,日军绝无攻城企图”,才停止了射击。10日上午7时30分,王冷斋到北平向秦德纯汇报情况后与日方代表樱井、中岛等人会见。王冷斋向樱井等人提出,宛平沙岗日军尚未撤退,要求就此事进行讨论。樱井等人狡辩说,因为有两具士兵尸体未找到,所以在沙岗附近搜索。王冷斋提议由中日双方派人在芦沟桥附近徒手搜索,樱井等人表示同意,并定于下午1时出发。后来,樱井等人借故离席,竞不辞而别,溜之乎也。此时,日本国内正酝酿出兵计划,关东军已将混成第11旅团调至长城一线,天津日军正纷纷出动,预示着“七七事变”这一局部冲突,正在向全面战争演变。 “七七事变”爆发后,日本军政当局急欲以此为契机,实现长期以来妄图灭亡中国的侵略计划,因而蓄意扩大事态,终于把一场局部冲突变成了全面战争,“七七事变”也就成了中日全面战争的起点和导火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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