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题苦瓜和尚山水册二首(其一)》 |
释义 | 《题苦瓜和尚山水册二首(其一)》
苦瓜和尚,即清初大画家石涛(1642—约1718)。原名朱若极,广西全州人,一说桂林或梧州人。明藩靖江王朱守谦之子——悼僖王朱赞仪的十世孙。明代末年,危在旦夕的王朝偏安南方时,石涛之父朱亨嘉起兵广西,反对唐王聿键在福州建立的隆武王朝,被瞿式耜所杀。在复杂的民族矛盾和南明内部争夺权位斗争的动荡时代里,童年的石涛不幸遭此“巢破卵亦陨”的险难,只好“披缁出尘寰” (石涛《钟玉行先生枉顾》诗),自幼出家当和尚,以免于难。他法名原济,亦作元济(后人误传为道济),号石涛、苦瓜和尚、大涤子、清湘陈人、瞎尊者、零丁子等。这是时代的悲剧,也是个人的悲剧。 石涛善画兰竹、花果、人物,尤擅山水。对于石涛的山水画,有人欣赏其师法造化,气韵生动;有人欣赏其“自有我法”,落笔不凡……富于艺术修养而又了解石涛身世并留恋朱明王朝的张鹤野,面对石涛的山水册, “把杯展卷”,如何领略,如何题咏,必然会独自深思沉吟。 在审美想象的领域里,张鹤野看到的是咫尺千里,烟云浮动,古往今来,迁移变幻,于是顿生沧桑之感。他融合了画意和自己的体味,在诗中写下了以情读画的警句: “零碎山川颠倒树,不成图画更伤心。”当时,不但石涛早已家破父亡,而且南明王朝也覆灭了。石涛饱经了“板荡无全宇,沧桑无安澜” (《钟玉行先生枉顾》)的悲剧性变乱,以情观物,以意命笔,当然会感到山河零落破碎,树木横倒杂乱,以至想要作画也难以完成,因为心灵创伤太惨重了;然而,如不寄情于画,借画排遣,那么心灵创伤又更难愈合…… 张鹤野题画诗的创作,是伴随着借酒解愁而进行的。作第一首时还只是“把杯展卷”,而第二首就已进入了深夜:
张鹤野凭着昏黄的灯光,突然发现画家的心态显现在一幅垂钓图中。在“板荡无全宇”的苍天之下,在“零碎山川颠倒树”的大地之上,几乎什么都没有了,当然也不会有鱼虾,但还有可怜的痴心人在一意垂钓呢!这令人想起柳宗元的《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给人以一种苍茫孤独、凄凉沉寂之感。
读画看山的欣赏,达到了似颠欲狂的程度, “尽驱怀抱”进入了“先天”——宇宙本体,天与人已合而为一了。石涛又从张鹤野诗中看到了丰富的画意和动人的诗情,所以既说张鹤野“诗中有画真能事”,又说他同情自己——清湘陈人石涛可怜的身世处境。 这幅满纸苍凉的诗意画及其题跋,更寓有深沉的家国兴亡之感,表达了现代画家的忧患意识和民族感情。
第二首继续写道:
郭沫若毕竟是新时代诗人,他虽步张鹤野的韵,却一扫原诗悲凉伤感情调。诗人不仅探寻画中诗意,指出其借古鉴今、抒写怀抱的特色,而且一反张鹤野诗意而用之,指出作为国家主人翁,应该振奋精神,看到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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