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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 大后方的交通运输
释义

大后方的交通运输

(一)铁路建设
抗战爆发前的1936年,中国铁路通车里程约为7,400公里。抗战爆发初期,铁路在运输军队粮秣、疏散人口、抢运物资等方面,发挥着极大效能[1]。尤其已经完成建设的重要路段,如粤汉铁路之株韶段,陇海铁路之展长至宝鸡,广九与粤汉接轨,浙赣铁路之南昌、株洲段,以及苏嘉铁路与钱塘江大桥之全部筑成,在运送军队和军品方面,作用尤为突出。请见下表:

1937年7月至12月各路运输军队军品数量表



(续)


资料来源:张嘉璈《战时交通》,中央训练团党政培训班讲演录,1942年2月印,第14-15页。
随着战局的进展,原华北、华东和华南地区的铁路干线或落入日军手中,或中断交通,各路段员工尽力拆除车轨,迁运设备至安全地带。另一方面,战前拟定之筑路计划,包括若干实施中的工程项目,往往因军事或财政的原因,亦被迫中止。然而,随着战争初期大量民众及政府机关、工商企业转向西南、西北后方移动,全国的政治经济中心西移,内地建设对交通运输特别是铁路运输提出了新的要求。为了打破日本的封锁,联结重要的国际通道,以及后方地区国计民生之需要,国民政府在中国西南和西北地区均修筑了若干铁路。


湘桂铁路(自湖南衡阳到广西镇南关)。该路联结粤汉路和安南铁路,为西南交通干线,最初动工的是北端的衡阳-桂林段,长361公里,1937年9月开工,至1938年10月竣工通车,工程进展约合每日1公里,为抢筑铁路进度之最快纪录。该路段通车恰值广州、武汉大撤退,在往后方抢运器材、伤兵和难民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在1938年间,湘桂线先后又有三段开工。其中桂林-柳州段计长174公里,于1938年8月开工,虽然受到时局影响,仍于1939年底竣工通车,对于桂南军事所需帮助甚大。柳州-南宁段全长260公里,开工之后,受日敌南侵影响,进度较慢,甚至因南宁一度失陷,于1939年12月完全停工。待到南宁收复,该路段柳江大桥于1940年内赶造完成,以利于黔桂路与湘桂、粤汉两路联通;并把该路段展至来宾。另外,南宁-镇南关段,系中法合办,1938年4月自越南同登经镇南关向北推进,1939年12月铺轨达67公里,后因日军侵入桂南,工程被迫停顿。
湘黔铁路(自湖南株洲到贵州省的贵阳)。 1936年7月,该路株洲-蓝田段动工,长175公里。历经2年半,至1939年1月完工,通车营运。但因江西、湖南战事紧迫,军事委员会令遂拆除该段所有之路料,南移用作修筑黔桂线。
黔桂铁路(柳州经独山、都匀至贵阳)。该线全长620公里,为衔接湘桂铁路至进发西南重要干线之一。1939年9月,该线分四段同时动工。该路所需相当部分钢轨材料,系靠粤汉路南北两段、浙赣路西段及京赣路皖赣两境内搜集后,西运应用。其中,柳州-宜山段95公里于1940年10月通车,宜山-金城江段71公里于1941年1月竣工。至1941年12月,尚余460公里中的广西段120公里正全面开工,贵州境内至都匀的130公里也已经开工。但1944年日军攻陷衡阳,并沿湘桂线先后占领桂林与柳州。为阻日军前进,中方即将湘桂、黔桂两路破坏。
叙昆铁路(昆明经曲靖、宣威、威宁至四川叙府)。该路全长860余公里,战前便准备动工,因与法国接洽筑路借款出现波折,自1938年12月才开始兴建,且系利用滇越铁路工程之料。至1941年3月,全长160公里的昆明-曲靖段竣工通车,对抗战后期之盟军军用品接运发挥了重要作用。另外,由曲靖至宣威段100公里,至1941年底已完成路基,宣威至威宁间170公里桥涵隧道也已部分开工,但因缺乏轨料器材,于1942年全线停工。
滇缅铁路(昆明经楚雄、祥云至缅甸的苏达)。规划全长880公里,这是抗战时期国民政府动工的一条国际铁路,中方原先寄望颇高,1938年12月开工,一度发动了25万民工分东西两段赶筑,拟在1942年底竣工。开工初期,越南当局限制有关物资经滇越铁路运入中国,英国方面也封锁滇缅公路运送物资进入中国三个月,均有碍滇缅铁路工程之进行。1941年美国政府允在租借法案内划拨路材车辆等,在仰光交货,分运来华。至1941年10月,东段工程自昆明至一平浪间的125公里路基全部完成,铺轨22公里;一平浪至祥云的285公里,路基也完成了60%。西段边境至祥云共496公里,分三段同时开工,到1941年12月,三段工程分别完成了20%到45%的进度。缅甸境内共192公里,由英国方面负责施工。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工程进度大受影响,到1942年4月停工。
宝天铁路。该工程自宝鸡展筑,沿渭河而达天水,全长168公里,为陇海线之延长线。1939年5月开工,沿途经秦岭山脉,需开凿之隧道就有100多座,总长度达21公里,石方530万立方,至1941年12月凿通隧道导坑10130米,约合一半工程量。且因财力和其他因素制约,需大量利用其他线段所拆器材,工程进展极其艰难,中途被迫两度停工。直至1945年底,工程始告完成。
咸同线(咸阳到同官)。为陇海线运煤支线,自陇海铁路之咸阳向北,经三原、富平、耀县,跨越泾、渭两大河流,达同官煤矿,共长135公里,于1939年6月分两段同时动工,1941年11月竣工通车。该路工程土石方共约600万立方米,修筑桥涵140处,全部铁轨系拆运自东部战区路段。咸同铁路的通车,使陇海线机车用煤及陕西工业用煤问题得以解决,对军民用运输亦颇有助益。
西部地区战时还进行了成渝铁路工程,该线计划自重庆经荣昌、陇昌、资阳而达成都,于1936年动工。由于种种条件限制,抗战时期工程未能竣工。与成渝铁路工程相应的,是成都至天水路段,规划总长755公里,预计土石方共6700万立方米,隧道桥梁多处。由于器材和财力的限制,该路完成勘探规划后,最终没有动工[2]
总之,至1942年初,战前11,013公里的旧路中,尚存1605公里;修成之新路中,除有428公里复行拆除外,通车者尚有1529公里,在建铁路2794公里,测量中铁路1983公里[3]

铁路营业里程表1938年3月-1942年3月

(单位:公里)



资料来源:《中华民国重要史料初编》第四编(三),第968-969页。

铁路运量概况表(一)人数



(续)


资料来源:《中华民国重要史料初编》第四编(四),第969-970页。

铁路运量概况表(二)吨位数



资料来源:《中华民国重要史料初编》第四编(四),第969-970页。
(二)公路建设
战前中国沿海地区公路较具规模,苏、浙、皖、赣、鄂、湘、豫各省之间公路已陆续衔接相通;西北地区亦开始修筑西(安)兰(州)路、川陕路陕段(宝鸡至川陕交界之棋盘阁)、汉(中)白(河)路、华(家岭)双(石铺)路、甘青路甘段(兰州至河口)、甘新路甘段(兰州至猩猩峡)等。到抗战爆发前夕,全国公路约达11万公里[4]
抗战爆发后,因主要铁路线路陆续被占或中断,公路交通日趋重要,为配合战局的进展,对原有公路进行改善和新路的抢筑。对战争之初华北战事影响较大的,是修筑河北省之沧石、德石、保石、柳石等军用公路,共617公里,在20天之内便告完工通车;以及连接绥远山西交通的归绥至百灵庙、归绥至杀虎口两公路,太原至大同之公路。在西南地区,继战前通车的川湘公路湘段外,赶筑成川湘公路川段,全长698公里,使得川湘公路成为后方重要干路之一;川黔、湘黔、黔桂、黔滇等线路也有所改善。完成全长163公里的粤港公路,改善湘粤公路,则保证了内地与港粤间交通联系。另外,为配合武汉会战,有湖北与江西、安徽间公路和粤韶、汴洛、武长、汉宜等公路的改善和抢修,尤其是武长、汉宜两公路抢修工程的完成,为自武汉的疏散抢运工作起了重大作用。西北地区则有汉白、老白、华双等路的修筑,以及连接西南、西北之间交通的汉渝、川滇两路。这一阶段共新修筑公路2593公里,计有江苏省28公里、福建省20公里、湖南省136公里、湖北省63公里、广东省680公里、四川省759公里、河北省533公里、绥远省47公里、甘肃省137公里、青海省160公里[5]
1938年10月广州、武汉相继失陷后,后方公路线路的修筑、改善工程得到进一步的重视。国民政府有关部门规划的西南地区公路网,旨在联通湘、粤、桂、川、贵、滇各省;西北地区,则把河南与陕、甘、新贯通;另进行川-陕-甘公路工程,真正沟通西南、西北公路干线。此外,为开发大后方经济,又有多条线路之改善和新筑,如川康、川中、西祥、乐四、桂穗、黔桂西、贺连等,以及沟通水陆交通的若干线路。
抗战爆发后,还有接通国际交通的几项公路工程。在西北,是整修西(安)兰(州)线,以及自兰州到猩猩峡的甘新线(经哈密、迪化入苏联)。在西南,修建湘桂、桂越、滇越、滇缅等线路。特别是滇缅公路,曾在7个月时间里动员了25万余民工,使该路初步通车。
以下为抗日战争前半期修建的若干条公路的概况[6]
贺连路 自广东连县,经连山至鹰扬关,到广西省贺县。1938年12月开工,次年9月竣工通车。全长153公里,是粤、桂两省间交通要道。
黔桂西路 自贵州沙子岭起,经兴仁、安龙、八渡而至百色。1939年11月开工,1940年3月完成通车。全长413公里,是广西与贵州间一条主要的通道。
川滇东路 起于四川隆昌,经泸州、叙水,入黔境后,经毕节、赫章、威宁,再入云南达沾益,与黔滇路相交。于1939年8月全线打通,1940年2月通车,全线长969公里。川滇东路的修通,使昆明到四川及西北地区的公路运输线缩短了200多公里。
玉秀路 由贵州玉屏,经铜仁、松桃,至四川秀山,全长187公里。1938年冬全线分三段同时动工,其中玉屏铜仁段1939年5月底竣工通车;松桃至秀山段也于1941年10月完工;铜仁至松桃段,因麻阳江大桥工程难度较大,至1942年底完成。
桂穗路 自广西桂林,经义宁、龙胜、湖南靖远,到达贵州三穗,全长479公里,与湘黔路相连,是桂林至贵阳之间的直达路线,而不需经由柳州。于1940年1月分段开工,1941年3月先完成土路以因应军需,同时加铺路面。
从西兰路之华家岭,经天水,至川陕路之双石铺,共长231公里,自1938年3月开工,1939年2月完成通车。此后,从兰州到成都不再需要绕道西安。
汉白路之安康至白河段 为武汉与西北地区间的联系要道,长258公里,于1938年11月完成通车。1939年7月1日,汉白公路全线通车。
甘川路为四川与西北间的重要通道,其中从兰州到通北口段,长360公里,1939年底完成土路通车。
重庆至西乡段,连接汉白路,是重庆与汉中间的捷径,共长592公里,1941年底完工通车。
乐西路 起于四川乐山,经峨眉龙池、富林、洗马沽、冕宁、泸沽,至西康之西昌,为进入川西南部彝族地区最早的一条公路,亦为川康间主要通道,全长517公里,于1939年8月动工,动员民工2.6万余人,施工沿途险峻异常,越过各河流的大桥和渡口工程尤为困难,如青衣江、峨眉江、流沙河、大冲河、大渡河、安宁河、大都河等。1941年7月中旬竣工开通,对四川经济的开发具有重要意义,并为川滇公路西路的延展定立了基础。
西祥路 从西康西昌经会理、江驿、龙祥、大姚、姚安至滇西祥云,总长550公里。经过五处峻险山岭,以及绵川河、金沙江、羊蹄河、江底河、岔河等较大河流,工程难度甚大。于1940年11月开工,至次年4月,云南境内的工程289公里得以打通。西康境内工程261公里于1941年6月完成,全线开始通车,为川康、滇缅两路的重要连接线,可弥补滇缅公路之不足。
川中路 起于内江到达乐山,长200公里,系改善原有路段,共200公里,该段东接成渝路,西连乐西路,是川中盐区的一条重要交通线,于1940年1月动工,当年底完成。另自流井至宜宾段的121公里,为新建路段,1941年中已修至邓井关。
川陕路 从成都起,经绵阳、广元到七盘关,长419公里,主要对峻险路段进行改修,如武侯坡、剑门关、牟家山等处,全线并新建大小桥梁20余座。
川康路 从成都经雅安、天全、二郎山到达康定,于1938年全线动工,1940年10月粗通,又经改善,于1942年正式通车,全长374公里。
垒畹路 自垒允到畹町,全长59公里,加上八莫水运,可与邦坎公路相衔接,于1941年5月间 全线初步打通,对国际运输颇多帮助。
滇缅路 起自云南昆明,原为滇西公路运输干道,到下关为止,长411.6公里。1937年底决定西延,经保山、龙陵、芒市,从瑞丽畹町入缅,至1938年8月全线通车,完成土方1100余万立方米、石方100多万立方米,新修路段547.8公里。1939年7月1日起,滇缅路开始办理昆明至畹町间的客运。更重要的是,此后,滇缅路成为中国大后方主要的国际通道。1942年5月初,日军进犯龙陵,中方炸毁怒江上的惠通桥,这条国际通道中断。
据统计,从1938年10月至1941年底,各省新修筑的公路共达6640公路,计有湖南省459公里、湖北省60公里、广东省165公里、广西省575公里、云南省1291公里、四川省1225公里、贵州省826公里、西康省823公里、陕西省345公里、甘肃省880公里。至1941年底,全国公里里程总计124,418公里[7]。至于各年新筑与改善公路之概况如下:

1937年-1941年新筑和改善公路简表



资料来源:国民党六大行政院工作报告有关交通建设部分,《中华民国重要史料初编》 第四编(三),第964页。
全面抗战爆发后,提高现有公路和车辆的运输能力,是颇为重大的问题。随着战局的进展,各省市原有之汽车总队部陆续撤销,设立了地区性的公路运输管理机构,如西南公路运输管理局、西北公路运输管理局、川滇公路管理处,主管跨省公路干线之客货运输。当时采取了联运的方式提高效率,扩大公路运输量。战争初期,如由湖北与河南两省办理自汉口经老河口至孟楼、南阳以及信阳之间的公路联运;陕西与河南两省办理南阳经西坪到达西安之间的公路联运;广东和湖南两省办理以坪石为接驳点、以广州和衡阳为起迄点的联运;还办理过汉口经南昌至浙江永嘉、宁波等地的水陆联运。武汉、广州失陷后,于1939年8月成立交通部公路运输总局,专掌各省干线及特约运输业务。1940年1月1日,成立了国民政府特许中国运输股份有限公司。该公司采用了商业公司的形式,并入了交通部所属之川桂公路运输局、财政部贸易委员会所属复兴商业公司之运输部、交通部所属川滇公路管理处所属之运输业务,额定资本国币5000万元,实际领得开办费150万元,以及复兴公司财产所折定的1992余万元。成立之后专办西南各公路客运货运,以及有关国际贸易运输业务[8]。至1940年4月,又设立了军事委员会运输统制局,并入了原交通部公路总管理处和公路运输总局,以统一指挥后方公路运输。在西南和西北地区,尽管各路段车辆普遍缺乏,但设法维持重要干线之客运班车,如渝筑、筑昆、筑独、筑晃、西兰、兰广、广宝、汉白等路。货运方面,在西南地区重点保障滇境物资之抢运和空运抵昆明物资的接运,西北地区各干线着重于军用补给品运输,另兼顾食盐、棉纱及其他日用必需品之转运业务。当时江西、湖南两省,尽力维持省内客运业务;福建省还于1939年10月开办了南平至重庆的闽渝直达客车,每月开一班,全程共3100余公里,起初11日到达,后减至7天,成为联结东部地区与西南后方的重要路线。从1937至1941年底,各年中国公路运输情况统计如下:

历年公路运量表(1937-1941年)


年 别 客运人数 延人公里 货运吨数 延吨公里
1937年 6,245,800 1,080,524,400 54,720 31,464,000
1938年 1,432,200 247,770,600 49,690 28,571,800
1939年 1,141,600 197,496,800 39,510 22,718,300
1940年 916,500 159,173,001 36,592 21,936,675
1941年 484,450 71,443,386 347,686 189,205,226


资料来源:交通部统计处编抗战以来之交通概况(1945年5月),《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第五辑第二编《财政经济》(十),第151页。
战时公路运输的另一重要手段,就是驿运。


驿运制度古已有之,到清末业已衰弛。但抗日战争爆发后,粤汉等铁路干线中断;由于车辆、汽油和路段等条件的限制,汽车运输一时又难以满足客运和抢运物资的急需。1938年10月,行政院召集全国水陆交通会议,决定利用全国人力、畜力之运输,以补充机械运力之不足,遂由交通部拟定驮运计划和组织纲要。同年11月,首先在重庆成立交通部驮运管理所,并在重要路线设立分所,征用民间驮畜。经过近一年的运作,驮运机构得到进一步发展,管理逐步规范[9]。1939年1月开办了叙府至昆明、贵阳至柳州、昆明至贵阳三条驮运线路,利用旧式舟车,配合人力与畜力。当年,先后新辟重庆至贵阳、贵阳至晃县、贵阳至六寨、柳州至三合等驮运线路,共计2900余公里,年内经运物资便达7900余公吨。自1939年1月到1940年1月,叙昆线平均每月运输量在5万吨以上,黔桂线平均每月在10万吨以上,川滇线每月平均在7万吨以上。1940年初,曾将驮运管理所改称车驮管理所,隶属公路运输总局。同年7月18日,全国驿站运输会议决定成立交通部驿运总管理处,相应调整地方驮运机构,各省设置支线管理机构,资助生产驮运车辆、改善道路状况,并重新规划路线。9月1日,驿运总管理处正式成立,隶属公路运输总局。驿运干线经费由国库担负,收入亦交国库;各省支线开办设备费和经常费由中央酌予补助,至1941年初,川、陕、甘、豫、湘、鄂、滇、粤、桂、赣、浙、闽、皖等13个省都设立了驮运管理处,开运干线有八条,即陕甘线、川陕线、川陕川湘水陆联运线、川黔线、川鄂线、泸昆线、黔桂线、叙昆线,总长已达8000余公里。发动的民夫约5万余人,征用驮畜3万余头,起用大车、板车12000余辆。驮运物资总额,1940年初至8月共计12800余公吨,从1940年9月到1941年1月共计29000余公吨。1942年后,驿运一度受到战局影响,营运线路有所收缩。1943年,重新规划为川黔、泸昆、陕甘、 川陕、甘新等五线;闽、皖、赣、湘、粤、桂、豫、陕、甘、川、滇、康等十二省各有支线。1944年,陕、甘两省撤销,另增青海省。创办驿运原为交通当局不得已之举措,但它对战时后方运输助益甚大 [10]
在水运方面,抗战爆发后,沿江沿海地区大部分沦陷,航线数、里程数、轮船数等都明显减少。参见以下统计表:

年份 航线(条) 里程(公里) 轮船(艘) 轮船吨数 帆船(艘) 帆船吨数
1937 141 18,492 1,027 118,484 11,408 372,632
1938 127 15,052 792 87,453 11,097 285,262
1939 114 13,868 607 68,794 10,786 277,889
1940 109 8,014 507 58,712 10,483 270,516
1941 104 12,989 309 46,540 11,512 357,876


资料来源:《交通部统计处编抗战以来之交通概况》(1945年5月),《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第五辑第二编《财政经济》(十),第154页。
为适应战时需要,航政当局曾督饬成立长江、上海、镇江、芜湖、九江、汉口、长沙、福州、厦门等内河航业联合办事处,办理联合航运,各埠航商均需加入,所有轮船均由联合办事处统一调度,为战争最初阶段抢运军民用物资发挥了重要作用。随着战局演变,以重庆为中心的后方水运网逐步确立。为统一航政,撤销原四川省政府设于重庆的川江航务管理处,以迁渝之汉口航政局为基础,成立长江区航政局,管辖范围达川、鄂、湘、赣、苏、皖等省。另外,在梧州成立珠江区航政局,管辖粤、桂两省航务。内地新增辟的航线有:沅江线,自常德至沅陵,水程203公里;湘江线,自长沙至宜昌;嘉陵江线,增辟合川以上,直至南充。疏浚水道有:湘桂间之灵渠段(30余公里)、桂全段(120余公里)、桂梧段(360公里);粤桂间之桂龙段(约720公里);川黔间之碚龚段(275余公里)[11]
1939年1月,在行政院之下设立了水陆运输联合委员会,由交通部、军政部、财政部、经济部、航空委员会、兵工署、贸易委员会和西南进出口物资运输总经理处的成员组成,以统一调度水陆运输工具,调查和规划水陆运输路线和方法,洽定运费和运输工具之租费,对水陆运输业务进行稽查促进,在有关运输机关间进行联络协调。
在民用空运方面,抗战爆发后,因沿海口岸遭封锁,中国航空公司和欧亚航空公司在战区的线段相继停航,两公司的总部亦辗转迁移,最后落定重庆及昆明。除了后方地区原有线段的业务转趋繁忙之外,两家公司均增开了新的航线,如中国航空公司的重庆-桂林、汉口-长沙、重庆-泸州-叙府-嘉定、重庆-昆明-腊戍-仰光、南雄-香港、重庆-昆明-腊戍-加尔各答等航线;欧亚航空公司的昆明-成都、昆明-河内、汉口-西安、重庆-桂林-广州-香港、重庆-西安-兰州-武威-酒泉-哈密、重庆-兰州、成都-兰州、昆明-桂林、南雄-香港。1938年10月之后,以武汉、广州为起迄点或中途站的航线,不得不中止或调整[12]
1938年8月24日,中国航空公司班机“桂林号”由九龙飞重庆,起飞不久遭日机攻击,12人丧生,包括浙江兴业银行总经理徐新六、交通银行董事长胡笔江、中央银行机要科主任王宇楣。同年9月6日,欧亚航空公司之第十七号班机在飞往西安途中,亦遭日机攻击。
1939年3月15日,中国航空公司重庆至越南河内间正式通航。
1941年1月19日和20日,中国航空公司首次试飞重庆经腊戍、吉大港到加尔各答航班成功。 “珍珠港事件”后,中国及欧亚公司所经营之桂林、南雄至香港各线停航,中国航空公司之重庆经昆明、腊戍至仰光线亦停顿。两公司飞机遭炸毁,空运颇受影响。经与美国、英国方面商议,委托中国航空公司办理自印度丁江(Dinjiang)经密支那(Myitkyina)、八莫(Bhamo)、垒允到云南驿的航线。1942年4月试航,飞机从9架增至20余架,并改由丁江直飞昆明。中国航空公司另有航线为:丁江分别至宜宾、泸县;重庆-兰州-酒泉-哈密、重庆-汉中(后改宝鸡)、重庆-芷江-柳州。由美国自“租借法案”下拨借C-53、C-47飞机,专门负责中印空运。1945年共50多架,每月运入物资最多时为2400吨。
“抗战以来,中苏通航不容再缓”[13]。1939年9月,国民政府交通部与苏联民航总局合组航空公司,资本总额100万美元,飞机两架,飞行于新疆哈密与苏联的阿拉木图之间。国民政府交通部先于 1939 年 3月24日开通重庆至哈密间航空线,途中经过西安、兰州、凉州、肃州,全程2050公里。每周往返各一次,所经过之城市借用当地军用机场。自通航以来,每周二、五来回一次,从未间断。同年12月6日,正式开通哈密至苏联阿拉木图(Alamatu)之航线,途中经过迪化、伊宁,全程1415公里,即由双方合资的中苏航空公司经营。1940年6月1日,由苏联民用航空管理局负责的莫斯科至阿拉木图段通航,这样由重庆至莫斯科的航空线已衔接开通。但阿莫线不久即停航。嗣后中方数度交涉,于1941年5月5日起复航[14]。另外,1941年1月15日,双方经协商同意公司增资至180万美元[15]
据统计,自1937年到1941年,后方地区历年民用航空货运量和客运量统计如下:

1938年 1939年 1940年 1941年 1942年
飞机架数 27 22 24 17 17
飞行公里数 1,298,722 2,098,982 2,768,906 3,091,255 3,101,548
客运人数 14,657 28,775 28,575 29,060 30,853
货运吨数 139 430 937 4152 4349
邮运吨数 124 210 160 193 100


资料来源:《国民党六大行政院工作报告》(1938-1945),《中华民国重要史料初编》第四编(三),第9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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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9/20 5:5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