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秃头歌女》 |
释义 | 《秃头歌女》《秃头歌女》外国文学作品简析 法国荒诞派戏剧家尤涅斯库(1912— )的代表剧作。故事发生在一个英国式的中产阶级家庭的起居室里,时间是晚上九点,可那个疯狂的大挂钟却敲了17下。主人公史密斯夫妇在前台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话:晚饭吃得不错;色拉油质量有好有坏;博比·沃森先生死了4年,但尸体还冒着热气;一个星期三天;男人整日涂口红,女人成天喝威士忌……正当史密斯夫妇历数荒唐怪事的时候,应邀前来吃晚饭的马丁夫妇到了,但两对夫妇见面后却无话可说,尴尬万分,满台只有“嗯嗯”“呀呀”的应酬声。马丁夫妇本是已有两个孩子的老夫老妻了,但见了面却互相不认识,只是在回忆了来伦敦的路线、乘坐的车辆、家中的摆设和儿女的特征以后才恍然大悟:“啊,我们原来是夫妻!”正在这时,门铃响了,可是开门不见人来。第五次开门才进来了一个消防队长。他完不成灭火任务,来问史密斯家失不失火。在众人请求下,他讲了一个小公牛因为吃下了碎玻璃而生下一头母牛的故事。但是小公牛不是母牛的“妈妈”,因为它是公的,它也不是母牛的爸爸,因为他比母牛还小,于是小公牛和一个人结婚了。两对夫妇大喊大叫:“面包一棵树!”“老鼠有眉毛,眉毛没老鼠!”“打倒皮鞋油!”“我们去给奥德赛一巴掌!”全剧在大家依次说出的单音节字母中结束:“这!不——从——那儿——走!”“这!从——这儿——走!” 剧名为“秃头歌女”,但人们在剧中既看不到秃头者,也不见歌女,有的只是史密斯夫妇和马丁夫妇这类浑浑噩噩的小市民。他们的言谈举止表现出的是一种“在日常生活中的古怪感情”,即人在失去了“自我”的情况下,人不成为人,“物”就更奇怪了(比如那个疯狂的大挂钟)。马丁夫妇的夫妻关系成为问题,并不是硬插进来的一个“笑料”或“噱头”,它维妙维肖的说明了当今西方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已由“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发展到了冷漠、疏远和不可理解的可悲程度。 与历来的文学艺术作品一样,《秃头歌女》一剧也在努力地表现时代的中心——“人”。不过这个“人”,不是“巨神”、“巨人”或“一代英雄”,而是一些不知饥渴,没有意识要求的“虫”、“他们烦得要死”,是“那些在不知不觉中被异化了的人们”。《秃头歌女》是一出“语言悲剧”。剧中语言有时“俗”得叫人啼笑皆非,有时又“赖”得叫人呼吸气短。但是,正是这种“俗”和“赖”,有力地表现了意在言外的“悲”和“愤”。象“奇怪的,美术,接吻”、“我宁愿下一个蛋,不愿偷头牛”之类的语言,在剧中俯拾即是。当精神失去作用时,语言也就失去控制了。《秃头歌女》的故事简单,情节平庸,符合荒诞派剧作家们倾心于眼前的“凡事”、“俗景”的艺术主张。剧中畸形的人总是与荒诞的社会现实处于一种对立的地位。但是,作者太耽于“焦虑与梦幻之中”,太囿于“自我孤独的天地”了,所以《秃头歌女》始终未摆脱虚无主义的束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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