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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 体式
释义

体式

诗有十体: 一曰形似,谓邈其形而不得似也。诗曰:“风花无定影,露竹有余清。”二曰质气,谓有质骨而依其气也。诗曰“霜峰暗无色, 雪覆登道白。”三曰情理, 谓叙情以入理致也。诗曰:“游禽知暮返,行路独未归。“四曰直置,谓直书可置于句也。诗曰:“隐隐山分地,苍苍海接天。”五曰雕藻,谓以凡目前事而雕妍之也。诗曰:“岸绿开河柳,池红照海榴。”六曰影带,谓以事意相惬而用之也。诗曰:“露花如濯锦,泉月似沉钩。”七曰宛转,谓屈曲其词,宛转成句也。诗曰:“流波将月去,湖水带星来。”八曰飞动,诗曰:“空葭凝露色,落叶动秋声。”九曰情切,诗曰:“猿声出峡断,月影落江寒。”十曰精华,诗曰:“青田拟驾鹤,丹穴欲乘凤。” (李峤《评诗格》)

高手述作, 如登荆巫, 觌三湘鄢郢之盛, 萦回盘礴, 千变万态 (文体开阖作用之势)。 或极天高峙、 崒焉不群, 气胜势飞, 合沓相属 (奇势在工); 或修江耿耿, 万里无波, 欻出高深重复之状 (奇势雅发)。 古今逸格, 皆造其极矣。 (皎然 《诗式》)

诗有五趣向: 一曰高格,二曰古雅,三曰闲逸,四曰幽深,五曰神仙。高格一,曹子建诗:“从君过函谷,驰马过西京。”古雅二,应休连诗:“远行蒙霜雪,毛羽自摧颓。”闲逸三,陶渊明诗:“众鸟欣有托,吾亦爱吾庐。”幽深四,谢灵运诗:“昏旦变气候,山水含清辉。”神仙五,郭景纯诗:“放情凌霄外,嚼蕊挹飞泉。” (王昌龄《诗格》)

诗有十体: 一曰高古,二曰清奇,三曰远近,四曰双分,五曰背非,六曰虚无,七曰是非,八曰清洁,九曰覆妆,十曰阖门。(齐己 《风骚旨格》)

诗有十势: 狮子返踯势,猛虎踞林势,丹凤衔珠势,毒龙顾尾势,孤雁失群势,洪河侧掌势,龙凤交吟势,猛虎投涧势,龙潜巨浸势,鲸吞巨海势。(同上)

诗有二十式: 一曰出入,二曰高逸,三曰出尘,四曰回避,五曰并行,六曰艰难,七曰达时,八曰度量,九曰失时,十曰静兴,十一曰知时,十二曰暗会,十三曰直拟,十四曰返本,十五曰功勋,十六曰抛掷,十七曰背非,十八曰进退,十九曰礼义,二十曰兀坐。(同上)

凡制作之士,祖述多门,人心不同,文体各异。较而言之: 有博雅焉,有清典焉,有绮艳焉,有宏壮焉,有要约焉,有切至焉。夫模范经诰,褒述功业,渊乎不测,洋哉有闲,博雅之裁也; 敷演情志,宣照德音,植义必明,结言唯正,清典之致也; 体其淑姿,因其壮观,文章交映,光彩傍发,绮艳之则也; 魁张奇伟,阐耀威灵,纵气凌人,扬声骇物,宏壮之道也; 指事述心,断辞趣理,微而能显,少而斯洽,要约之旨也; 舒陈哀愤,献纳约戒,言唯折中,情必曲尽,切至之功也。(遍照金刚 《文镜秘府论》南卷)

或曰: 诗有学古今势一十七种,具列如后: 第一,直把入作势; 第二,都商量入作势; 第三,直树一句,第二句入作势; 第四,直树两句,第三句入作势; 第五,直树三句,第四句入作势; 第六,比兴入作势; 第七,谜比势; 第八,下句拂上句势; 第九,感兴势; 第十,含思落句势; 第十一,相分明势; 第十二,一句中分势; 第十三,一句直比势; 第十四,生杀回薄势; 第十五,理入景势; 第十六,景入理势; 第十七,心期落句势。

第一,直把入作势。直把入作势者,若赋得一物,或自登山临水,有闲情作,或送别,但以题目为定; 依所题目,入头便直把也。 皆有此例。 昌龄《寄州》诗入头便云:“与君远相知,不道云海深。”又《见谴至伊水》诗云:“得罪由己招,本性易然诺。”又 《题上人房》诗云:“通经彼上人,无迹任勤苦。”又《送别》 诗云:“春江愁送君,蕙草生氛氲。”又 《送别》 诗云:“河口饯南客,进帆清江水。”又如高适云:“郑侯应栖遑,五十头尽白。”又如陆士衡云:“顾侯体明德,清风肃已迈。”

第二,都商量入作势。都商量入作势者,每咏一物,或赋赠答寄人,皆以入头两句平商量其道理,第三、第四、第五句入作是也。皆有其例。昌龄《上同州使君伯》诗言:“大贤奈孤立,有时起丝纶。伯父自天禀,无功载生人。”(是第三句入作。) 又 《上侍御七兄》 诗云:“天人俟明略,益稷分尧心。利器必先举,非贤安可任。吾兄执严宪,时佐能钩深。” (此是第五句入作势也。)

第三,直树一句,第二句入作势。直树一句者,题目外直树一句景物当时者,第二句始言题目意是也。昌龄《登城怀古》诗入头便云:“林薮寒苍茫,登城遂怀古。”又《客舍秋霖呈席姨夫》诗云:“黄叶乱秋雨,空斋愁暮心。”又:“孤烟曳长林,春水聊一望。”又《送鄢贲觐省江东》诗云:“枫桥延海岸,客帆归富春。”又 《宴南亭》诗云:“寒江映村林,亭上纳高洁。”(此是直树一句,第二句入作势。)

第四,直树两句,第三句入作势。直树两句,第三句入作势者,亦题目外直树两句景物,第三句始入作题目意是也。昌龄《留别》诗云:“桑林映陂水,雨过宛城西。留醉楚山别,阴云暮霋霋。”(此是第三句入作势也。)

第五,直树三句,第四句入作势。直树三句,第四句入作势者,亦有题目外直树景物三句,然后即入其意,亦有第四第五句直树景物,后入其意,然恐烂不佳也。昌龄《代扶风主人答》 云:“杀气凝不流,风悲日彩寒。浮埃起四远,游子弥不欢。” (此是第四句入作势。) 又 《旅次盩厔过韩七别业》诗云:“春烟桑柘林,落日隐荒墅。泱漭平原夕,清吟久延伫。故人家于兹,招我渔樵所。”(此是第五句入作势。)

第六,比兴入作势。比兴入作势者,遇物如本立文之意,便直树两三句物,然后以本意入作比兴是也。昌龄《赠李侍御》诗云:“青冥孤云去,终当暮归山; 志士杖苦节,何时见龙颜?”又云:“眇默客子魂,倏铄川上晖。还云惨知暮,九月仍未归。”又:“迁客又相送,风悲蝉更号。”又崔曙诗云:“夜台一闭无时尽,逝水东流何处还?”又鲍照诗曰:“鹿鸣思深草,蝉鸣隐高枝。心自有所疑,旁人那得知?”

第七,谜比势。谜比势者,言今词人不悟有作者意,依古势有例。昌龄《送李邕之秦》 诗云:“别怨秦楚深,江中秋云起。天长梦无隔,月映在寒水。”

第八,下句拂上句势。下句拂上句势者,上句说意不快,以下句势拂之,令意通。古诗云:“夜闻木叶落,疑同洞庭秋。”昌龄云:“微雨随云收,濛濛傍山去。”又云:“海鹤时独飞,永然沧洲意。”

第九,感兴势。感兴势者,人心至感,必有应说,物色万象,爽然有如感会。亦有其例。如常建诗云:“冷冷七弦遍,万木澄幽音。能使江月白,又令江水深。”又王维 《哭殷四》 诗云:“泱漭寒郊外,萧条闻哭声。愁云为苍茫,飞鸟不能鸣。”

第十,含思落句势。含思落句势者,每至落句,常须含思,不能令语尽思穷; 或深意堪愁,不可具说,即上句为意语,下句以一景物堪愁,与深意相惬便道,仍须意出成感人始好。昌龄《送别》诗云:“醉后不能语,乡山雨雰雰。”又落句云:“日夕辨灵药,空山松桂香。”又:“墟落有怀县,长烟溪树边。”又李湛诗云:“此心复何己?新月清江长。”

第十一,相分明势。相分明势者,凡作语皆须令意出,一览其文,至于景象,恍然有如目击; 若上句说事未出,以下一句助之,令分明出其意也。如李湛诗云:“云归石壁尽,月照霜林清。”崔曙诗云:“田家收已尽,苍苍唯白茅。”

第十二,一句中分势。一句中分势者,“海静月色真。”

第十三,一句直比势。一句直比势者,“相思河水流。”

第十四,生杀回薄势。生杀回薄势者,前说意悲凉,后以推命破之; 前说世路伶俜荣宠,后以至空之理破之入道是也。

第十五,理入景势。理入景势者,诗不可一向把理,皆须入景,语始清味; 理欲入景势,皆须引理语入一地及居处,所在便论之,其景与理不相惬,理通无味。昌龄诗云:“时与醉林壑,因之堕农桑。槐烟渐含夜,楼月深苍茫。”

第十六,景入理势。景入理势者,诗一向言意,则不清及无味; 一向言景,亦无味。事须景与意相兼始好。凡景语入理语,皆须相惬,当收意紧,不可正言。景语势收之便论理语,无相管摄。方今人皆不作意,慎之。昌龄诗云:“桑叶下墟落,鹍鸡鸣渚田。物情每衰极,吾道方渊然。”

第十七,心期落句势。心期落句势者,心有所期是也。昌龄诗云:“青桂花未吐,江中独鸣琴。”又诗云:“还舟望炎海,楚叶下秋水。” (同上书地卷)

诗有三体: 有窍,有骨,有髓,以声律为窍,以物象为骨,以意格为髓。(白居易 《金针诗格》)

诗有三格: 一曰情,二曰意,三曰事。情格一: 耿介曰情,外感于中而形于言,动天地,感鬼神,无出于情,三格中情最切也。如谢灵运诗:“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如钱起诗:“带竹飞泉冷,穿花片月深。”此皆情也。如此之用,与日月争衡也。意格二: 取诗中之意,不形于物象。如古诗云:“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如昼公赋《巴山夜猿送客》:“何年有此路,几客共沾襟。”事格三: 须兴怀属思,有所冥合。若将古事比今事,无冥合之意,何益于诗教?如谢灵运诗:“偶与张邴合,久欲归东山。”如陆士衡《齐讴行》:“鄙哉牛山叹,未及至人情。”如古诗云:“懒向碧云客,独吟黄鹤诗。”以上三格,可谓握手造化也。(贾岛 《二南密旨》)

体者,诗之象。如人之体象,须使形神丰备,不露风骨,斯为妙手矣。(徐寅 《雅道机要》)

雄浑: 大用外腓,真体内充。反虚入浑,积健为雄。具备万物,横绝太空。荒荒油云,寥寥长风。超以象外,得其环中。持之非强,来之无穷。

冲淡: 素处以默,妙机其微。饮之太和,独鹤与飞。犹之惠风,荏苒在衣。阅音修篁,美曰载归。遇之匪深,即之愈希。脱有形似,握手已违。

纤秾: 采采流水,蓬蓬远春。窈窕深谷,时见美人。碧桃满树,风日水滨。柳阴路曲,流莺比邻。乘之愈往,识之愈真。如将不尽,与古为新。

沉著: 绿杉野屋,落日气清。脱巾独步,时闻鸟声。鸿雁不来,之子远行。所思不远,若为平生。海风碧云,夜渚月明。如有佳语,大河前横。

高古: 畸人乘真,手把芙蓉。泛彼浩劫,窅然空踪。月出东斗,好风相从。太华夜碧,人闻清钟。虚伫神素,脱然畦封。黄唐在独,落落玄宗。

典雅: 玉壶买春,赏雨茅屋。坐中佳士,左右修竹。白云初晴,幽鸟相逐。眠琴绿阴,上有飞瀑。落花无言,人淡如菊。书之岁华,其曰可读。

洗炼: 如矿出金,如铅出银。超心炼冶,绝爱缁磷。空潭泻春,古镜照神。体素储洁,乘月返真。载瞻星辰,载歌幽人。流水今日,明月前身。

劲健: 行神如空,行气如虹。巫峡千寻,走云连风。饮真茹强,蓄素守中。喻彼行健,是谓存雄。天地与立,神化攸同。期之以实,御之以终。

绮丽: 神存富贵,始轻黄金。浓尽必枯,淡者屡深。雾馀水畔,红杏在林。月明华屋,画桥碧阴。金尊酒满,伴客弹琴。取之自足,良殚美襟。

自然: 俯拾即是,不取诸邻。俱道适往,著手成春。如逢花开,如瞻岁新。真与不夺,强得易贫。幽人空山,过雨采苹。薄言情悟,悠悠天钧。

含蓄: 不著一字,尽得风流。语不涉己,若不堪忧。是有真宰,与之沉浮。如满绿酒,花时反秋。悠悠空尘,忽忽海沤。浅深聚散,万取一收。

豪放: 观花匪禁,吞吐大荒。由道反气,处得以狂。天风浪浪,海山苍苍。真力弥满,万象在旁。前招三辰,后引凤凰。晓策六鳌,濯足扶桑。

精神: 欲返不尽,相期与来。明漪绝底,奇花初胎。青春鹦鹉,杨柳楼台。碧山人来,清酒深杯。生气远出,不著死灰。妙造自然,伊谁与裁。

缜密: 是有真迹,如不可知。意象欲生,造化已奇。水流花开,清露未晞。要路愈远,幽行为迟。语不欲犯,思不欲痴。犹春于绿,明月雪时。

疏野: 惟性所宅,真取不羁。控物自富,与率为期。筑室松下,脱帽看诗。但知旦暮,不辨何时。倘然适意,岂必有为。若其天放,如是得之。

清奇: 娟娟群松,下有漪流。晴雪满竹,隔溪渔舟。可人如玉,步屧寻幽。载瞻载止,空碧悠悠。神出古异,淡不可收。如月之曙,如气之秋。

委曲: 登彼太行,翠绕羊肠。杳霭流玉,悠悠花香。力之于时,声之于羌。似往已回,如幽匪藏。水理漩洑,鹏风翱翔。道不自器,与之圆方。

实境: 取语甚直,计思匪深。忽逢幽人,如见道心。清涧之曲,碧松之阴。一客荷樵,一客听琴。情性所至,妙不自寻。遇之自天,泠然希音。

悲慨: 大风卷水,林木为摧。适苦欲死,招憩不来。百岁如流,富贵冷灰。大道日丧,若为雄才。壮士拂剑,浩然弥哀。萧萧落叶,漏雨苍苔。

形容: 绝佇灵素,少回清真。如觅水影,如写阳春。风云变态,花草精神。海之波澜,山之嶙峋。俱似大道,妙契同尘。离形得似,庶几斯人。

超诣: 匪神之灵,匪几之微。如将白云,清风与归。远行若至,临之已非。少有道契,终与俗违。乱山乔木,碧苔芳晖诵之思之,其声愈希。

飘逸: 落落欲往,矫矫不群。缑山之鹤,华顶之云。高人画中, 令色缊。 御风蓬叶, 泛彼无垠。 如不可执, 如将有闻。识者已领,期之愈分。

旷达: 生者百岁,相去几何。欢乐苦短,忧愁实多。何如尊酒,日往烟萝。花覆茅檐,疏雨相过。倒酒既尽,杖藜行歌。孰不有古,南山峨峨。

流动:若纳水𫑌, 如转丸珠。 夫岂可道, 假体如愚。 荒荒坤轴,悠悠天枢。载要其端,载同其符。超超神明,返返冥无。来往千载,是之谓乎。(司空图 《二十四诗品》)

诗有五用: 一曰其静莫若定,二曰其动莫若情,三曰其情莫若逸,四曰其音莫若合,五曰其形莫若象。(保暹《处囊诀》)

大凡诗,自有气象、体面、血脉、韵度。气象欲其浑厚,其失也俗; 体面欲其宏大、其失也狂; 血脉欲其贯穿,其失也露; 韵度欲其飘逸,其失也轻。(姜夔《白石道人诗说》)

诗有四种高妙: 一曰理高妙,二曰意高妙,三曰想高妙,四曰自然高妙。碍而实通,曰理高妙; 出自意外,曰意高妙;写出幽微,如清潭见底,曰想高妙; 非奇非怪,剥落文采,知其妙而不知其所以妙,曰自然高妙。(同上)

诗最可贵者清,然有格清,有调清,有才清。才清者,王、孟、储、韦之类是也。若格不清则凡,调不清则冗,思不清则俗。王、杨之流丽,沈、宋之丰蔚、高、岑之悲壮,李、杜之雄大,其才不可概以清言,其格与调与思,则无不清者。(胡应麟《诗薮》 外编卷四)

清者,超凡绝俗之谓,非专于枯寂闲谈之谓也。婉者,深厚隽永之谓,非一于软媚纤靡之谓也。子建、太白,人知其华藻,而不知其神骨之清; 枯寂闲淡,则曲江、浩然矣。杜陵,人知其老苍,而不知其意致之婉; 软媚纤靡,则六代、晚唐矣。(同上)

诙谐者,诗之趣也。韩、苏七古,妙处往往在此,然不诡于正,不似近日名家肆口乱道,直戏场中之打诨,茶坊中之快书耳,徒以快一时之意,在己为轻薄之招牌,在人为乱性之狂药,雅道蟊贼,莫甚于此! (崔旭《念堂诗话》卷二)

险怪则昉于景纯,造语精圆,明远因之,敢趋危仄。退之力摹,颇伤清雅,表圣谓其掀雷抉霆,蔡百衲谓其山立霆碎,直是惊孱谔怯也。山谷以太白好作奇语,自是文章之病。若顾况偏于逸歌长句,皇甫湜言若穿天心、出月胁,意外惊人语,非常人能及,亦徒自苦。牧之序长吉鲸呿鳌掷,牛鬼蛇神,不足为其虚荒幻诞,又岂诗教应有? 盖东野奇而古,退之奇而肆,长吉奇而艳,或各逞其趣。沿此习者,卢仝自号僻王,与马异并尚险怪矣。逮至李洞,人但诮其僻涩,而不能贵其奇峭,尤觉无识于是。王建云:“鞭驱险句最先投。”韦庄云:“撅奇诗句望中收。”坡公亦云:“愿君发豪句,嘲诙破天悭。”余谓: 愁余酲后,忍俊不禁,则可; 专此矜长,将色厉内荏,识者名之虚胀。(胡寿芝《东目馆诗见》 卷三)

凄怨则安仁号称能叙悲怨,而词多古意,正自无碍。固知李都尉源出楚辞,是以文以凄怨为工也。观嗣宗词多感慨,而厥旨渊放,归趣难求; 越石身丁厄运,善叙丧乱,多感恨之语,而自有清拔之气,想见二公高妙。若仲言诗极清巧,论者谓每篇苦辛,饶贫寒气,正乃无谓。郊、岛以刻琢穷苦之词为工,似出有意为之者,倘亦由其性近耳。刘叉谓“酸寒孟夫子”遗山谓“东野穷愁死不休,高天厚地一诗囚。”齐己 《读贾岛诗》曰:“遗篇三百首,首首是遗冤。”后村曰“使皆学郊、岛,无不咽于陵之李,而食首阳之薇矣。”善夫杨嗣宗曰:“穷薄之士,昧于识理,大都效尤蹈此。东坡云: 诗人例穷蹇,秀句出寒饿,此言误人不少。” (同上)

退之悲诗三百六十首,哭泣者三十首。乐天乐诗二千八百首, 饮酒者九百首。 杨诚斋有诗云:“刘驾及于𣸣, 死爱作苦语。未必真许愁,说得乃尔苦。一字入人目,螫得两睫雨。坐令无事人,吞刀割肺腑。”可谓善吊穷愁之作。学者当于韩、白自择之。(同上)

诗家上乘,生动为先。少陵擅长,此其秘享。即盛唐王、岑,初唐沈、宋,何勿皆然。顾惟工稳之余,天才敏秀,乃能以笙簧之雅奏,谱脆滑之新声,是俊逸清新,正高亮老苍之进境也。(由云龙《定庵诗话》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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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9/20 6:36: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