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上刀梯与布尔堪巴克西 |
释义 | 上刀梯与布尔堪巴克西锡伯先民曾笃信萨满教,明末清初,喇嘛教东侵,锡伯族形成了萨满教与喇嘛教并存的现象,互相渗透,互相影响。 锡伯族过去多为女萨满,到了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则多男萨满。近世,锡伯族遇到以下两种情形时才请萨满跳神:一、家人患有疾病,经多方治疗无效时,请萨满跳神除邪和问卜。二、家宅不宁,屡遭灾难时,请萨满跳神压住邪气。 萨满在跳神治病时,穿戴特制的衣帽和法具。萨满神帽锡伯语叫“玛拉哈”,是用铁片制成的神,帽子前面中央有一块玻璃镜,叫“照妖镜”,能够驱鬼,后面中央,有两根飘带。胸前垂一面小圆铜镜,前后都有护心铜镜,腰围布裙,布裙上面又围十二条飘带裙,每根飘带均绣有各种图案,在飘带裙上还围圆形布裙子。最后腰系大小不等的十三块铜镜,共有四五十斤重。跳动起来,铜镜相碰而震动的声音能把鬼怪吓跑。萨满用的鼓,是用小羊皮蒙面的单面鼓,背面用铁条或皮绳串着铜钱。跳神时敲鼓驱鬼。 由普通的人成为萨满的人,必须经历一段复杂而离奇的过程。一个病患者,在得病时,家长向萨满许愿,病好后愿当萨满,而替他跳神治病的萨满又认定患者可作萨满。经过跳神祈祷之后,病人立即恢复健康,就认定可以作萨满。另一种是婴儿初生不久经常生病,久治不愈,同时其父母或爷奶经常梦到有关萨满的事,在此情况下,族中长辈决定让他当萨满,称为指给萨满。 被认定可以做萨满的人,要跟着萨满师父并经过一种特定的仪式和学习训练,才能成为萨满。首先确立虔诚遵循令上界的神意,愿替上界与人间沟通的意愿,然后就跟自己的萨满师父学习“法求”领神。有的集中学习,包括击手鼓、背祷词以及如何问病、请神、跳神等知识和动作,连跳几十天,白天黑夜的跳神,每日宰杀山羊。有的是在闲时,断断续续地学习三年左右跟萨满师父到现场学习,观察学成后要选择一天举行“喝血”(山羊血)和上“刀梯”的仪式。在锡伯族的萨满教里,只有上了“刀梯”的萨满才能称为真正的萨满,只有他才能沟通上下界,跳神治病。否则,就是一般萨满、不跳神治病。 “刀梯”的做法,在正屋西南方向,离屋二三十步,竖立两根松木杆,高细三丈,木杆上绑扎锄刀,马刀之类作为刀梯,刀刃向上。萨满上刀梯的这一天,本屯或外屯的人们过来观看并证明其上过刀梯之事实。上刀梯前一天晚间,迎接是界赐给的“护心铜镜”一块,由萨满师父在屋外接着飞过去的铜镜,给其徒弟。以后跳神治病时,戴在胸前护心。次日晚间油灯通亮,在北地区也有在上午举行的。又经过跳神“喝血”仪式,萨满师父让徒弟上刀梯。上刀梯时光着脚,脚掌贴黄缥纸数层,手拿黄缥纸,按阶梯踩着刀刃上到顶段。这时萨满师父在刀梯周围来回跳神,口中念念有词,手击单面鼓,摇首摆腰,跳舞击鼓。上到刀梯顶端之后,下面的萨满师父就发问徒弟,东南西三面各见什么?严禁往北面看望。说北面是下界地狱,死者在那里受折磨,见了不好,然后就叫他下刀梯。下刀梯不是一阶一阶下,而是从顶端猛翻跟头下来(下面扯着一广西壮族床被子,以防损伤)。经过这一仪式之后,才能成为一个正式的萨满。锡伯语称为“易勒土萨满”,神通广大,被族人公认,没上刀梯或上刀梯不成功者叫“布土萨满”,其法力不大,通达的神灵不多,声望较低。 女萨满的刀梯并不直立,而是横放在地上,一般距地1米左右,铡刀和马刀的刃部朝上,女萨满从上面走过去便完事。 萨满上完刀梯后,还要经过“十八卡伦(关卡)”仪式,才算完成了萨满学习过程,成为一个可独立跳神治病,问卜祛邪的萨满。 在锡伯族中,除了萨满之外,还出现了“相童”、“尔堪”和“斗琪”。相童为女性,主治久治不愈成精神上的疾病(俗称惹抓仙之病)。尔琪是专管幼儿麻疹的巫师,供奉的神灵是玛法妈妈,后来借用汉族的娘娘为其形象。尔琪男女皆有,自称是瘟神与人间的使者,主持“厄其夫得末比”(送瘟神)仪式。斗琪是专门驱逐义巴罕(妖怪、鬼怪)的巫师,他们治病称为“斗义巴罕”,要抽打病人,即将义巴罕打跑,斗琪一般为男性,大部分是得了“义巴罕”病,又突然痊愈的人担任。 锡伯族萨满除为治病而跳神外,还有几次固定的季节跳神仪式。春季跳神,称为“压邪气”祈求消灾祛邪,仪式上,萨满们都著神衣神帽,手持神鼓,边歌边舞,秋季跳神仪式和春季差不多,但吟唱的神词内容不一样,主要是颂扬丰收喜庆。 萨满生前很受尊重,死后要举行特殊仪式的火葬,其所使用的法器,如有徒弟,则由徒弟传承,如没有后继者,在众萨满协助下,由其家人存放,等本哈拉出现新萨满后郑重其事地交给他。 在锡伯人的萨满教中,吸收了不少喇嘛教的成分。萨满教的神灵之一“布尔堪巴克西”就是佛,萨满向众神灵祈祷时,也向“众佛”和“八座神庙”祝祷。过去,一般人死去,要请萨满跳神,后来改请喇嘛念经超度,甚至萨满死人也请喇嘛念经,但喇嘛死去并无请萨满跳神之事。 在萨满教影响下,锡伯族民间还信奉一些自然神灵,常见的有天地神、土地神、苗神、虫神、龙王、河神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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