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顾颉刚之晚成堂 |
释义 | 顾颉刚之晚成堂顾颉刚的书斋称“晚成堂”。他如是说: 顾颉刚像 他还说: 顾颉刚出生地——悬桥巷颐家花园 《古史辨》的出现,在学术界的影响巨大。在“奖誉”的人群中,胡适作为顾的老师,在《介绍几部新出的史学书——顾颉刚先生的〈古史辨〉第一册》一文中指出:“这是中国史学界的一部革命的书,又是一部讨论史学方法的书。此书可以解放人的思想,可以指示做学问的途径,可以提倡那‘深澈猛烈的真实’的精神。治历史的,想整理国故的人,想真实地做学问的人,都应该读这部有趣味的书。” 然而,“晚成堂”的成就并非是人人都叫好的。鲁迅的历史小说《故事新编·理水》中说,有一座文化山,山上有一位鸟头先生,他鼻子红得发紫,说话结结巴巴。当人们议论到大禹治水时,他立刻把鼻尖涨得通红,说:“这这些些都是废话,你们是受了谣言的骗的。其实并没有所谓的禹,‘禹’是一条虫,虫虫会治水的吗?”这位“鸟头先生”是影射顾颉刚的。据《说文解字》,“顾”字从页雇声,雇是鸟名,页本义是头,这样一来,“鸟头”这一绰号就从“顾”字而生。鲁迅还借乡下人的口说:“人里面是有叫阿禹的。况且‘禹’也不是虫,这是我们乡下人的简笔字,老爷们都写作‘禺’,是大猴子……”在鲁迅看来,不管在这一人物身上披过多少神话色彩,也不论人们叫他禹还是禺,反正他不是一条虫。 顾颉刚家合影 但在《古史辨》第一册中,顾颉刚指出:“禹是上帝派下的神,而不是人。”他又依据《说文解字》对“禹”字加以解释,说禹是蜥蜴之类的虫豸。其实,说禹是一条虫,这是一种石破天惊的历史学新论,没有什么可笑之处。在《与钱玄同先生论古史书》中,顾颉刚指出,《尚书》今文二十八篇中的《尧典》、《禹贡》、《皋陶谟》三篇是战国儒家的伪造文件。伪书的作者利用远古的神话材料,确立了一个尧、舜、禹、汤、文、武、周公的“道统”体系,虚构他们的许多美政,引导人们一心向往儒家宣扬的尧舜盛世。顾颉刚运用翔实的史料,通过缜密的考证,从根本上动摇了封建卫道士硁硁守护着的伪古史。他在史学研究中表现的“疑古”精神,是当时的反封建思潮的一个侧面。 鲁迅后来在给友人的信中也承认,《故事新编》“内容颇有些油滑,并不佳”①,这其中是否包含对顾氏戏谑一刺的自我批评呢? 顾颉刚的学术大器早成,成就卓著,1926年《古史辨》第一册面世时,他仅有33岁,由此在中国史学界一鸣惊人,其学术地位为同辈学人所不及。然而,他却取号“晚成堂”,可见顾颉刚本人治学作风的严谨。 顾颉刚还有另外一些斋号室名。1921年,他在《侍养录》第三册中记:“今天记了《复堂日记》,看所剩的页数无几了,便想本日记完了它。”复堂,应是他的斋号。后来还有《融一斋笔记》。1947年,他记《逍遥堂摭录》:“逍遥堂者,苏子瞻为徐州刺史时所筑也,其后刺史署递嬗而为知府署。入民国,知府废,遂为省立女子师范学校。”“今年八月来,则校长室已移逍遥堂,予宿其间,更兴尚友之想。”“苏子泉下有知,亦当自笑其命名之时不期而为我名也。”1955年,他开始记《缓斋杂记》第一册,曰:“予于1954年8月应召入京,至今一周岁矣。”“念十余年前,识贪多务得为不寐病之根源,求精神之弛放,曾自署曰‘缓斋’,远师西门豹佩韦之谊,爰乃拈此字以名寓中书室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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