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邓石如隶书诗屏 |
释义 | 邓石如隶书诗屏邓石如的隶书,包世臣云: “其分书则遒丽淳质,变化不可方物,结体极严整而浑融无迹,盖约《峄山》《国山》之法而为之,故山人谓吾篆未及阳冰,而分不减梁鹄。”赵之谦也说:“国朝人书以山人为第一,山人书以隶为第一。”这也是说,邓石如以篆书为第一,但隶书的成就也相当可观。 《十幅隶书诗评屏》亦称《宋敖陶孙诗评屏》。每屏四行,每行一般12字,计40行,477字,是邓石如临终前的作品。此时他的书法艺术造诣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故纵横开阖,淋漓尽致,有一股慑人心魄的力量。康有为说此屏“从句容《六梁碑》出,画法极厚,中边俱彻,不得以抹笔议之,此为完白山人佳作也。包世臣更把它当作足以“夺天时之舒惨,变人心之哀乐”的作品 。 邓石如堪称清代篆书继往开来的俊杰。对兼擅篆隶来讲,隶书似乎难度更大些,要在仪态万方的汉碑中写出自己的风格,实非易事。此屏尽得《史晨》之虚和,《礼器》之端整,《张迁》之朴拙,《华山》之遒丽,《曹全》之飘逸,《孔宙》之纵肆,《衡方》之淳厚,《夏承》之瑰奇。尤其是用篆籀北碑之笔而略带行草书笔意,更觉大气磅礴,神采飞动,令人叹为观止。波挑处是极能反映其个性的地方,下笔如云行风止,初若不经意,末尾处不同一般隶书的写法那样一味向上挑笔,而是横挑偏平,别饶韵味。捺画极长伸展时,多为起重收轻,或匀力运行。左右相顾时,又起轻收重。出锋时多为向右下俯视,有笔断意属之势。隶书趯画多用圆笔为之,邓石如往往将六朝楷书的笔法融入隶中,使其外方内圆。因出锋迅疾故,颇得挺劲果敢之致。李兆洛曾云: “君之书真气弥满,楷则俱备,其手之所运,心之所追,绝去时俗,同符古初,津梁后生,一代宗仰。”所评甚是。 汉隶的固有字形大都尚横扁,邓石如此屏在对字形的处理上却一反其道,以小篆稍带长形的结构法则安排点画,使其别具风姿。他还吸收了北魏书风的结字特点,把此屏结体写得较为紧密。至笔画多交处,墨色笼罩. 只留一线空白,紧结凝重,稳如泰山,同时也看出他对纸质墨性的控制是很有研究的。字体的重心线往往偏左,为向右驰骋的笔画创造出了广阔的空间,由此形成了疏密的呼应对比。从布白上看,字距大,行距小,这种字舒行紧的布白,也是他“疏处可以走马,密处不使透风”书学理论在章法上的运用。此外,体态多姿也是此屏的一大特色,或如《史晨》之工稳,或如《石门颂》之圆融,或如《封龙山》之劲直,多方融汇,兼得众长。 方履篯在谈到邓石如的隶书时说: “寓奇于平,囿巧于拙,因之以起意,信笔以赋形,左右不能易其位,初终不能改其步; 体方神圆,毫刚而墨柔,枯润相生,精微莫测。有一荡十决之雄,兼一觞一咏之乐。”这些特点在此屏的字里行间都可以窥见。包世臣的《艺舟双楫·国朝书品》将邓石如的篆隶列为“神品”的唯一人,认为已达到了“平和简静,遒丽天成”的境界。所评虽有溢美之嫌,但也可见邓石如在当时书坛上的崇高地位,以他卓越的书法实践和杰出的艺术成就,开创了清代碑学中兴的崭新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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