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秦汉·郭宪·东方朔传》内容简介和鉴赏 |
释义 | 《秦汉·郭宪·东方朔传》内容简介和鉴赏秦汉·郭宪·东方朔传 东汉志怪小说。旧题郭宪撰。《隋书·经籍志》、《补后汉书艺文志》子部小说家类著录。见《太平广记》卷六《东方朔》条,注“出《洞冥记》及《朔别传》”。有《说郛》本、《五朝小说》本。吴曾祺《旧小说》、成柏泉《古代文言短篇小说选注》、李格非等《文言小说》皆录载。据《汉书·东方朔传赞》曰:“朔之诙谐,逢占射覆,其事浮浅,行于众庶,童儿牧竖莫不眩耀。而后世好事者因取奇言怪语附著之朔,故详录焉。”师古注:“言此传所以详录朔之辞语者,为俗人多以奇异妄附于朔故耳。欲明传所不记,皆非其实也。”此书当是后世好事者搜集奇言怪语著于朔,又伪托郭氏所撰;但当是汉代人作(见姚振宗《隋书经籍志考证》卷二十)。故事叙述:东方朔其父张夷,朔生下三日,其母田氏死,邻母拾朔养之,东方始明,因以姓焉。年三岁,得天下秘书一览,暗诵于口,常指挥天上空中独语。一日,养母忽失朔,累月暂归,养母笞之,后复去,一年乃归。养母见之,大惊,问他为何一年才回,他说仅去一天耳。养母又问他经何国,他说曾到冥都崇台一寤眠,梦中东王公曾以丹栗霞浆让他吃;醒后,还归途中,遇一苍虎,遂骑虎而回,打捶过痛,虎咬之脚伤。养母悲嗟,乃撕青布裹其伤口。朔复去家万里,见一枯树,脱布挂于树,布即化为龙。又于元封年间,游鸿濛之泽,忽遇亲生母采桑于白海之滨;俄顷有黄眉翁,指母以语朔说,昔为其妻,他曾托形为太白之精,与其母合,朔亦为星精。朔既长,仕汉武帝为大中大夫。武帝好仙术,问朔如何使“爱幸者不老”,朔答可服“芝草”和“春生鱼”。天汉二年,武帝思仙术,召朔等言远国遐乡之事,朔说他曾到过北极镜火山,见有龙衔火以照山之四极;又有“明茎草”,能照见鬼物形。朔又尝东游吉云,得神马一匹,高九尺。武帝问此马之名,朔谓“步景驹”,说是从东王公那里骑回来的。朔又从东极取回“吉云甘露”,而授武帝。武帝遍赐群臣,得之者,年老的服之皆少,有病的服之即除其病。武帝常见彗星,朔折“指星木”以授帝,武帝指彗星,应时星没。朔死后,武帝才知朔为岁星下凡。作品通过对东方朔的奇异经历和见闻的描写,宣扬了方士的海外远方的奇谈怪论,显示了方术的神通广大及神秘,表现了神仙出世的思想倾向;但也客观地暴露了统治者求仙长寿的可笑行为及其腐朽本质。作品以非凡的想象能力,绝妙构思,铺叙情节,使全文充满浪漫主义的奇思遐想。它以东方朔一生的主要经历为线索,融奇人奇闻、奇事奇物为一体,描绘出一个扑朔迷离、瑰丽神异的幻想世界。东方朔本是汉武帝的弄臣,以滑稽之词向武帝进谏而闻名。而本篇把他完全写成了一个神奇的人物。他的出身奇:是太白星精转世。他的经历奇:三岁读秘籍,一览诵于口;离家到冥都,一天骑虎归;复又离家万里行,脱下的布衣能化龙;后游鸿濛泽,忽见生母面;曾游北极地,至达镜火山;又游吉云地,骑神马而还;等等。他的见闻奇、才能奇:小时落井渡“红泉”,见“芝草”而食,又见“珠玉簟”、“镂空枕”、“蛟毫褥”;游“昊然之墟”时,见“云山井”,云从井中出,并得“声风木”;在“镜火山”,见“龙衔火”(类似极光),又见能照见腹内东西的“洞腹草”(类似今日的X光);于九景山东种植一种“二千年一花”的“吉云草”;搞到一种“老者少,有疾者除”的“玄白青黄露”;授给武帝一种使彗星隐没的“指星木”等。总之,东方朔这个奇异的人物形象是典型形象,通过对“这一个”形象的塑造,好像使读者游览了一次光怪陆离的神仙画廊,启示人们去探索自然的奥秘。作品把历史和幻想紧密结合,体现了历史的真实和艺术的真实的融洽的趋势,使作品颇具艺术魅力,有较强的可读性。文中对东方朔的出生及遇仙的描述,有实有虚。东方朔出生三日后母亲去世,“时汉景帝三年”,这是实;而朔于元封中“游鸿濛之泽,忽遇母采桑于白海之滨”,又带出黄眉翁说朔身世等,这是虚;东方朔第二次“去家”,骑虎归来是幻景;而义母“悲嗟,乃裂青布裳裹”伤口,则是真情母爱的流露。朔第三次离家,所到的“布龙泽”是实有的地名;而“布衣化龙”则是虚构。天上慧星出现是实;指星木一指,“应时星没”,则是虚。东方朔之死,这是现实;而从“大王公”处,得知东方朔是岁星下凡,则是设想。这样,虚实相映,真真假假,实中有虚,虚中有实,把历史上的东方朔和神异化的东方朔巧妙地联系起来,使东方朔这个“非仙非人”、“似仙似人”的艺术形象,成为汉武帝求仙传说志怪系统中的重要人物。“东方朔故事”对后世影响较大。《独异志》在东方朔的出身上,又演绎出朔母“无夫而孕”的神话,《路史·后纪》则说朔是“遗腹子”。明人又据本篇作有《仙吏传》。又有佚名《东方朔》杂剧(见《远山堂剧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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