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秦晋殽之战》 |
释义 | 《秦晋殽之战》《秦晋殽之战》 此文选自《左传·僖公三十二、三十三年》。作者相传是春秋时鲁国史官左丘明。题目为后人所加。殽之战是《左传》重点记述的五大战役之一。公元前六二八年,秦穆公举兵袭郑,和晋国争夺中原霸主的地位。因战备匆促,劳师伐远,遭到晋军致命袭击,大败而归。清林云铭《古文析义》说:“篇中以违蹇叔起,违蹇叔收,是正应法。晋凶服反用墨,秦常服反用素,是倒应法。秦伯乡师之哭,与前此蹇叔出师之哭,是遥应法。若妇人能与军事,臣子敢怒其君,囚既释而复追,将既败而犹用。其中结构穿插,皆以‘失奉’、‘纵敌’二句为脉络,是暗应法。细读自知。”清余诚《重订古文释义新编》说:“只遂发命一段,是正写晋败秦师处。以上皆所以败秦之故;以下皆败秦师后文字。前从蹇叔起,后以蹇叔止,篇法秩然。至叙述诸人问答,描写诸人举动形声,无不婉然曲肖,更为写生妙手。”清吴楚材、吴调侯《古文观止·蹇叔哭师》说:“谈覆军之所,如在目前。后果中之。蹇叔可谓老成先见,一哭再哭,出军时诚恶闻此。然蹇叔不得不哭,若穆公既败而哭,晚矣。”台湾三军大学《中国历代战争史·晋秦殽函之战》说:“晋文公以荆楚入侵足为中原之患,故始终以抑制楚国为主旨,对于中原诸侯之叛服变化,常以宽弘忍让之态度出之。如对秦穆公之不与践土之会,以及围郑时之单独撤兵,晋文公皆予以宽忍,其目光之远大,诚为后人所不及。晋襄公惑于一时之利,歼灭秦军于殽函险隘之区,虽军事上获得全胜,然从此秦晋之好断绝,连年相仇,晋国于是陷于东西两面作战之苦境,不能再专力于中原。其政略上之损失,乃不可以估计,其见解实不逮晋文公远甚。至秦穆公,以其一生与晋结好以观,未尝无高远之见。惜其自晋军城濮战胜以后,一反故常,轻兵远袭郑国,犯孤军深入之忌。其军事上之见地,实远在百里奚蹇叔先轸之下。卒与秦晋相仇,转而联系多年相抗之楚国,致中原形势全变……百里奚蹇叔乐枝等,虽均有阻止其主之嘉言,但均未能分析当前政略之得失,而从更远大处着眼,宜其主之不能领悟也。由是足见谋国久远,诚非易事。以后孙子著书说:‘主不可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秦穆公因愤于不能进入中原而兴师;晋襄公因愠于秦乘晋丧越其国境而致战,若由政略观点言,秦穆晋襄,两均失之。”此文记述了秦国远袭郑国而败于晋的史实。秦国劳师远征,骄傲轻敌,因而战败;晋国能够抓住战机,以逸待劳,凭藉地利,一战获胜。反映了春秋时期诸侯国相互兼并的社会现实,并通过对战争发生、发展和结果的全过程描述,揭示了战争胜败的原因:并不只在于军事力量的对比,而是政治决策、人心向背、战争性质等因素优劣比较的结果。文章结构严谨,脉络清晰。围绕秦师必败这一中心来选择和组织材料,把事件进程作情节性的安排和描述,使战争具体化、形象化。“蹇叔哭师’、“王孙满观秦师”、“弦高犒师”、“文赢请三帅”、“秦穆公素服哭师”等许多小故事,既可以独立成篇,又互相关联,构成一个有机体,使整篇文章显得意趣盎然,浪花迭涌,曲折动人。人物的言行表现出鲜明的个性。秦穆公既有求胜心切、刚愎自用的弱点,也有知错必改、勇于自责的长处,两者和谐地统于一身,形象更为丰满;蹇叔是秦国重臣,老成练达,论不能出师观点明确而尖锐,分析透彻而有力,整个战争过程全不出其所料,可见其富有远见卓识;弦高为郑国商人,他公而忘私,犒劳秦师以稳住敌人,且急中生智,“遽告于郑”,使之有备,表现出大智大勇;至于象年少识高、具有敏锐的洞察力的王孙满,偏私任性的文嬴,善战果决、怒斥晋襄后“不顾而唾”的先轸,无不性格鲜明,呼之欲出。此篇写外交辞令虽着墨不多,但是也曲折尽情,各具特色。弦高犒师时所言,于委婉中带有谨慎,谦逊中不乏强硬,皇武子逐杞子时所讲,含蓄隐晦,语义双关,咄咄逼人,而又出以温婉,客套话就是逐客令;孟明回敬阳处父之语,不卑不亢而又隐寓复仇之意。可谓妙语解颐,波澜涌起,读之给人以风景常新之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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