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中与鲁南战役

1946年7月，国民党军在围攻中原解放区的同时，集中其进攻解放区总兵力的三分之一，共计62个旅约50万人，先后向华东的胶济路、淮南、苏中、淮北、鲁南等地发动进攻，企图首先进占苏皖解放区，消灭该区人民解放军或迫其北撤，然后在山东与华东人民解放军决战，打通津浦、胶济两铁路，占领整个山东。苏中解放区是国民党在战争初期的主要进攻方向之一。国民党第一绥靖区司令李默庵指挥5个整编师、15个旅，共约12万多人，企图攻占如皋、海安，巩固国民党军队的沿江阵地，然后再向北进攻，策应其淮南、淮北部队的进攻，夹击苏皖解放区的首府淮阴。李默庵的具体部署是：整编第四十九师从南通北犯如皋；整编第八十三师从泰兴、宣家堡，整编第九十九旅从靖江，两路合击黄桥，然后配合整编第四十九师合攻如皋；整编第二十五师第一四八旅从泰州东犯姜堰，得手后，这几路军队会攻海安；以扬州、仙女庙地区的整编第二十五师主力北攻邵伯；以扬中、武进地区的整编第六十五师和江阴、吴淞地区的整编第二十一师为第二梯队，并预定于7月15日各路军队同时发起进攻。
当时，华东野战军所属第一师陶勇、王集成部，第六师王必成、江渭清部，第七纵队管文蔚、吉洛(姬鹏飞)部，第十纵队谢祥军、刘培善部，共19个团，3万余人，仅为国民党总兵力的四分之一。为粉碎国民党军向苏中解放区的进攻，华东野战军遵照中央军委7月4日发出的指示：“胶济、徐州、豫北、豫东、苏北之顽可能同时向我进攻。果如此，我先在内线打几个胜仗，再转至外线，在政治上更为有利。”①首先在苏中地区迎击进犯之敌，尔后经淮南进击津浦路蚌、浦段，配合山东野战军和晋冀鲁豫野战军作战。在苏中战场的部署是：以谢祥军第十纵队位于运河线上阻击可能由扬州北进之敌，扼守淮阴的南大门邵伯；将突击主力陶勇第一师、王必成第六师、管文蔚第七纵队等，全部集结在如皋、海安地区待机。粟裕、谭震林判明国民党军队7月15日发起进攻后，为争取先机，错乱对方的进攻部署，决心先敌实施进攻，向宣家堡、泰兴这两个比较薄弱的据点发起进攻，求歼国民党整编第八十三师之第十九旅。
7月13日，宣泰战斗发起。华东野战军第一师攻击宣家堡，经一夜激战，歼敌一部，因对方增强了兵力(原为一个营，白天增至一个团),当晚几次攻击均未奏效。14日，攻击部队重新调整部署，兵力增至三个团，于14日夜，一举突入宣家堡，并在国民党军队突围时将其全部歼灭。第六师以三个团兵力攻击泰兴城，激战至15日拂晓，守军一个团大部被歼。第六师留下少数部队继续围攻退缩庆云寺之残部，以造成对方错觉，主力则挥师东进。同时，七纵阻援部队，也歼灭援军一部。宣泰战斗，歼灭国民党军第十九旅两个团大部及旅属山炮营全部，共约三千余人，取得了苏中首战胜利。
宣泰战斗后，蒋介石发现人民解放军主力在宣泰地区，便令国民党军第四十九师、六十五师等部，想乘虚进攻如皋、海安。国民党军第四十九师率第七十九旅、第二十六旅两路于16日向北进犯，占领林梓、南马塘等地。17日，左路第七十九旅进至宋家桥、杨花桥地区；右路由师部率第二十六旅进至鬼头街、新庄地区。18日，准备两路合击如皋。人民解放军除加强如皋、黄桥、姜堰一线的阻击外，以一部兵力继续攻打泰兴，而以主力挥师东进，将进犯如皋之国民党军，引诱至如皋东南地区，予以歼灭。第一师主力五个团，远途奔袭，于18日拂晓到达白蒲、林梓之间地区，截断敌军退路，将整编第四十九师师部及第二十六旅全部压缩于如皋以南二十余里的鬼头街、田肚里地区。人民解放军第六师主力两个团于17日晚东开贺家坝、宋家桥地区，切断第七十九旅后路，将敌压缩、包围于宋家桥、杨花桥地区。经19、20两日的攻击，歼国民党军第四十九师师部及第二十六旅全部、第七十九旅大部共万余人，取得了苏中第二战如(皋)南战斗的胜利。
李默庵军经两次失败、损兵折将两个多旅后，集中六个旅的兵力，以锥形阵势，从南、西两个方向，向海安进犯。当时华东野战军已连续作战十多天，十分疲劳，伤亡达五千余人。7月30日中共中央军委指示：“在我军主力未获充分补充休息恢复疲劳以前，及敌未进至有利于我之地形条件以前，宁可丧失一些地方，不可举行勉强的无把握的作战。”②华东野战军遵照中央军委的指示，决定第七纵队在海安和外围地区实施运动防御，以迟滞、杀伤和消耗对方，第一师、第六师主力撤至海安东北地区休整补充，待机歼敌。从7月30日起，第七纵队在海安防御作战中，作风顽强，指挥灵活，用两个团又两个营约三千多人的兵力，连续进行了四天多的战斗，抗击了具有优势装备的约五万多国民党军的进攻，先后杀伤敌人三千余人，完成运动防御作战任务，于8月3日主动放弃海安。
人民解放军主动放弃海安县城以后，蒋军错误地以为解放军伤亡过大，不能再战，便将主力四个旅西调泰州地区“分点清剿”,以新七旅和一○五旅守备海安并东犯李堡，企图巩固泰州、海安之线以南占领区，尔后继续北进。8月10日，在获悉国民党军新七旅从海安东开接替第一○五旅李堡防务，造成了歼敌的更好机会后，8月10日夜，华东野战军第一师向李堡发起攻击，歼灭守军新七旅旅部和一个团，并随即歼灭据守李堡之东杨家庄守敌第一○五旅旅部和一个团。李堡地区之敌被歼，海安国民党军尚不知晓。11日晨，新七旅旅长率一个团按他们原定的计划从海安开来李堡换防，人民解放军第六师、七纵埋伏在洋蛮河地区，下午5时新七旅进入六师、七纵预设的口袋，半小时即被歼灭，仅旅长黄伯光率三百余人逃走。李堡战斗，共歼灭国民党军一个半旅，八千余人。
李默庵军遭到四次打击后，机动兵力已不多，被迫调整部署。首先加强海安、如皋、南通地区点线防御及如皋、黄桥、泰州、南通间公路两侧地区的“清剿”,巩固占领区，企图北犯邵伯、高邮，配合淮南、淮北之国民党军进逼淮阴、淮安。李堡战斗后，华东野战军主力集结于一仓河、三仓河一带，经过一周休整，部队实力有了很大加强。8月13日，中央军委指示华东野战军：“苏中分散之敌利于各个击破，望再布置几次作战，即如交通总队凡能歼灭者一概歼灭之。你们能彻底粉碎苏中蒋军之进攻，对全局将有极大影响。”③根据军委指示，华东野战军决心集中优势兵力，深入敌后腹地，对南通、如皋一线敌方已暴露且兵力较薄弱的丁堰、林梓发起攻势。8月21日晚，粟、谭指挥第一师向丁堰，第六师向林梓，新由淮南转战来的第二师成钧第五旅向东陈等地国民党军交警大队分别发起突然攻击，由于出其不意，20个小时即结束战斗。丁(堰)林(梓)战斗，共歼灭五个交通警察大队计5 000人，切断了(南)通如(皋)路，打开了西进扬(州)、泰(州)地区的通道。
正当华东野战军在丁堰、林梓与国民党军激战时，淮北战场由宿县地区东进之国民党军占领睢宁，准备继续向淮阴进犯。为配合上述行动，李默庵于8月23日，命其驻扬州、仙女庙的整编第二十五师，沿运河向邵伯、高邮进犯。为阻其前进，粟、谭部署谢祥军第十纵队在第二军分区部队配合下，于邵伯东西一线组织防御阵地。国民党军第二十五师在飞机、炮艇配合下，分别向邵伯、乔墅、丁沟阵地发起连续猛攻。第十纵指战员斗志旺盛，各团采取轮番守备的方法，与其展开激战，击退蒋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除乔墅第一线阵地被突破外，其余阵地均屹立未动。26日，人民解放军在如、黄路歼灭第九十九旅，威胁第二十五师，第二十五师在被歼二千余人后被迫退回扬州、仙女庙之线。邵伯防御战胜利结束。
当整二十五师配合宿县出动的国民党部队准备进攻淮阴时，华东野战军决定采用“围魏救赵”的办法以调动敌方，歼其于运动中，并解邵伯之围。8月23日，华东野战军第一师、第六师，第五旅、原军部特务团等主力部队，由丁堰、林梓越过通榆公路挺进至如皋、黄桥一线，准备攻击黄桥、泰州，以调动进攻邵伯之敌回援。李默庵根据丁、林战斗态势，判断解放军将进攻如皋，急令黄桥守军整编第九十九旅增援如皋，蒋军在苏中战场上连续遭到沉重打击，心惊胆战，一个旅已不敢行动。25日，李默庵为策安全，命令由海安增援如皋的整编第一八七旅和第七十九旅一个团西出接应。解放军立即决定在如(皋)黄(桥)路上与其打预期遭遇战。25日上午，双方在如皋、黄桥之间遭遇，由如皋西出接应之国民党军，被第一师和第五旅包围于加力地区；由黄桥东开之国民党军被第六师包围于分界。经25日彻夜激战，上述两军均未被消灭。解放军遂采取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的战法，26日，从包围加力的部队抽出一个旅加强到分界方向，以五倍于敌的兵力，首先将较弱之第九十九旅两个团全部歼灭，随后再向加力转用兵力，于27日，以15个团的兵力围攻并歼灭了第一八七旅和第七十九旅一个团。第五旅乘胜西逼黄桥，守军第一六○旅五个连投降。整个如(皋)黄(桥)之战，华东野战军共歼蒋军两个半旅约一万七千人，有力地支援了第十纵队运河前线阻击之战。至此，历时一个半月的苏中战役胜利结束。
苏中战役，人民解放军七战七捷，共歼灭国民党军队六个多旅、五个交通警察大队，五万三千余人，极大地振奋了全国人民尤其是苏中解放区的广大军民，增强了我军敢打必胜的决心和信心。中央军委、毛泽东对苏中战役给予高度评价。9月12日，延安《解放日报》社论强调指出：中原突围、七战七捷和定陶战役的胜利，“对于整个解放区的南方战线，起了扭转局面的重要作用。蒋军必败，我军必胜的局面是定下来了。”后来，毛泽东在《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一文中，把丁堰、林梓攻击战和如黄公路遭遇战，作为范例推广④。
华东解放军在苏中战役前后，还先后进行了胶济东段保卫战、胶济西段反击战、朝阳集战役、两淮保卫战、平度安丘战役、盐城保卫战，宿北战役等大小战役。陈毅、陈士榘指挥华东解放军继宿北战役歼灭蒋军一个整编师后，立即挥戈北上，又在鲁南峄县、枣庄地区组织了鲁南战役，歼灭蒋军两个整编师和一个快速纵队。
遭受沉重打击后，侵入苏北的蒋军主力第七军、整编第十一师和第七十四师等部，均据险转入防御态势，不易分割歼灭。蒋军徐州绥靖公署主任薛岳根据南京国防部制定的打通津浦路、会师平津和夺取临沂向“国大”献礼计划，10月初即派遣五个整编师十三万余人的兵力向鲁南发动进攻。其部署是：以冯治安整三十三军、王长海整第七十七师为右翼兵团，担任攻占峄县任务，占领后即巩固之；以李玉堂整二十四军、马励武整第二十六师为中央兵团附第一快速纵队担任攻击枣庄任务，占领后即巩固之；以张雪中整二十二军为左翼兵团，除以蒋当翊整五十二师固守临城外，须派出一部与马励武中央兵团联系，助攻齐村至临城间据点；以周毓英整五十一师为总预备队，在攻击前担任掩护各部到达攻击的准备位置。当时陈毅、粟裕正指挥华东解放军在苏北阻击进犯蒋军，鲁南战区仅留下新组建的山东解放军第九和第十两师及滨海警备旅阻击蒋军，致使薛岳指挥进攻鲁南的军队一时得逞。薛岳指挥五个整编师的兵力攻入鲁南解放区后，为截断华东野战军和山东沂蒙山区的联系，进而夺取山东解放区首府临沂，于11月初，将进攻部署作了如下调整：以周毓英整编第五十一师接替马励武整编第二十六师枣庄防务；以整编第二十六师接替王长海整编第七十七师峄县防务；王长海部移至台儿庄附近归还冯治安整编第三十三军建制；同时命令整五十一师、二十六师及七十七师各向阵地东、南、北解放区清剿。马励武不顾与其他国民党军相距约50里，遭受攻击难以相互支援的情况，将其整二十六师和第一快速纵队，作如下部署：以师部位于马庄；第一六九旅主力位于卞庄、向城地区，以一部兵力控制歇脚山、石龙山等要点；第四十四旅主力位于太子堂、傅山口地区，以一部分兵力控制尚岩、凤凰山、青山、平山等要点；第一快速纵队位于两旅之间的陈家桥、作家沟地区。马励武的这个东西长达50里的一字长蛇阵，兵力分散，未形成核心固守阵地，易于被分割歼灭。
1946年12月25日，中央军委复电指示山东野战军和华东野战军：“鲁南战役关系全局，此战胜利即使苏北各城全失亦有办法恢复”,“第一仗似以打二十六师三个旅为适宜，因该师系鲁南主力，该师被歼，全局好转。”⑤遵照中央军委指示，华东野战军主力从苏中北移，1946年底，担任攻歼鲁南蒋军的华野主力部队到达指定位置。陈毅、陈士榘等对参加第一阶段攻击马励武等整第二十六师的各部作如下具体部署：以山东解放军第八、第九、第十师和滨海警备旅，第四师第十团等共12个团的兵力组成右纵队，负责切断整第二十六师向峄县、枣庄的退路和与整第五十一师的联系，阻敌增援，歼灭太子堂、傅山口地区第四十四旅；另以一部兵力首先夺取石龙山，得手后继续攻击向城，割裂敌第一六九旅与第四十四旅的联系；上述任务完成后，配合左路纵队围歼整二十六师师部和第一快速纵队。以华东野战军第一纵队和第一师共15个团的兵力，组成左纵队，首先切断整第二十六师与整编第三十三军的联系，攻歼卞庄、向城地区的第一六九旅；尔后在右纵队配合下，歼灭整第二十六师师部和第一快速纵队。
1947年1月2日，山东解放军和华东野战军在陈毅、黎玉指挥下向蒋军嫡系进攻鲁南的主力第二十六师和第一快速纵队发起了攻击。当夜，陈士榘指挥右纵队主力迅速攻占平山、石城崮、青山、凤凰山、尚岩、石龙山等要点，歼灭敌军四个多营，并击退由马家庄向尚岩增援的坦克，基本上分割了第四十四旅与第一六九旅的联系。贺健第十师一部袭占四马寨，切断马励武整第二十六师的退路，控制了阻击峄县、枣庄蒋军东援的阵地，将其第一六九旅的一个团包围在卞庄地区。陶勇第一师由鲁坊及其以北插入整第二十六师与整第三十三军之间，至3日上午，攻占了洪山、横山，占领了兰陵及其以北地区，歼灭一个营，切断了整第二十六师与整第三十三军的联系。至此，陈毅、陈士榘指挥的两兵团已达成了对蒋军第二十六师的战役合围和部分战术分割，使该部陷入混乱状态。当晚，陈士榘指挥右纵各部向傅山口、太子堂、马家庄、杨家桥各据点攻击，并以鲁南军区特务团进占寨山；陈毅指挥左纵队向常家渔沟、张家桥、小锅里、秋湖等各据点攻击，战至4日晨，上述各据点均被攻占，蒋军整编第二十六师师部和两个旅大部被歼，残部和附属于第二十六师的第一快速纵队被包围在陈家桥、作家沟间狭小地区内。4月上午，陈毅、陈士榘指挥所属部队向第一快速纵队展开猛烈攻击，激战至15时，除七辆坦克钻隙逃往峄县外，全部美械装备的蒋军整编第二十六师和号称“国军精华”的第一快速纵队共计三万余人，不到42小时即全军覆灭。在围歼第二十六师时，整编第五十一师曾派出一个团由枣庄东援，进至太平庄被击退；由峄县东援的一个团进至四马寨附近被歼一部，其余退回。整编三十三军派王长海率整第七十七师出援，行至途中放了几枪虚报胜利，缩回台儿庄。
蒋军整编第二十六师和第一快速纵队被歼后，薛岳命令马励武率其二十六师残部和东北军第一一四旅一个团，固守峄县；同时又命令周毓英率整编第五十一师固守枣庄，蒋当翊整第五十二师固守临城，形成三个孤立的固守区。这时，薛岳为支援马励武、周毓英守住以上地区，电令苏北地区的整编第十一师和第六十四师向徐州东北集中。陈毅、陈士榘等决定在敌军主力未赶到前，歼灭以上蒋军，对第二阶段作战任务作了具体部署：以山东解放军第八师、第九师和滨海警备旅，第四师第十团，按原计划攻取峄县；以华东野战军第一师攻取枣庄、齐村；以华东野战军一纵和新由苏北调来的中原军区第十三旅阻击可能由韩庄、台儿庄出援之部队；以山东解放军第十师位于临城、齐村之间，阻击可能由临城东援之部队。
1月9日晚，陈士榘指挥山东解放军对峄县发起攻击。第九师和第四师第十团由东、北两面攻击；第八师由南面攻击，并以一部兵力在城西阻歼可能西逃之部队；滨海警备旅一部攻击城东南之邵家楼，主力位于吴家林为预备队。经一夜激战，扫清了外围，直逼峄县城垣。10日黄昏开始总攻，第八师以连续爆破首先突破南门，后续部队紧跟突击部队进入城内战斗，第九师和第四师第十团也在第八师策应下分别由东门和城东北角突人城内。战至11时，全歼守军七千余人，活捉第二十六师师长马励武。
在围攻峄县的同时，陈毅指挥华东野战军陶勇第一师主力对枣庄之国民党军发起攻击，以一部监视齐村、郭里集蒋军，保障攻击枣庄主力两翼安全。至12日，肃清枣庄外围据点，歼灭了由郭里集向枣庄收缩的两个营。为便于第一师集中全力攻取枣庄，以第一纵队第一旅接第一师攻击齐村的任务。第一旅13日晚扫清齐村外围据点，14日20时发起总攻，16日3时全歼齐村守军。枣庄城防坚固，陶勇第一师打得英勇顽强，由于缺乏攻坚战经验，战至14日，仍未攻下。这时，蒋军主力整编第十一师和第六十四师已全部进至台儿庄、韩庄一线，整编第七十四师正向新安镇前进。陈毅、陈士榘为争取援军到达前攻下枣庄，调叶飞第一纵队两个团，何以祥第八师一个团加入对枣庄的攻击。各部在充分准备后，于19日下午发起总攻，解放军在猛烈炮火支援下，实施连续爆破，逐堡争夺，战至20日13时，全歼守军整编第五十一师二万余人，俘中将师长周毓英。
整个鲁南战役，山东解放区和华东野战军歼灭蒋军两个整编师和一个快速纵队，约五万三千余人。从此，华东战场的主动权转入人民解放军之手，为在华东战场大量歼灭国民党军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