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羽不丰满者，不可以高飞。

【注释】

选自《战国策·秦策一》。

【赏析】

苏秦是战国时期纵横家的代表人物。他不远千里来到秦国，用连横的策略劝说秦惠王道：“大王的国家，西边有巴、蜀、汉中的富饶物产，北边有胡貉、代马的供应，南边有巫山、黔中的天然屏障，东边有崤山、函谷关的坚固关塞。田地肥沃美好，百姓殷实富裕，军队勇猛善战。而地理形势又便于攻守，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天下强国了。依靠大王的贤明、人民的众多、兵法的锻炼，希望大王稍加注意，请允许我说明连横的好处！”

苏秦所谓的连横，是要秦国先与齐、楚等国联合起来，打击削弱其他各诸侯国。实际上，就是远交近攻策略。秦惠王从本国实力考虑，认为条件尚未成熟，便委婉地拒绝了。秦惠王谦虚地说；

“毛羽不丰满者，不可以高飞。”

意思是：羽毛都没有长丰满，又怎么能够高飞呢。

秦惠王不失为一个具有自知之明、英明的国君，他有实事求是之心，而无好高骛远之意，在确立国家发展战略时，能够从本国实际出发考虑问题，并清楚地认识到，国家法令尚不完备，不能使用刑罚；恩德尚不深厚的，不能驱使百姓；施行政令教化尚不顺利，不能烦劳大臣。所以没有采纳苏秦的建议。

苏秦连横失败后，又去游说东方六国，联合起来，共同对抗秦国。此之谓合纵，得到了六国同意。公元前229年，秦昭王自称西帝，遣使至齐，尊齐泯王为东帝。苏秦劝说泯王去帝号，并合六国之兵攻秦。秦昭王被迫取消帝号，归还部分侵占魏、韩的土地。这是六国合纵、共同抗秦取得的一个胜利。

后来，苏秦到齐国，为燕昭王从事反间活动，被齐王发觉，车裂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