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朱晓容 |
释义 | 朱晓容本篇选自《泊宅编》,叙述了一个善观面相的老僧朱晓容,预言朱正夫之子必中状元。经过许多曲折、巧合,其子行中果中榜眼的故事。 开篇用了两句话为主人公的出场做了铺垫。朱正夫虔诚、高雅,筑“仰高亭”以待皇恩浩荡。因此,他常杜门谢客。朱晓容在此时出场竟得到了朱正夫的厚遇,暗示出朱晓容非等闲之辈。容一见其子行中便断言为“后举状元”。再问,容更加自信,“自此不复更阅人”,“待科场开”时也同去汴京。此事真令人将信将疑。事隔三年,容果真与行中同去。这举动只能令人感到容太自恃相面之术了。考试时行中一路顺风,唯殿试时生病,答卷不佳,只记得王安石对《诗经》的解释,偏巧得到神宗的赏识。在此之际,行中来见容。容知其来意,饮酒时请来“丐者”。“丐者”显然术高一筹,断定行中为“第二人”。第二天,当容遥见另一考生余行老时,惊叹道此人当为状元。容又推算,状元官不显。果真行中的职位高于余行老。整篇故事围绕科举道出了朱晓容相面术之高,却又留有余地。“丐者”乃天外之天。 文章道的虽是相面之术,但在人物的心理刻画上相当成功。科举制是朝廷选拔人才的重要手段,起于隋,盛于唐。它为中小地主提供了升官晋爵的机会。同时也成为读书人唯一的晋身之路。科场的命运就决定了读书人一生的命运。作者正是把握住了人物的心理,通过人物的行动和语言来表现人物的心态。这样既节省了许多文字,又给读者留有想象的余地。行中考试不中,作者并不写他的心情如何不好,而是放在情节的发展中,只用了“强使冠带而出”,便使读者联想到行中不思衣食,愧于见人的烦闷、羞涩心理。中举后,行中感到殿试不利,心情忐忑、躁动,既觉时光快,又觉时光慢,虽以下围棋解闷,却心不在焉。这种复杂心境,只通过大骂“贼秃”二字表现出来。及至有人来拜谒,行中烦恼已极,大声斥喝“此必有下第举人,欲丐出关之资”,语言刻薄,近于挖苦。暴发点是谒者口称“朱先辈”。这一称呼正好戳在行中绷得最紧的神经上。行中顿时把积蓄的怒火迸发出来。待得知自己为“魁等”之列时,怒火消散,立刻“唯唯而入,再执棋子,手辄颤,缘宠辱交战,不能自持”。此一段堪为全篇点睛之笔,生动、准确、真实、形象地描绘出了行中当时复杂的心理状态。科举是读书人的关口,而殿试又是关中之关。此关一过,这一生便可坐享荣华富贵。人在某种愿望即将达到而尚未达到时,心理状态是最复杂、最有意味的。作者正是选择了最难于表现的要点,通过几个字来展现人物的性格。此时的行中“宠”和“辱”皆有之。该唱名,还不能最后断定,可这消息又明明出自“御药”之口,不得不信。在命运将发生巨大变化之时,他激动得以致“手辄颤”而“不能自持”。这情景使人自然联想到几百年后吴敬梓笔下的范进。应该说两个人的心理是一致的。行中心理的极至便是范进那发疯的举动。如果这时突然唱名中状元后,行中也会有相近的举动。只是这消息出自旁门,虽可信但又不做准。直急得他不知道御药家地址,也不顾时间已晚,“急赁马偕往”。欲穷其事的急迫心情如在目前。 这篇小说虽带有神奇色彩,但人物的心理刻画却相当细微、准确,体现出中国古典小说的传统手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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