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传授的画法

宋末元初有一位出名的草虫画家，叫曾云巢，又名云峰，字无疑。他画的草虫既准确又生动。和他同时代的山水画家陈植评他的作品说：“他能表现出草虫的习性，晚年所画，尤其精妙。”著有《鹤林玉露》的罗大经也对他的艺术修养十分佩服，问过他：“你的画法想传授给谁呢？”曾云巢笑着回答说：“哪有什么特殊画法可以传人呢！只因我小时候常捉草虫养在笼子里，仔细去观察它们，整天整夜也看不厌倦，还怕不能掌握草虫的形态，又到草地里去观察，才得到它们的“天”趣。当我动笔的时候，简直不知道我是变成了草虫，还是草虫变成了我，我和草虫仿佛已经融为一体，都受大自然支配一样，这样的方法，我怎么去传给别人呢？”罗大经听了也只能对此表示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