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张住住 |
释义 | 张住住本篇写一位妓女为追求幸福的婚姻所进行的抗争。主人公张住住是个“少而敏慧”的可爱姑娘,却生而注定了作妓女的命运。但可贵的是她并不屈服于命运的安排,为了摆脱任人凌辱的地位和争取自主的婚姻,敢于奋起反抗。最后她如愿以偿,取得了胜利。 张住住与庞佛奴之间的爱情是纯洁真挚的,有着深厚坚实的感情基础。他们幼年相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然地萌动了悦慕之情,经过了七、八年的接触和了解,终至“私有结发之契”。当住住即将接客之际,平康巨富陈小凤,初则以重金“权聘”,继则“欲嘉礼纳之”;但她既不为金钱所动,又不欲与自己不爱的人结合来换取脱离娼籍,仍属意于为人作佣“不能给食”的佛奴。面对家人的逼迫,她更表示了必死的决心。正是这种对恋人炽烈的感情,对爱情专一的态度,以及为捍卫爱的权利而之死靡它的精神,给了住住斗争的勇气和力量。 住住在与小凤的斗争中,采取了独特的方式。她以巧智和机变隐瞒了与佛奴的私情,从而保护了自己,使小凤落入圈套。本来小凤已下定金,想成为第一个占有住住的嫖客。住住当机立断,抢先与佛奴欢会,把处子的贞洁献给了心上人。接着又与佛奴串通,以近乎恶作剧的手段骗过了小凤,使其误“以为获元,甚喜”。后来小凤听到里中小儿唱曲而微有所察,但住住恃其口辩巧言掩饰,竟使小凤无言以对。住住对小凤复加以嘲笑,又令家人百般捉弄,以至小凤为之却步。至里中小儿揭穿真相,小凤便再也不敢问津了。 应该指出的是,住住所进行的斗争是不够彻底的。她虽然果断地与佛奴私下结合,但又认为“随子而奔,两非其便”,不敢采取更加越轨的行动;她虽然巧设圈套耍弄了小凤,却没有力量摆脱他对自己的占有。她的一些作法其实只是在努力缓和矛盾,例如她传言佛奴,佛奴以丝缠鸡足,又令小儿“共变其唱住住之言”,结果使本已望张门而趑趄的小凤“复之张舍”,而且“宴语甚欢”。住住的最终取得胜利,也带有一定的偶然性:如果里中小儿没有当着小凤揭穿真相,小凤也不会就此罢休;如果没有邸将的怜爱提携,佛奴也无财力“以礼聘住住”。 然而,住住毕竟不是在命运面前逆来顺受的女性;她为了追求自由幸福所作的努力,尽管不够彻底有力,但毕竟对黑暗现实表示了不满和反抗。她和佛奴所采取的斗争方式,则反映了高贵者的愚蠢和卑贱者的聪明。因此,作品对住住形象的刻画,是有积极的社会意义的。 具有浓厚的喜剧色彩是这篇作品的主要艺术特色。作品充满了机智幽默的谐趣,洋溢着轻松活泼的气氛。住住、佛奴以至小凤都是带有喜剧性格的人物,他们的语言、行动,以及他们之间的矛盾斗争,构成了富有喜剧性的情节。住住、佛奴都是生活于城市社会最底层的人物,复杂的社会环境使他们的性格带有小市民所特有的泼辣与狡黠。他们对付小凤的手段,如髡鸡冠、缠鸡足之类,都近乎恶作剧。陈小凤虽然有地位、有钱,却黯于人情世故,是个呆头呆脑的笨伯。这两类人物遇到一起,自然会演出一场笑剧。 这篇小说的语言也颇具特色。作者的叙述朴实自然,平易畅晓,与所表现的市民生活是协调统一的。人物的语言则尽量口语化、性格化,有时则幽默谐谑,妙趣横生。如住住指井明誓时说, “若逼我不已,骨董一声即了矣”,口吻生动而逼真。她在小凤面前说的一番掩饰的话,虽是曲为之解,却又合情入理,令人忍俊不禁。几首里中歌谣辛辣刻薄,体现了劳动人民的讽刺艺术。这些诙谐机巧的人物语言,更增强了作品的喜剧效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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