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吴质 ·思慕诗 |
释义 | 吴质 ·思慕诗本篇作者吴质,以文才为文帝曹丕所善。黄初元年 (公元220年),曹丕受禅,拜北中郎将,进振威将军,假节都督河北诸军事,封列侯 (见《三国志》本传)。曹丕曾数次与吴质书,推心置腹地品评人事 (见本传斐松之注)。可见二人交情之厚。黄初七年 (公元226年),“文帝崩 (后)质思慕作诗” (见本传斐松之注)。诗中表现了对曹丕崩逝的悲忧与怀念之情。 开头两句: 怆怆怀殷忧,殷忧不可居”,直扣诗题,以统摄全篇。以“怆怆”二字极表对曹丕崩逝的悲痛之深。由于曹丕即位尚不足七年,一切军国大事均需他支撑。如今,忽然崩逝,不能不令吴质忧思。作者正以“殷忧”二字极表对曹丕崩逝忧思之深。又用一个“怀”字表明悲忧这两种思想感情正交织在内心之深处。作者以“不可居”三字,进一步表明:心灵深处的这种忧思实在难以抑止。此二句是概括抒写悲痛与忧思。 接着,下二句与前两句相照应,向前推进一层。以极其深刻的笔触,具体抒写作者的悲痛与忧思。“徙倚不能坐,出入步踟蹰。”在室内踱来踱去( “徙倚”) 而不能安坐; 出入室内外,又欲走而不走,欲停而不停 (“踟蹰”),心神怅惘木然,而身不由己,宛如失掉了一切。这就将作者深重的悲痛与忧思十分形象逼真地表现出来。“徙倚”、“踟蹰”两词用得相当准确而微妙。作为一个属臣的吴质,对于天子曹丕崩逝后,如此不寻常的悲痛与忧思,其原因何在? 对此,下六句便作出了交待。 下六句,开头用一个“念”字,追忆昔日一系列往事。“念蒙圣主恩,荣爵与众殊”二句则指出:曹丕平日知人善任,十分器重作者,使其蒙恩非浅,所得荣誉与官爵远非众人所能比,用一个“殊”字,表明可受“荣爵”与众人差异之大。在曹丕即位不足七年期间,即接连拜将、封侯,使作者一直感激在怀。“自谓永终身,志气甫当舒”二句,则表现出作者对曹丕知人善任的崇敬之情。原以为他能够长寿。正开始当为 (“甫当”)军国施展宏伟抱负。“何意中见弃,弃我就黄垆”二句,“何意”二字忽作转。此二句,表现了作者对曹丕中途崩逝、弃下重臣国家而归黄泉的惊愕不安。“见弃”、弃我”表现作者对曹丕崩逝的深切留恋之情。 在追昔之后,接着进入抚今。“䒮䒮䒮䒮靡所恃,泪下如连珠”二句,与前“徙倚”二句遥相照应,是对作者悲痛与忧思更进一步的具体抒写,是悲痛、忧思感情的进一步发展,是“思慕”的最高潮。“䒮䒮䒮䒮”,孤零貌。用此二字,则极力表现出作者因失掉曹丕而孤苦零丁、无所依靠的情景。“泪下如连珠”则描写出作者涕泪纵横的极端悲痛的形象。 “随没无所益,身死名不书”二句,又忽转。总是悲痛,乃至随曹丕而“没(同 ‘殁’,死也)”,于人于己,于军于国,实无裨益,纵然随逝者而死,也得不到留名史册。那么,怎么办呢?行文又向前推进一层:“慷慨自俛仰,庶几烈丈夫”。只有奋发自勉,或可 ( “庶几”) 成为建立更宏伟功业( “烈”) 的大丈夫,从而表现出作者坚贞向上的事业心。 本篇结构十分谨严,首先总写悲痛与忧思,其次具体抒写悲痛与忧思;再次采用回忆手法叙写与曹丕交情笃厚的原因;进而引起涕泪纵横;最后,在悲忧之余,奋发自勉。条理分明,井然有序。 本篇篇幅虽不长,但容量却很大。上自往昔,下至今天,乃至未来,所忆、所想、所感均包容无余。思想感情又似波浪起伏,而曲折富有变化。 本篇抒情主人公的形象,写得相当鲜明而突出。他由于悲痛忧思,时而室内徘徊,时而室外“踟蹰”,时而追昔,时而抚今,时而因极度悲忧而涕泪纵横,时而自我勖勉。抒情与叙事兼施,但叙事亦为抒情。 本篇用韵一韵到底,音节自然和谐。作者又善于琢磨字句。如“念蒙”之 “念”字,“与众殊”之 “殊”字,“甫当舒”之 “甫当”二字,“何意”、“随没”、“庶几”、“烈丈夫”之“烈”字等,均极精炼准确地表现了在特有情况下的深邃含义与具体情节。其文字功力之深,由此可见一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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