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吴孙皓初童谣 |
释义 | 吴孙皓初童谣[三国·吴]民歌 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宁还建业死,不止武昌居。 此诗收在《乐府诗集》第八十八卷,属于《杂歌谣辞》,为乐府古辞;最早见于吴国迁都后左丞相陆凯上给吴主孙皓的一篇疏表,是陆凯引来证明自己“天心与人意”均不赞同迁都的观点的,客观上也反映了三国后期吴国人民对暴君乱政的强烈反抗情绪。 孙皓是三国时代的一位暴君,也是一个“得志便猖狂”的小丑。他原来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室诸侯,在皇室倾轧的险恶风波中,很善于全身远害。他深藏野心,潜伏爪牙,喜怒不形于色,以假相骗取了一些朝臣的信任,孙休死后被迎立为东吴皇帝。即位之初,为了稳住地位,也做了一些开仓济贫、抚恤士民、出配宫女的好事,使当时的风气焕然一新,致使人们误以为遇到了明主。但是不久就露出了“粗暴骄盈,多忌讳,好酒色”的本相,使上下都对他感到失望。对待人们普遍的不满情绪,他不是反躬自省,而是滥使淫威、残酷杀戮、肆意妄为、屡出乱政,使阶级矛盾和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都急剧恶化。而迁都武昌就是乱政的典型一例。当时,北方的魏已灭西蜀。唇亡齿寒,吴国的地位顿时孤危。孙皓不仅不励精图治,反而听信望气士关于“荆州有王气,当破扬州”的虚言,儿戏般地发动了这次迁都之举。后来,他在武昌听说施但起义军占领了建业,后被丁固、诸葛靓击破,就自以为得计,导演了一幕“遣数百人鼓噪入建业,杀但妻子的闹剧,并且说:‘天子使荆州兵破扬州贼’”,不久就“凯旋”而归还都建业。从迁到还 前后仅一年时间。这是一次徒劳无益的大迁徙。对于统治阶级来说,它是一次“出于乔木,迁于幽谷”的愚蠢行为,明智之臣(如陆凯等)从内心里不赞成;对于人民来说,它更是一场大灾难。因为迁都的巨大劳动都要由人民来承担;迁都武昌后,由于武昌“土地危险堾埆”,皇室和政府所需的大量物资都要由扬州人民泝流供应。再加上孙皓又奢侈无度,耗费也就自然大得出奇。所以,人民对孙皓的这一滥举充满了鄙弃和怨愤。这首童谣就是人们这种心情的自然流露。它以随同迁徙的建业人民的恋乡之情为主调,将当时吴国人民的不满和怨愤一并喝出。 诗的主旨是反对迁都之举。虽然它表面上对建业作了过分的称扬,对武昌作了过分的贬抑,但实际并不是在宣扬家乡观念。建业的鱼水能够养人,武昌的鱼水又何尝不能食用?建业的房庐可以居住,武昌的房庐又何尝不能止息?热爱生活的勤劳的人民,能在绝望中创造希望,在荒芜中创造丰饶,何独偏偏容不得武昌?症结就在于武昌代表着迁都之举,而迁都之举是封建暴君的一次滥用民力,虚耗国财的愚蠢行为。 诗的风格深沉含蓄。孙皓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家伙,他要把吴国人民推进水深火热的灾难深渊,吴国人民对他的憎恨是可想而知的。但诗在表现上却根本不涉及此人,而是“缘事而发”,就事论事,围绕着迁都问题来表明自己的态度。“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语极镇静,含而不露; “宁还建业死,不止武昌居”,斩钉截铁,却仍不失度。但作者内心熔岩般炽烈的感情却在这冷静的表态中奔腾激荡,喷薄欲出。有力地表现了人民宁死不愿为暴君乱政效力的坚决态度。 诗篇语言质朴,铿锵有力。全诗由两组选择句式组成, 口气坚定;前后两层意思递进,表现感由低到高,由平静到激烈,十分自然,且使全诗浑然一体,给人以一气呵成之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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