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调]清江引·咏梅(南枝夜来先破蕊)

贯云石

咏梅

南枝夜来先破蕊^①,泄露春消息。偏宜雪月交，不惹蜂蝶戏。有时节暗香来梦里。


【注释】 ①蕊(ruǐ):花苞，花。
【鉴赏】这是一首赞美梅花的小令。贯云石对梅花情有独钟，他创作的《咏梅》小令共有4首，这是第一首。
首二句写梅花破蕊报春。南枝上的梅花在冰雪严寒中最先开放，报告春天即将到来的消息。“泄露”一词用得极妙，诗人将梅花拟人化，似乎无意中将春的消息泄露了出来。
中二句写梅花高标逸韵。一个“偏”字道出了梅花迥异群芳的个性。它不像群芳那样喜欢在温暖的环境里开放，也不像群芳那样喜欢在喧嚣的白昼中吐蕊，而是偏偏适宜与冰雪、月夜相交往。不仅如此，它还不像群芳那样喜欢招蜂引蝶，而是唯坚贞自守。这既是梅花个性的写照，也是诗人品格的象征。
末句写梅花幽香入梦。梅花虽然孤高绝尘，但是它有时也伴随明月清风，把一股幽香散发到人们的梦中。此句巧妙地熔铸了林逋“暗香浮动月黄昏”(《山园小梅》)和高似孙“一夜冷香清入梦”(《梅》)两种意境，了无痕迹。
此曲虽句句写梅，但处处寄寓着诗人孤高耿介、淡泊名利的品性。曲词清丽雅致，蕴藏含蓄，情韵悠远，耐人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