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十一、箫歌相和 |
释义 | 十一、箫歌相和李莫愁这个灭绝人性的女魔头,却最爱唱一首意味深长的情歌: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李莫愁听到程英和杨过以一曲《流波》箫歌相和,想起了自己少年时与爱侣陆展元共奏乐曲的情景,一个吹笛,一个吹笙,这曲《流波》便是当年常相吹奏的。这已是二十年前之事,此刻音韵依旧,却已是“风月无情人暗换”,耳听得箫歌酬答,曲尽绸缪,蓦地伤痛难禁,忍不住纵声大哭。 李莫愁这么一哭,杨过和程英也自惊觉,歌声节拍便即散乱。箫歌声本来充满愉悦之情,李莫愁此歌却词意悲切,声调更是哀怨,且节拍韵律与《流波》全然不同,歌声渐细,却是越细越高。 李莫愁找上门来,程英料知与李莫愁动手也是徒然送命,当下把心一横,生死置之度外,调弦转律,又弹起一曲《桃夭》来。这一曲华美灿烂,喜气盎然。杨过对她微微一笑,程英心中愉乐甜美,暗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琴声更是洋洋洒洒,乐音中春风和畅,花气馨芳。 李莫愁要想在心理上压倒程英、杨过、陆无双三人,有意唱起悲伤的曲子,她拂尘轻摆,脸带寒霜,低声唱了起来,仍是“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歌声若断若续,音调酸楚,犹似弃妇吞声,冤鬼夜哭。李莫愁只待三人同时掉泪,拂尘挥处,就要将他们一齐震死。 黄药师的出现,解了杨过三人的围。黄药师仍是唱的李莫愁“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那一曲。虽然琴上的弦只剩下一根“羽弦”,但他竟便在这一根弦上弹出宫商角徵羽诸般音律,而琴韵悲切,更远胜于她的歌声。这一曲李莫愁是唱熟了的,黄药师一加变调,她心中所生感应,比之杨过诸人更甚十倍。黄药师早知她作恶多端,今日正要借此机缘将她除去。他昔年曾以一支玉箫与欧阳锋的铁筝、洪七公的啸声相抗,斗成平手,这时隔了这许多年,力气已因年老而衰减,内功却是越练越深,李莫愁如何抵御得住?片刻间便感心旌摇动,莫可抑制。 黄药师琴歌相和,忽而欢乐,忽而愤怒,忽而高亢激昂,忽而低沉委宛,瞬息数变,引得李莫愁也是忽喜忽悲,忽怒忽愁,李莫愁这次大吃了苦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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