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一一五、轻靡 |
释义 | 一一五、轻靡内容浅薄、文辞浮华的文章风格 若总其归涂,则数穷八体: ……八曰轻靡。 按刘勰在 《文心》 中论及 “绮靡” (《辨骚》、《时序》)、“绵靡” (《杂文》)、“清靡” ( 《才略》) 等,皆与 “轻靡” 含义相近。 作家不同的才、气、学、习构成了 “其异如面” 的 “性”; 而 “性” 又决定了云谲波诡的 “体”,即形成了众多的艺术风格。刘勰从众多的风格中约为八体。“一曰典雅,二曰远奥,三曰精约,四曰显附,五曰繁缛,六曰壮丽,七曰新奇,八曰轻靡”。和 “八体” 意义相近的品评亦散见于 《文心雕龙》 各篇中,“八体” 内容详见上列各条。 这八种风格又可视为雅与奇、奥与显、繁与约,壮与轻一正一反的四组。写诗要独树一帜,论诗则不可独倡一格; 写文要自立门户,论文则切忌门户之见。刘勰对待 “八体”,不管其是否对立,一一加以承认,这是实事求是的艺术观。不过,他最重视 “典雅” 的风格,而对 “新奇”、“轻靡” 则微含贬意。必须指出的是,刘勰一方面认识到有些作品的题材、主题以至语言表现等互相近似,它们的风格也就有基本上相同的倾向,“八体” 是 “总其归涂”之举,是从众多的风格中约取同类而成,“数穷八体” 并不是否认风格的多样化。另一方面,也认识到 “八体虽殊,会通合数”,这八种风格可以按规则组合成为许许多多不同的风格。然而,雅者必不奇,奥者必不显,繁者必不约,壮者必不轻,这是由作家个性所决定的。这是 “自然之恒资,才气之大略”。这些见解都是很卓越的,在理论上很有意义,在历史上也是有影响的。 刘勰以前,还没有文章风格分类的文字记载; 后来唐释皎然 《诗式》 用高、逸、贞、忠、节、志、气、情、思、德、诚、闲、达、悲、怨、意、力、静、远十九字概括诗体; 遍照金刚 《文镜秘府论》 列博雅、清典、绮艳、宏壮、要约、切至六目; 司空图 《诗品》 则罗列二十四诗品。然而,比起刘勰的 “八体” 说,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究其原因,主要就是他们的风格论往往很少理论色彩而更多艺术的意味。如锺嵘 《诗品》 评范云的诗歌风格是:“清便宛转,如流风回雪”; 评丘迟的诗歌风格是: “点缀映媚,似落花依草。” 后来的文论家于风格的叙述往往采取这种玄而虚之的手法。这种手法产生的弱点是由于含义不明确,在借助想象、美感联想去体验它、理解它、说明它时,往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甚至人各而异,各言其是。刘勰的风格叙述与这种传统的手法是大异其趣的,如同标曰 “典雅”,司空图 《诗品》云: “玉壶买春,赏雨茅屋。坐中佳士,左右修竹。白云初晴,幽鸟相逐。眠琴绿阴,上有飞瀑。落花无言,人淡如菊。书之岁华,其曰可读。” 刘勰对于“典雅” 的叙述则是: “典雅者,熔式经诰,方轨儒门者也。” 只要比较一下,就可看出,前者是建立在我们审美经验的基础之上,诉诸我们的想象的。后者是建立在概念、分析、归纳、判断的基础之上,引发我们去进行理性的思辨。总之,刘勰对于风格的规定和传统的叙述方法是不相同的。是值得我们重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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