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咏雁来红

吴嘉纪

悄然独立听啼鸣，枝影斜欹庭户中。
尔倚寒风吾倚酒，老来颜色一般红。

吴嘉纪这首咏雁来红绝句是醉中所作。首句“悄然独立听啼鸣”是说他在秋季到来之际，悄然立于庭户之中，聆听那鸿雁的啼叫声。眼前所见：“枝影斜欹庭户中”。只见那雁来红枝影在秋风中摇曳横斜，颇有几分抗争之势。第三句“尔倚寒风吾倚酒”是诗人面对雁来红而发，说雁来红倚寒风，即倚仗寒风；而诗人自己是倚仗酒，都是有所倚仗，那必有共同之处“老来颜色一般红。”到老时颜色却是一样红。诗中所叙之事很简单，不过是诗人醉酒中见到雁来红有感而发，而且借自己饮酒之脸红，与雁来红因寒风而叶红相比附，使二者本不相干事物有所沟通。此时此刻，诗人心境究竟如何并没有细说，似乎也不必细说。在首句中已点明“悄然独立”,并且对雁来红又以“尔”相称，似乎是知己，倒颇含有几分醉态。而其中称颂雁来红“倚寒风”三字倒很关键，因为它表明雁来红枝影斜欹不惧秋寒特色。雁来红正是借阵阵秋风侵袭，方显出其不同其它花卉的品格。诗人老来饮酒脸红，莫非有壮志难酬之憾借酒排遣，莫非因终生未仕、家境贫寒而聊以借酒浇愁，都不好断定。不过，从这首咏雁来红诗中所流露的情绪看，诗人与品不及第的雁来红相尔汝，似乎颇有年少不遇、老亦颓唐、强作笑语意味。或许这是醉人醉语不必深究。但就咏花诗而言，真可聊备一格，别有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