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器非两物，理气非两件。成象成形者器，所以然者道。生物成物者气，所以然者理。道与理，视之无迹，扪之无物，必分道器、理气为两项，殊为未精。《易》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盖形而上无体者也，万有之父母，故曰道；形而下有体者也，一道之凝结，故曰器。理气亦然，生

【名句】道器非两物，理气非两件。成象成形者器，所以然者道。生物成物者气，所以然者理。道与理，视之无迹，扪之无物，必分道器、理气为两项，殊为未精。《易》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盖形而上无体者也，万有之父母，故曰道；形而下有体者也，一道之凝结，故曰器。理气亦然，生天、生地、生人、生物，皆气也。所以然者，理也。安得对待而言之？若对待为二，则费隐亦二矣^①。

【译文】道和器不是两物，理和气不是两件。能够成像成形的就是器，成像成形的原因就是道。能够生物成物的就是器，生物成物的原因就是理。道和理，视之没有形迹，摸之没有物体，非要分成道器、理器两项，实在不精确。《易经》说：“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形而上的东西是没有形体的，是万物生成的根据，所以叫做道。形而下的东西是有形体的，是一道的凝结，所以叫做器。理、气也是如此，生天、生地、生人、生物，都是气的缘故。气所以能生物，根据就是理，怎么能看做对立的呢？若把它们分为对立的两项，那么《中庸》中讲的道的显明和隐微也可以看做两项了。

注释

【注释】①费隐：《中庸》第十二章：“君子之道费而隐。”朱熹注：“费，用之广也。隐，体之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