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还我缘缘堂 |
释义 | 还我缘缘堂1925年,由于丰子恺的专栏《子恺漫画》出现在上海《文学周报》上,中国才正式开始使用这一画种名称。俞平伯评价丰子恺:“是学西洋画的,然画格旁通于诗。所谓‘漫画’,其妙正在随意挥洒,譬如青天行白云,卷舒自如,不求工巧,而工巧自在。看!只是疏朗朗的几笔,然物类神态毕入彀中了。这决非我一人的私见,您尽可以信得过。”① 丰子恺像 丰子恺是中国文人抒情漫画的开创者。《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是他发表的第一幅作品,据说是他的好友朱自清把画稿拿去,刊载在由朱自清和俞平伯合办的不定期文艺刊物《我们的七月》上。这幅画的题目取自谢无逸的词《千秋岁·咏夏景》,而描写的则是画家自己的景致。郑振铎见后赞叹不已,说:“子恺不惟复写那句古词的情调而已,直已把它化成一幅更是迷人的仙境图了。从那时起,我记下了‘子恺’的名字。” 丰子恺在浙江崇德石门湾 按丰子恺自己的说法,他的漫画创作约略可以分为四个时期:第一是描写古诗词句的时期;第二是描写儿童相的时期;第三是描写社会相的时期;第四是描写自然相的时期。 丰子恺曾从师于弘一法师。1926年,立达学园在上海江湾的新校舍落成之后,又在学校附近的永义里建造了宿舍。丰子恺携家眷迁入居住。那年秋天,弘一法师云游经过上海,来到永义里丰子恺家中。丰子恺与弘一法师商量要为自己的寓所命名。弘一法师叫他在小方纸上写了许多自己喜欢而又可以互相搭配的字,团成许多小纸球,撒在释迦牟尼画像前的供桌上。他拿两次阄,拆开来都是“缘”字,于是就将寓所命名为“缘缘堂”,当即请弘一法师写了一幅横额,这便是“缘缘堂”名称的由来。然,其实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厅堂,而只是一个象征性的名称。按照丰子恺自己的说法,这只是“缘缘堂”的“灵”的存在。 丰子恺的斋号室名比较著名的有浙江上虞白马湖畔的“小杨柳屋”、上海江湾直至故乡崇德石门湾的“缘缘堂”、贵州遵义南潭巷的“星汉楼”、重庆沙坪坝的“沙坪小屋”以及上海的“日月楼”。上述六处住所中,论陈设之齐备、藏书之丰富则首推石门湾缘缘堂。 此处缘缘堂1933年建成。构造用中国式,取其坚固坦白;形式用近世风,取其单纯明快。全体正直、高大、轩敞、明爽,具有深沉朴素之美。正南向的三间,中央铺大方砖,正中悬挂马一浮先生写的堂额。壁间常悬的是弘一法师写的《大智度论·十喻赞》和“欲为诸法本,心如工画师”的对联。西室是书斋,四壁陈列图书数千卷,风琴上为弘一法师写的长联:“真观清净观,广大智能观;梵音海潮音,胜彼世间音。” 建筑缘缘堂,对一个从事教学和写文作画的知识分子来说,绝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难怪他要说:“倘秦始皇要拿阿房宫来和我交换,石季伦愿把金谷园来和我对调,我决不同意。”① 1938年1月,缘缘堂遭日寇飞机轰炸。为此丰子恺接连写了三篇文章,就是《辞缘缘堂》、《还我缘缘堂》和《告缘缘堂在天之灵》,痛惜之情,溢出纸面。与丰子恺比较接近的一位学生说,自“缘缘堂”被毁后,“丰氏深感世事无常,从此不爱收藏,转好施舍”。这种改变自然是可信的。据王西彦的纪念文章,“缘缘堂”的被毁,对丰子恺不仅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更是一个巨大的冲击,迫使他面向广阔的现实,思想感情起了颇为明显的转变。 据丰一吟的《杭州缘》所述:石门湾的缘缘堂在抗战中毁于炮火,父亲便选定了杭州为定居的地方,租赁了一所位于西湖招贤寺西边的平屋。那时马一浮老先生和他的复性书院就在相距不远的地方,父亲与他过从甚密。当时曾有友人为这所平屋撰了一副对联:“居临葛岭招贤寺,门对孤山放鹤亭。” 马一浮得知丰子恺给上海的寓所定名为“日月楼”后,曾撰写一副对联相赠,联曰:“星河界里星河转,日月楼中日月长。”丰子恺特别喜欢这“日月长”三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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