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笛子的由来 |
释义 | 笛子的由来藏族人都爱吹笛子:牧羊人爱吹笛子,流浪的人爱吹笛子,出家的喇嘛也爱吹笛子。为什么人人都爱吹笛子呢?有这么一段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藏王朗达玛统治着西藏。这时候,离开松赞干布的英雄时代已经很远了。 朗达玛不是一个正直的人,心肠像冰块一样冷酷,性情像狐狸一样狡猾,手段像豺狼一样凶残,贪欲又像大海一样永远填不满。他做了国王以后,苦差役像石块一样压得人们透不过气来。瘟疫、山洪、风暴,接二连三侵袭着人民。 有一次,朗达玛出来打猎了,尘土飞扬,遮蔽了半边天日;人喊马叫,惊动了整个山林。朗达玛牵着狗走进一个猎人的帐篷,帐篷里的小黑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吓得躲在一个美丽的妇女身后,女子紧紧地抱着狗,头也不敢抬。 朗达玛吼道:“当家的哪里去了!你这个女子怎么见我来了理也不理?来人,把她带回宫去!” 人群像风一样刮走了,帐篷里只留下小黑狗在“汪!汪!”地叫唤,帐篷顶上的小幡在风中“嗒嗒”地响。 猎人回来了。在老远的山坡上就高兴地喊道:“卓玛!卓玛!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啦!”喊了几声,不见人答应,他还以为是她在开玩笑哩。跨进了帐篷,他被吓呆了。这是什么景象啊!茶桶碎成八块,青稞洒了满地,缝了一半的一只靴子躺在门口……卓玛呢?不见了。他跑到山上山下到处找,“卓——玛!卓——玛!”地叫喊,除了山谷的回声,没有人答应,他带上小黑狗出去找妻子去了。 过了一座山,又一座山,渡了一条河,又是一条河。就像在草原上找一根羊毛那样困难,连信息也没有啊。他哪里知道卓玛正在朗达玛的王宫里受苦受难呢? 在朗达玛的王宫里有洗不完的羊毛,迎着太阳洗,顶着星星洗,天天洗,夜夜洗;有织不完的氆氇,一方(藏族量氆氇的单位)又一方,一匹又一匹,梭子像鱼一样穿动,可永远也织不完。这一切还不算最可怕,最可怕的要算是侍候朗达玛梳头。早上谁去替他梳头,下午就不见她回来,女伴们一天少一个,到哪里去了呢?谁也不知道。因此,每天轮到谁去梳头的时候,一定得向自己的女伴们挨个儿告别。 这一天,卓玛被喊去侍候朗达玛梳头了。 她告别了女伴,来到国王跟前,惴惴不安地打开他头上黄麻一样的头发。呀——一切都明白了:原来在他的头顶上长着一只又尖又硬的角。难怪梳头的人都回不去了,发现了他是长角的人,他还不杀了她!还会放她出去走漏风声!卓玛一边替他编着发辫,一边想到自己的悲惨命运,不觉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下面颊,滴到朗达玛的颈项里。朗达玛抬头一看,原来是那次打猎带回来的女子,便问:“喂!你为什么哭?” “我想一定要杀掉我了!” “我怎能不杀掉你呢?你会到处去讲:‘朗达玛头上有角啊!朗达玛头上有角!’那还了得,那些老百姓还不会杀了我?” 卓玛哀告说:“大王,你不是怕我乱讲吗?我一定不对第二个人讲,我永远替你梳头,那么永远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你的秘密了!” “不行,我不相信你的话!” “我可以起誓,我一定遵守自己的诺言,决不对第二个人去讲。” 朗达玛也舍不得杀掉这美丽的女子了,他沉吟了一会儿就说:“好吧!那你就起誓吧!” 卓玛起了誓。 朗达玛没有杀她。她是第一个梳了又回到女伴当中去的女子。 卓玛虽起了誓,但心中实在憋不住,她对这个仇人,这个大魔君怒透了。他的这桩事让人们都知道多么好啊!可是自己亲口起了誓,起了誓就不能犯誓了。 一天,当她又出去洗羊毛的时候,四周没有一个人。朗达玛头上又尖又硬的角又在她眼前晃,她真想把这件丑事讲出来。这当儿,她伏在地上对老鼠洞说:“喂!你们知道吗?朗达玛头上是有角的呀!”说完以后,心里感到十分舒服、畅快,并且心安理得,自己没有违背自己的誓言。 说也奇怪,从那天以后,大老鼠洞上长出一棵竹子,一天天长大,长得细腰腰的,长苗苗的,好看极了。 这时候猎人带着小黑狗找寻妻子,到处流浪,也漂泊到这里。他发现了这棵竹子,心想:“把它砍下来,弄支笛子来吹吹,解解闷吧。”于是砍下了竹子,做成笛子。这支奇怪的笛子吹不出欢乐的调子,也吹不出悲凉的调子,却从这里发出他所熟悉的声音:“喂!你们知道吗?朗达玛的头上是有角的呀!”他这才悟出了卓玛原来是被朗达玛抢走了。 他带着奇怪的笛子,到处跑,到处吹,吹遍了所有城镇,吹遍了所有村庄,吹遍了所有牧场。人们知道了压在头上的朗达玛原来是长着角的妖精,纷纷起来反抗。最后,一位穿着白衣骑白马的英雄,终于把朗达玛一箭射死,替百姓除了害,大家才脱离了苦海。 从那以后,猎人带着妻子,吹着笛子到处游逛。这笛子一直吹出欢乐的调子。他把自己的故事编成曲子,到处吹,到处唱。人们喜欢这猎人,也喜欢上了奇怪的笛子。 新米节过了一年又一年,年年都有热闹、美妙的歌声;年青人换了一代又一代,个个年轻人都用竹笛去寻求如意的伴侣。世上人已无法说清竹笛诞生于何年何地,更无法计算竹笛缔结过多少良缘。拉祜人亲昵地称它“哩嘎嘟”。 关于“哩嘎嘟”(竹笛)的来历,云南省澜沧县居住的拉祜族人中,流传有一个动人的传说。 传说,古时候,有个孤儿叫扎莫。他爹妈生前在饥荒年借了头人的一斗谷。爹妈过世后,扎莫被抓去抵债。扎莫的童年,就是在卡些(头人)家背水、砍柴和放猎中度过的。长到能够拿刀搬弩时,他冬天串山打猎,春季盖楼修猪圈、牛厩,夏日开荒耕地,秋季守谷收谷、摘野果。日复日,年复年,扎莫长成了一个无论什么事一看就懂,一学就会的男子汉。 这年旱谷灌浆的时节,扎莫又被派到山上守谷子。他在地边竹林里搭了个窝铺住下来,白天,和小雀小鸟说话,跟山风对歌;夜里,吹一阵芦笙,数一阵星星。有一天。扎莫作了个梦:梦见阿爹阿妈复活了,梦见家里有了牛,有了地,穿上了新衣,吃上了白米饭,家里盖了崭新的掌楼,自己娶了个美丽的妻子,梦见自己和妻子与爹妈一块欢欢乐乐地种地、放牛、盖猪圈、牛厩……一家人热热呼呼地在火塘边,阿妈在织布,妻子烧干巴,自己和阿爹削竹箭……扎莫高兴得手舞足蹈、哈哈大笑。扎莫从笑中醒来,揉揉眼,摇摇头,看看周围什么也没有。扎莫一时感到天太高,山太大,森林像在飞动,好像要飞过来盖住自己;小雀叽叽喳喳;就像在哭泣,河流奔腾,就像蟒蛇在摇头甩尾……他想哭,哭不出泪;他想叫,叫不出声音。心,像堵了根火柴头,无名火起,他顺手操起长刀猛砍身旁的竹林,砍呀砍呀,砍倒了一片竹林,出了一身汗,气出了,手也软了,便倒在地上,想躺着喘喘气。奇怪,是什么梗得腰杆生疼?他反手抽出一看,哈,竟是一根滑溜溜、光灿灿、气味清香的紫金竹。 扎莫把紫金竹捧在手里,左看右看,横瞧竖瞧,越看越喜欢,上下抚摸,越摸越爱;贴到腮帮上,凉荫荫、滑溜溜,好不舒服,凑到鼻前嗅,香气泌人心脾。扎莫想:用这紫金竹做葫芦笙管多好。于是他就在竹管上钻了一个小孔,轻轻一吹,哈!妙极了,声音悠悠柔柔,心中的烦闷一下就烟消云散了。他高兴极了,在竹管上又钻了两个小孔,试着一吹,就吹出简单的调子来。但他还不满意,又反复吹,反复试,试试吹吹,又在竹管上加了两个小孔。这下一节竹管上有了五个小孔,吹起来声音有高有低,更好听了,什么调子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吹出来了。扎莫爱不释手,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哩嘎嘟”。他白天揣在怀里,有空就吹,睡觉枕在脑下,醒来摸摸。他越吹越爱吹,越吹越好听,他用“哩嘎嘟”倾诉他的爱和恨、回忆和向往。不起眼的“哩嘎嘟”,在扎莫手中变成了奇宝。美妙的乐声引来了金鹿、麂群,引来了白鹇、画眉,放牛姑娘娜海听到这优美的声音,也循声来到扎莫身边。 娜海也是孤儿,跟扎莫同在一个卡些家帮工。她有一副比画眉还美的歌喉,自从她听到了“哩嘎嘟”的声音,天天都趁放牛的机会往扎莫的窝铺跑。他们有时一个吹,一个听;有时又一个吹,一个唱。日子长了,两颗心也越来越亲近,只要两个在一起,就感到欢乐无比;两个一分手,就像心离了肝一样。 娜海把心事悄悄告诉了自己的好友娜戈。娜戈十分同情娜海。她白天常常代娜海放牛,夜间常常帮娜海添草添料,让娜海去和扎莫相会。一回回,一天天,扎莫和娜海相亲相爱的事终于让卡些知道了。心毒手狠的卡些把扎莫一阵乱棍打死了。娜海哭得死去活来,自己也吃狗闹花死了。娜海临死前把扎莫心爱的“哩嘎嘟”送给了娜戈。 扎莫和娜海死后,娜戈很悲伤,她在一个风风雨雨的夜晚带着“哩嘎嘟”悄悄出走了。她一路走一路吹“哩嘎嘟”,逢人就倾诉扎莫和娜海的不幸。如果有人想学“哩嘎嘟”,她就耐心地教,并且仿照着扎莫的“哩嘎嘟”,做了一个又一个分送给拉祜乡亲。这样一来,爱吹“哩嘎嘟”的人一天天多起来,天长日久,“哩嘎嘟”成了拉祜人纪念祖先,表达心声、寻求爱侣的乐器。每个拉祜青年,无论男女,没有一个不会吹奏“哩嘎嘟”的。因为扎莫和娜海是在新米节前死的,所以,后世人只兴在新米节前后这段时间吹奏“哩嘎嘟”。如今,吹奏“哩嘎嘟”又增添了庆贺丰收的意思。这个习俗一直沿袭到了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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