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褒《渡河北》

王褒《渡河北》

秋风吹木叶，还似洞庭波²。常山临代郡，亭障绕黄河³。

心悲异方乐⁴，肠断陇头歌⁵。薄暮临征马，失道北山阿⁵。

【注释】

1.渡河北：渡黄河北上。

2.“秋风”二句：用《楚辞·九歌·湘夫人》中“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的意境，写黄河秋色引起的故国之感。“洞庭湖”在江南，所以说“还似”。

3.“常山”二句：意思是说，汉代的边关在黄河北面很远的代郡那边，可是现在沿着黄河却是北朝异族修筑的工事。常山，恒山，或是关名。山和关都北临代郡。代郡，汉代北方边郡，治所在今河北省蔚县。亭：岗哨；障：堡垒。都是边防工事。

4.异方乐： 异国音乐。

5.陇头歌：乐府《梁鼓角横吹曲》名，原是北朝民歌，也就是异方乐，内容抒写为离乡行役的悲伤。

6.失道：迷路。

今译

飒飒的秋风，将落叶吹拂，

依稀——是江南故国，

似是屈子笔下的景色；

袅袅的秋风，将树叶吹落，

洞庭湖呵，扬起了浪波。

然而，这是北国；

常山、代郡，一处处的防御工事

环绕着我正要渡过的黄河。

耳边有胡笳吹动，异族乐曲，

还有那令人肠断的《陇头歌》。

唉！渡河，伴着那边塞的黄昏暮色，

唉！惆怅，我迷路在山路的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