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石歌

[汉]民歌

牢邪石邪，五鹿客邪！印何累累，绶若若邪！
《汉书·佞幸传》记载，汉元帝在位时，宦官石显被宠任，升为中书令。他结党专权，残害忠正，与仆射牢梁，少府五鹿充宗(五鹿是双姓)结成党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大张挞伐，显赫一时。凡依附阿谀奉承他们的人都得到官爵，享受荣华。民愤而歌之，直言其兼官据势也。
《牢石歌》收在《乐府诗集·杂歌谣辞》中。汉乐府诗许多是“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民间歌谣，具有强烈的讽谕色彩。 《牢石歌》就是这样一首歌谣，作者指名道姓，揭露石显、牢梁、五鹿充宗结党营私、互相依附的罪恶事实，反映了封建社会官场上盘根错节、官官相护的腐败现象，具有更广泛的典型意义。但这首民谣的讽刺手法却独具特色，它摄取了那些依附权要获取富贵者官印累累、绶带长长的外部特征，活脱脱地描绘出他们炫耀显贵、抖擞威严的无耻嘴脸，不禁使人深思，他们到底是钻了谁家的门子，而又成为谁家的门客呀？是牢家？是石家？还是五鹿家？歌谣没有明言，留给读者以丰富的想象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