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杂俳谐类 |
释义 | 杂俳谐类按《诗·卫风·洪奥篇》云:“善戏谑兮,不为虐兮”,此谓言语之间耳。后人因此演而为诗,故有俳谐体、风人体、诸言体、诸语体、诸意体、字谜体、禽言体。虽含讽谕,实则诙谐,盖以文滑稽尔,不足取也。 魏晋来著述多门,《语林》、《世说》、《笑林》、《俗说》,皆喜载调谑,此俳体由始也。……子美亦喜效俳谐体,如“家家养乌鬼”一联即是。太白“女娲戏黄土,抟作愚下人”,时目为调笑格,故云诙谐。……唐有胡钉铰、张打油。又尹风子号“覆窝体”。杜荀鹤格极卑下,如“要知前路事”及“不觉裹头成大汉”等语,前辈方之“太公家教”。宰相郑綮好歇后句,时号“歇后郑五”。又郑愚爱拟“龙褒体”,亦是。 藁砧: 古乐府“藁砧今何在,山上复安山。何当大刀头,破镜飞上天”,僻辞隐语也。 古词载《藁砧》四首。“藁砧”,夫也。夫出而思之,望其月半当还也。 皆僻辞隐语, 五言四句。 诗中谐隐,始于古《藁砧》诗,唐贤绝句间师此意。刘梦得“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温飞卿“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古趣盎然,勿病其俚与纤也。李商隐”只应同楚水,长短入淮流”,亦是一家风味。 藁砧体: 按此亦杂体诗之一种。古绝句四首,第一首起“藁砧”二字,因以名篇,盖用诗为隐语,后人亦有仿其体者。 风人: 上句述其语,下句释其义,如古《子夜歌》、《读曲歌》之类,则多用此体。 自齐梁以来,诗人作乐府《子夜四时歌》之类,每以前句比兴引喻,而后句实言以证之。至唐张祜、李商隐、温庭筠、陆龟蒙亦多此体。 风人诗: 此与藁砧体不同。藁砧语如隐谜,理资笺解。此则以前句比兴引喻,后句即复言以证之。或取诸物,如《子夜歌》:“摛门不安横,无复相关意”。或取之同音,如 《懊侬歌》:“桐树不结花,何由得梧子”。微旨所寄,无假猜榷而知。唐人以其近于《诗》之“南箕”“北斗”,可备采风,故命为风人诗。张祜、皮、陆为多。 风人体: 取陈诗观风,示不明言之意,与藁砧体异。男寿谷曰: 以前一句比兴引喻,而后句即复言以释其义。或取诸物,如《子夜》“摛门不安横”云云; 或取之同音,如《懊恼》“桐树不结花”云云。微旨所寄,无假猜榷而知也。唐人以其近于“南箕”“北斗”,可备采风,故名。至东坡诗“莲子劈开须有薏,秋枰着尽更天棋”,则文与释并见于一句中,与风人体又异矣。 有风人体。皮日休诗云:“刻石书离恨,因成别后悲。莫言春茧薄,犹有万重思。”盖假“悲”为“碑”,假“思”为“丝”,此亦近于假借法也。 风人体: ……按此体亦称关格。。《诗家直说》 曰:“古辞‘黄蘗向春生,苦心随日长’,又曰‘石阙生口中,衔碑不得语’,又曰‘杀荷不断荷,莲心已复生’,此皆关格,指物借意。”又《古诗纪统论》 曰:“风人,杂体诗之一种,上句述一句,下句释其义。如古 《子夜歌》‘黄蘗郁成林,当奈苦心多’,《读曲歌》‘麻纸语三葛,我薄汝粗疏’,是也。曰‘风人’者,盖取义于陈诗以观民风,示不显言之意。”又按赵翼《陔余丛考》 有双关两意诗,即是此体。 回波词: 其词先以“回波”二言引端,三句,句六言。始则天朝,盛于中宗时。佞者歌以丐宠,而忠者亦效以寓规焉。 大言、小言、了语、不了语: 宋玉有大言、小言赋,晋人效之,为了语、危语。唐颜真卿有大言、小言,雍裕之有了语、不了语。真卿又有乐语、馋语、滑语、醉语诸联句。昼公更有暗思、远意、乐意、恨意,亦此类也。 诸言诗: 按乐录: 大言赋、小言赋,俱起于宋玉,昭明太子仿之,为大言诗、细言诗。大言说得极大,细言说得极细。是时应令有作,君臣赓和,以文为戏。大言: 梁昭明作,七言、六言,共四句,赋体; 沈约作,五言四句; 王锡作,四言、五言,共四句; 王规,五言、六言,共四句……细言; 梁昭明作,五言、六言,共四句; 沈约,五言四句……按宋苏舜卿又有难言、 易言二作, 并七言四句。 禽言诗: 按宋梅尧臣有四禽言诗,如鸱鸮代为鸟言,是也。一子规,二提壶,三山鸟,四竹鸡,并杂言,句亦不拘。宋苏轼又有五禽言诗,一蕲州鬼,二布谷,三麦饭熟,四蚕丝一百箔,五姑恶,皆从土人之音以名之,亦杂言。 诸言体: 《诗体明辨》曰:“自宋玉有大言、小言赋,后人遂约而为诗。”按小言、大言、细言各体,始于六朝。 诸语诗: 晋殷裕之有了语诗,说得极了; 宋孔平仲有不了语诗,说得极不了; 唐颜真卿有乐语诗,说得极乐: 并七言四句。唐人又有醉语诗,说得极醉,七言十一句; 又有滑语诗,七言五句; 又有吃语诗,如口吃人之声也。姚合《洞庭葡萄架》诗云:“葡藤洞庭头,引叶漾盈摇。皎洁钩高挂,玲珑影落寮。阴烟压幽屋,濛密梦冥苗。清秋青且翠,冬到冻都凋。”然不自唐始也。北周庾信示封中录二首,已见于前矣。又有老语、 馋语诗。 诸语体: 诸语,犹诸言也。诸言以大小分,诸语以安危名,要皆相类也。 诸意诗: 按其诗多联句。一曰远意,一曰暗意,一曰恨意,与前二体 (按指诸言诗、诸语诗) 同,并唐人七言。 古诗有离合体,近人多不解,此体始于孔北海。余读《类文》得北海四言一篇云:“渔父屈节,水潜匿方。与时进止,出寺弛张。吕公饥钓,阖口渭旁。九域有圣,无土不王。好是正直,女固子臧。海外有截,隼逝鹰扬,六翮不奋,羽仪未彰。龙蛇之蛰,比他可忘。玫璇隐耀,美玉韬光。无名无誉,放言深藏。按辔安行,谁谓路长。”此篇离合“鲁国孔融文举”六字。徐而考之,诗二十四句 (当作二十二句),每章四句,离合一字。如章首云:“渔父屈节,水潜匿方。与时进止,出寺弛张。”第一句渔字,第二句水字,渔犯水字而去水,则存者为“鱼”字; 第三句有时字,第四句有寺字,时犯寺字而去寺,则存者为“日”字。离“鱼”与“日”而合之,则为“鲁”字。下四章类此,殆古人好奇之过,欲以文字示其巧也。 离合: 字相拆合成文,孔融“渔父屈节”之诗是也。 按离合诗有四体: 其一,离一字偏旁为两句,而四句凑合为一字,如“鲁国孔融文举”、“思杨容姬难堪”、“何敬容”、“闲居有乐”、“悲客他方”是也。其二,亦离一字偏旁为两句,而六句凑合为一字,如“别”字诗是也。其三,离一字偏旁于一句之首尾,而首尾相续为一字,如 《松闲斟》、《饮岩泉》、《砌思步》是也。其四,不离偏旁,但以一物二字离于一句之首尾,而首尾相续为一物,如县名、药名离合是也。 离合: 字相拆合成文,始汉孔融。唐权德舆有离合诗,时人多和之。 离合体以字相析成文,厥制近古。《文心雕龙》云:“离合之著,明于图谶”,是也。汉孔融作四言始,潘岳、谢惠连、王融、沈炯皆有之。权文公与张廌唱和,衍为数十首,皆好奇之过,戏而不雅。 有杂合体,或数句杂成一字,或数句合成一字,通首杂合成文,如拆字灯谜。两句一韵,四言、五言、七言俱可。有上句末一字与下句首一字合成一物者。如张籍之 《药名杂合》,上句末一字用“地”字,下句首一字用“黄”字,合为“地黄”是也。 他如口字咏,则字字皆藏口字也。藏头诗,则每句头字皆藏于每句尾字也。此外又有歇后诗。 藏头诗: 每句头字皆藏于每句尾字。又有口字咏,则句句皆藏“口”字。 歇后体: 昔人文章中多以兄弟为“友于”,以日月为“居诸”,以黎民为“周余”,以子孙为“贻阙 ”,以新婚为“燕尔”,类皆不成文理,虽杜子美、韩退之亦有此病。此歇后语也。 歇后诗: 按“拙”字诗云:“当初只为将勤补,到底翻为弄巧成”,是也。又唐彦谦《汉高帝庙》云:“耳闻明主提三尺,眼见愚民盗一抔”, 亦歇“剑”字、“土”字。 歇后体: 《诗体明辨》曰;“歇后诗,如‘拙’字诗云:‘当初只为将勤补,到底翻为弄巧成’,‘酒’字词云:‘断送一生唯有,破除万事无过’,皆是也。”按歇后者,谓于句末省去一字,有类于谐谑。唐郑綮好作此体,但多一二句如此,全篇一律者甚少。 字谜诗: 按宋鲍照有“井”字诗云:“二形一体,四支八头。四八一八,飞泉仰流。又“龟”字诗云:“头如刀,尾如钩。中央横广,四角六抽。右面负两刃,左边双属牛。”又“土”字诗云:“乾之一九, 双立无偶。 坤之六二, 宛然双宿。”又按唐苏有“尹”字谜诗, 太白有许云封谜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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