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播撒》 |
释义 | 《播撒》德里达的解构主义的代表作之一,1967年由法国Seuil出版社出版,1981年芝加哥大学出版社出版英译本。在书中,德里达全面驳斥了西方形而上学传统思维方式,并以读解柏拉图著作的方式提供了解构主义阅读方法的范例。 本书主要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中,德里达以柏拉图为典型代表,对西方哲学史中“在场”(presentatoin)的观念进行批驳。其主要材料是读解柏拉图的《斐多篇》(phaedrus);第二部分是对马拉梅(Mallarmé)关于模仿理论的评述(标题是“两个法庭”);第三部分则是评论飞利浦·索莱尔斯的“数字”理论(标题是“播撒”)。以下将三部分作扼要介绍。 柏拉图的《斐多篇》中提出了“pharmacy”(药)一词,其实这是此篇对话集中关于文字或书写作用的一次讨论。苏格拉底贬低文字,并以有生命活力的话语作为逻各斯的象征。德里达认为西方形而上学渊远流长的二极对立传统即来源于此,解构的使命就是分析柏拉图主义中的自相矛盾之处。例如,从词源翻译看,象征文字的“药”一词在希腊文中同时有“补药”和“毒药”的含义。所以,当柏拉图将文字比做“药”时,实际上并没有给出真正的价值判断,而释义者完全可以在上述两种含义中做出选择。可见“文字”完全是悬而未决的问题。如果我们回顾一下苏格拉底之死(服毒而亡)的情景,就可以想像以上两个含义之间悬而未决状态的残酷。 德里达还从西方拼音文字的特点进一步说明准确定义“文字”(pharmacy的象征)的不可能性,按索绪尔词的差异性原则,它可以演变为pharmacia(一个神话人物),pharmaken(s一个魔术师的名字)等等,按这条意味链条,它就既不属于柏拉图的文本,也不属于希腊文的原意。 以pharmakon的词义为突破口,德里达分析了与该词有关的上下文,说明柏拉图关于“文字”一词的观点贯彻于政治、法律、医学、性等领域中,而这些是西方形而上学传统之源。 简单说来,“文字是写在心灵上的”,而真理显现于言语,而非文字,文字在苏格拉底眼中没有地位。写的价值源于一个只说不写的父亲,即逻各斯,父亲象征着太阳(善),写描画父亲的形象,但写的危险在于它外在于说。德里达认为写无法忠实地摹仿说,写的沉默空间与生动的说话中延绵的时间生命是无法重叠的,差异与离异不可避免(从这里出发,德里达发展了他的“文字学”)。那么,传统的说与写的自然关系便不纯粹了,它们之间的同一性断裂了。不在场的写对逻各斯的屈从就可疑了。 第二部分延续了对形而上学传统的批判,其角度是针对西方传统的模仿戏剧理论。这一理论的渊源其实是柏拉图的模仿论。德里达认为它是一种本体论,其涉及的或者是存在显现或表现论,或者是模仿者与被模仿者之间的完全相似关系。 为了批判这种理论,德里达引述了马拉梅的著述,按照后者的戏剧理论,被模仿的东西不是一个指称物或实在,而是模仿本身的活动。在这里模仿者和被模仿者之间的差别在被保留的同时亦被取消了。 第三部分取名为“播撒”,它取自索莱尔斯(P.Sollers)题为“数目”的一部小说,这部小说的文本取自不同种类的题材而缺少连贯性,例如其引语、括号的删节,比喻的非常规使用。小说破坏了真实的场景,没有故事的主题,却穿插着各种文化文体,就好像是一场没有舞台的戏剧,词就是演员,也就是观众,在这里发生了不同文化,特别是东西方文化的对话。 此书的重点在第一部分,也比较好读,可作为理解德里达的入门教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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