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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 晚唐诗概貌
释义

晚唐诗概貌

属词之工,言志为最,自鲁毛兆轨,苏、李扬声,代有遗音,时无绝响,虽古今异制,而律吕同归。我朝以来,此道尤盛,皆陷于偏巧,罕或兼材。枕石漱流,则尚于枯槁寂寥之句; 攀鳞附翼,则先于骄奢艳佚之篇。推李、杜则怨刺居多,效沈、宋则绮靡为甚。(《全唐文》七七八李商隐 《献侍郎钜鹿公启》)

咸通、乾符之际,斯道隟明,郑卫之声鼎沸,号之曰“今体才调歌诗”。援雅音而听者懵,语正道而对者睡。噫! 王道兴衰,幸蜀移洛,兆于斯矣。( 《全唐文》卷八二三黄滔《答陈磻隐论诗书》)

至于李长吉以降,皆以刻削峭拔、飞动文彩为第一流,有下笔不在洞房蛾眉、神仙诡怪之间,则掷之不顾。迩来相效,学者靡漫浸淫,困不知变。鸣呼! 亦风俗使然。(《文苑英华》卷七一四吴融《禅月集序》)

近日举场为诗清切,而鄙元和风格,用高往式乎? 然由工用之不同矣。(范摅《云溪友议》卷下)

唐之晚年,诗人无复李、杜豪放之格,然亦务以精意相高。(欧阳修 《六一诗话》)

晚唐士人,专以小诗著名,而读书灭裂。(沈括《梦溪笔谈》卷一四)

晚唐诗句尚切对,然气韵甚卑。郑棨《山居》云:“童子病归去,鹿麑寒入来。”自谓铢两轻重不差。有人作《梅花》云:“强半瘦因前夜雪,数枝愁向晓来天。”对属虽偏,亦有佳处。(蔡居厚 《诗史》)

晚唐人诗多小巧,无风骚气味。(同上)

老杜句语稳顺而奇特,至唐末人,虽稳顺,而奇特处甚少,盖有衰陋之气。(吴可 《藏海诗话》)

唐末人诗,虽格调不高而有衰陋之气,然造语成就,今人诗多造语不成。(同上)

晚唐诗失之太巧,只务外华,而气弱格卑,流为词体耳。(同上)

诗至唐而盛,至晚唐而工。盖当时以此设科而取士,士皆争竭其心思而为之; 故其工,后无及焉。时之所尚,而患无其才者,非也。诗非文比也,必诗人为之,如攻玉者必得玉工焉,使攻金之工代之琢,则窳矣。而或者挟其深博之学,雄隽之文,于是檃栝其伟辞以为诗,五七其句读,而平上其音节,夫岂非诗哉? 至于晚唐之诗, 则而诽之曰:“锻炼之工, 不如流出之自然也。”谁敢违之乎? (杨万里 《诚斋集》卷八○《黄御史集序》)

夫诗,何为者也? 尚其词而已矣。曰: 善诗者去词。然则尚其意而已矣? 曰: 善诗者去意。然则去词去意,则诗安在乎? 曰: 去词去意,而诗有在矣。然则诗果焉在? 曰: 尝食夫饴与荼乎?人孰不饴之嗜也,初而甘,卒于酸; 至于荼也,人病其苦,然苦未既,而不胜其甘。诗亦如是而已矣。昔者暴公赞苏公,而苏公刺之,今永其诗,无刺之之词,亦不见刺之之意也。乃曰:“二人从行,谁为此祸?”使暴公闻之,未尝指我也,然非我其谁哉? 外不敢怒,而其中愧死矣。《三百篇》之后,此味绝矣,唯晚唐诸子差近之。《寄边衣》曰:“寄到玉关应万里,戍人犹在玉关西。”《吊战场》 曰:“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折杨柳》曰:“羌笛何须怨杨柳,春光不度玉门关。”《三百篇》之遗意,黯然犹存也。近世唯半山老人得之。(同上书卷八一 《颐庵诗草序》)

晚唐诸子虽乏二子 (按指李、杜) 之雄浑,然好色而不淫,怨诽而不乱,犹有《国风》、《小雅》之遗音。(同上书卷八一 《周子益训蒙省题诗序》)

尝闻之曰: 江左齐梁,竞争一韵一字之奇巧,不出月露风云之形状。至唐末,则益多小巧,甚至于近鄙俚。(包恢《书侯体仁存拙稿后》)

晚唐诗绮靡乏风骨,或者薄之,且因王维、储光羲辈而并薄其人,然气节之士往往出于其间。昭宗末年,朱温篡形已成,韩偓在翰林,苏俭数为经营入相,偓怒曰:“公不能有所为,今朝夕不济,乃欲以此相污耶!”昭宗欲相偓,偓辞而荐赵崇。崔胤怒,使温谮而逐之。昭宗与之泣别,偓泣曰:“臣得远贬,及死乃幸,不忍见篡弑之辱也。”司空图初为礼部员外郎,弃官隐居王官谷,累征不起。柳璨以诏书征之,图惧,诣洛阳入见,佯为衰野,坠笏失仪。乃下诏以为傲代钩名,放还山。罗隐,乾符中举进士,十上不第。黄巢乱,归依钱镠。及朱温篡,诏至,痛哭劝镠举义,镠不能从。温闻其名,以谏议大夫招之,不就,事镠终于著作佐郎。若三子者,又可以晚唐诗人薄之乎? (罗大经 《鹤林玉露》卷一二)

唐诗自咸通而下,不足观矣。乱世之音怨以怒,亡国之音哀以思,气丧而语偷,声烦而调急,甚者忿目褊吻,如戟手交骂。大抵王化习俗,上下俱丧,而心声随之,不独士子之罪也,其来有源矣。司空图辈,伤时思古,退己避祸,清音泠然,如世外道人,所谓变而不失正者也。余故尽取晚唐之作,庶知律诗末伎,初若虚文,可以知治之盛衰。(计有功《唐诗纪事》卷六六)

古诗出于情性,发必善; 今诗出于记问,博而已,自杜子美未免此病。 于是张籍、 王建辈稍束起书袋, 去繁缛, 趋于切近。世喜其简便,竞起效颦,遂为晚唐,体益下,去古益远。(刘克庄 《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九六《韩隐君诗序》

近世诗人好为晚唐体,不知唐祚至此,气脉浸微,士生斯时,无他事业,精神伎俩,悉见于诗。局促于一题,拘孪于律切,风容色泽,轻浅纤微,无复浑涵气象,求如中叶之全盛,李、杜、元、白之瑰奇,长章大篇之雄伟,或歌或行之豪放,则无此力量矣。故体成而唐祚亦尽,盖文章之正气竭矣。今不为中唐全盛之体,而为晚唐哀思之音,岂习矣而不察耶?(俞文豹 《吹剑录》)

晚唐之下者,亦堕野狐外道鬼窟中。(严羽 《沧浪诗话·诗评》)

唐诗前以杜、李,后以韩、柳为最,姚合而下,君子不取焉。 (方回 《至天隐注周伯㢸三体诗序》)

晚唐人非风花雪月禽鸟虫鱼竹树,则一字不能作。(方回《瀛奎律髓》卷四二)

晚唐诗讳用事。然前辈善作诗者,必善于用事。(同上)

观唐诗至此间,弊亦极矣。独奈何国运将弛,士气日丧,文不能不如之。嘲云戏月,刻翠粘红,不见补于采风,无少裨于化育,徒务巧于一联,或伐善于只字,悦心快口,何异秋蝉乱鸣也! 于𣸣、 邵谒、 刘驾、 曹邺等, 能返棹下流, 更唱喑俗,置声禄于度外,患大雅之凌迟。使耳厌郑、卫,而忽洗云和, 心醉醇,而乍爽玄酒, 所谓清清泠泠, 愈病析酲。 逃空虚者,闻人足音,不亦快哉! (辛文房 《唐才子传》卷八)

唐季,文体浇漓,才调荒秽,稍稍作者,强名曰诗,南郭之竽,苟存于众响,非复盛时之万一也。如王周、刘兼、司马札、苏拯、许琳、李咸用等数人,虽有集相传,皆气卑格下,负鱼目唐突之惭,窃碔砆韫袭之滥,所谓“家有弊帚,享之千金”,不自见之患也。(同上书卷一○)

晚唐学杜不至,则曰咏情性、写生态,足矣。恋事适自缚,说理适自障。(刘壎《隐居通议》卷十)

于是近世又尽为辞胜之诗,莫不惜李贺之奇,喜卢仝之怪,赏杜牧之警,趋元稹之艳。又下焉,则为温庭筠、李义山、许浑、王建,谓之晚唐。轰轰隐隐,啅噪喧聒,八句一绝,竞自为奇。推一字之妙,擅一联之工,呕哑嚼拉于齿牙之间者,只是天地风雷、日月星斗、龙虎鸾凰、金玉珠翠、莺燕花竹、六合四海、牛鬼蛇神、剑戟绮绣、醉酒高歌、美人壮士等。磨切锱铢,偶韵较律,饾饤排比而以为工,惊吓喝喊而以为豪; 莫不病风丧心,不复知有李、杜、苏、黄矣,又焉知三代苏、李性情风雅之作哉! (郝经《陵川集》卷二四 《与撖彦举论诗书》)

今夫士一操觚翰而业诗,即知有五七言近体,业五七言近体,即知有唐,而不知唐之盛而衰孽之,盖至于懿、昭之际而极矣。温、韦、韩、罗诸君子不能有所救改,而厪 厪焉用其小给之才,偏悟之识,泛猎之学,苟就之思,以簧鼓聋虫之耳。粗者快于事,精者巧于情,其萎苶飒沓之气不待词毕,而小夫为鼓掌,大雅之士有掩耳而叹息矣。以故黄齐白马之祸,浅者不见用,用者不见免,而唐遂瓜剖而为六七,历数世而弗能一,宁非其征也? (王世贞 《弇州续稿》卷五○《宋太史诗集序》)

今世五尺之童,才拈声律,便能薄弃晚唐,自傅初盛,有称大历以下,色便赧然。使诵其诗,果初耶盛耶,中耶晚耶?大都取法固当上宗,议论亦莫轻道。晚唐诗人,如温庭筠之才,许浑之致,见岂五尺之童下?直风会使然耳,览者悲其衰运可也。(王世懋《艺圃撷馀》)

晚唐诗有极妙而与盛唐人远者,有不必妙而气脉神韵与盛唐人近者。“不必妙”三字甚难到,亦难言,妙不足以拟之矣。(钟惺、谭元春 《唐诗归》)

或问: 唐末之纤巧,与梁陈以后之绮靡,孰为优劣? 曰:诗文俱以体制为主。唐末语虽纤巧,而律体则未尝亡; 梁陈以后,古体既失,而律体未成,两无所归,断乎不可为法。(许学夷《诗源辩体》 卷三一)

或谓晚唐人多用山水、木石、烟云、花鸟为诗,故其格甚卑,舍此而后可以观诗矣。予曰: 不然。诗有赋比兴,山水、木石、烟云、花鸟,即古诗之比兴也。孔子论诗,亦曰“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故山水、木石、烟云、花鸟,自《三百篇》而下,即初盛唐不能舍此为诗,顾可以责晚唐乎?晚唐之诗,惟是气象萎苶,情致都绝,而徒藉于山水木石以为藻饰,故其格卑下,要不可尽废山水木石而为诗也。逮于唐末诸子,乃欲尽去铅华,专尚理致,于是山水木石之语废,而议论意见之词繁,故必至于鄙俗村陋耳。(同上书卷三二)

或曰: 唐末诗不特理致可宗,而情景俱真,有不可废。赵凡夫云:“情真景真,误杀天下后世。不典不雅,鄙俚迭出,何尝不真? 于诗远矣! 古人胸中无俗物,可以真境中求雅; 今人胸中无雅调,必须雅中求真境。如此求真,真如金玉; 如彼求真,真如砂砾矣。大抵汉唐之真如此,宋人之真如彼; 初盛之真如此,晚唐之真如彼。二法悬殊,不可不辩。”(同上)

读晚唐诗,当观其法之所自变,不取其辞; 当观其意之所专注,不仿其声。合百家之风骨,以成一美。(费密 《曹邺诗序》)

唐人诗有中晚,余意尝优晚。盖中唐虽若自然,乃多失之俚浅。晚叶诸公,刻画惊挺,而引信多遥思,故为胜也。至金荃、玉溪,尤觉有神来之妙,余昔尝日夕讽咏,描摹莫逮。(毛先舒 《题倪鲁玉诗》)

诗至晚唐而败坏极矣,不待宋人。大都绮丽则无骨,至郑谷、李建勋,益复靡靡。朴澹则寡味,李频、许棠,尤无取焉。甚则粗鄙陋劣,如杜荀鹤、僧贯休者。(贺裳 《载酒园诗话》又编)

晚唐虽不及盛中唐,而命意布局,寄托固在。宋人多是实话,失《三百篇》之六义。(吴乔《答万季野诗问》)

开成以后,诗非一种,不当概以晚唐视之。如“时挑野菜和根煮”、“雪满长安酒价高”之类,极为可笑。平浅成篇者,亦不足观。至如《落花》之“高阁客竟去,小园花乱飞”、“五更风雨葬西施”,《节使筵中》之“幕外刀光立从官”,《牡丹》起句之“邀勒东风不早开,众芳飘后上楼台。当筵始觉春风贵”,《妓人》之“剑截眸中一寸光”、“薄命曾嫌富贵家”、“瘦去谁怜舞掌轻”,《吊李义山》之“九泉莫叹三光隔,又送文星入夜台”,《别妓》 之“枕上相看直到明”,《忆妾》 之“从此山头似人石,丈夫形状泪痕深”之类,皆是初唐人未想到者,故能发学者之心光,岂可轻视? 初盛大雅之音,固为可贵,如康庄大道,无奈被沈、宋、李、杜诸公塞满,无下足处,大历人不得不凿山开道,开成人抑又甚焉。若抄旧而可为盛唐,韦、柳、温、李之伦,其才识岂无及弘、嘉者? 而绝无一人,识法者惧也。(吴乔 《围炉诗话》卷三)

晚唐古诗寥寥,五律有绝工者,要亦一鳞片甲而已。唯七言今体,则日益工致婉丽,虽气雄力厚不及盛唐,而风致才情实为前此未有。盖至此而七言之能事毕矣。(杜紫纶、杜诒榖《中晚唐诗叩弹集例言》)

诗莫备于有唐三百年。自初盛之浑雄,变而为中唐之清逸,至晚则光芒四射,不可端倪,如入鲛人之室,谒天孙之宫,文彩机杼,变化错陈。密丽若温、李,奥峭若皮、陆,爽秀条畅若韩、 薛、 韦、 罗, 大细入, 无不凿之方心, 实殿三唐之逸响,著两宋之先鞭者也。所谓锦绣、纂组、雕绘之属,非工力之巧者,孰克为之? 若涂泽字句,摹写声律,左初盛者未免有吴下充头之诮矣。故与其古而伪,毋宁近而真。(查克宏 《晚唐诗钞序》)

晚唐诗雕琢太多,便觉脂粉污人,其弊只是爱好。如许浑《凌歊台》用“三千歌舞”等字渲染成章,与宋祖实录未合,杨升庵辨之详矣。(郭兆麟《梅崖诗话》)

论者谓晚唐之诗,其音衰飒。然衰飒之论,晚唐不辞; 若以衰飒为贬,晚唐不受也。夫天有四时,四时有春秋,春气滋生,秋气肃杀,滋生则敷荣,肃杀则衰飒,气之候不同,非气有优劣也。使气有优劣,春与秋亦有优劣乎? 故衰飒以为气,秋气也。衰飒以为声,商声也。俱天地之出于自然者,不可以为贬也。又盛唐之诗,春花也。桃李之秾华,牡丹芍药之妍艳,其品华美贵重,略无寒瘦俭薄之态,固足美也。晚唐之诗,秋花也。江上之芙蓉,篱边之丛菊,极幽艳晚香之韵,可不为美乎? (叶燮 《原诗》外篇下)

晚唐人绝句极做得好,只是带衰飒气,于此征唐之不复振矣。(徐增《而庵说唐诗》卷一二)

晚唐自昌黎外,惟许浑、杜牧、李商隐三数家,差铮铮耳。余子专攻近体,就近体又仅仅求工句字间,尺幅窘苦不堪。(邵长蘅《与金生书》)

晚唐人诗:“鹭鸶飞破夕阳烟”、“水面风回聚落花”、“芰荷翻雨泼鸳鸯”, 固是好句, 然句好而意尽句中矣。又张𧏖《洞庭湖》诗:“青草浪高三月渡,绿杨花扑一溪烟。”“绿杨”一语,分明村港小景,赋洞庭湖宜尔耶?“破”字、“聚”字、“泼”字、“扑”字,求新在此,不登大雅之堂正在此。(沈德潜《说诗晬语》)

语曰:“情生于文,文胜于情。”情不足而文多,晚唐诗所以病也。(沈德潜《唐诗别裁集》)

晚唐体裁愈广。如杜牧之有五律,结而又结成十句; 如义山又有七古似七律音调者,《偶成转韵七十二句》是也。(方世举 《兰丛诗话》

晚之不及初盛者,非谓今体,谓古体也。元和今体新逸,时出开元、大历之上,惟古体神情婉弱,酝酿既薄,变化易穷。至宋得长公、涪翁、永叔诸公,天分既高,人力复尽,其绘情写物,虽似另开生面,而实青莲、工部胎骨,不知者徒以苏、黄之体少之,真矮人观场也。(叶矫然 《龙性堂诗话》续集)

太和、会昌而下,诗教日衰,独李义山矫然特出,时传子美之遗; 特用事过多,涉于浓滞,或掩其美。次则杜牧之律体,寓拗峭以矫时弊,犹有健气。义山与温庭筠、段成式并为西昆体,然温非李俦也。其余皮、陆、许浑、马戴、赵嘏、韦庄、罗隐、唐彦谦诸人,虽间有逸韵,靡靡无足观,降而韩偓之《香奁》,风益下矣。(鲁九皋《诗学源流考》)

晚唐诗多以中四句言景,而首尾言情。(纪昀《瀛奎律髓刊误》 卷一)

晚唐诗但知点缀景物,故宋人矫之以本色为主。(同上)

晚唐诗往往露骨,然佳句不可没。(同上书卷一○)

杨诚斋谓“诗至晚唐益工”,盖第挑摘于一联一句间耳。以字句之细意刻镂,固有极工者,然形在而气不完,境得而神不远,则亦何贵乎巧思哉! (翁方纲 《石洲诗话》卷二)

晚唐诗人较多,或言由于气运。余谓:时事撩咏题目佳也。沧桑之际,虞其散佚,藏弆珍也。故尔细加衡量,表圣外,当推吴子华笔健味隽,歌行杂言突过致光,甚惜其诗不多。(胡寿芝 《东目馆诗见》 卷四)

晚唐之才固愈衰,然五律有望见前人妙境者,转贤于长庆诸公,此不可以时代限也。元微之首推子美长律,然与香山皆以多为贵,精警缺焉。余尽不取。惟玉溪生乃略有杜公遗响耳。(姚鼐《五七言今体诗抄序目》)

唐末诗人才力既异于前,而习俗所移,又难振拔,故杰出益少,然亦未尝无佳句也。(同上)

言之无物,务尖险,晚唐之极弊也。妄自尊大,弥资匿笑耳。(梁启超《刘蜕集》)

晚唐收 《风》《雅》之尘,沿绮丽之体,词趋绵缛,芳泽粗存,高薄盛唐,卑沦初宋。温、李、韩偓,以温润名家; 江东、皮、陆,以疏朗掞制; 情词芳悱,则表圣为足多焉。自余数家,视兹为亚。综其得失,源始盛音,蕴藉所存,琅然尽致。然或刻缕以伤巧,或枯淡而鲜珍,或铺张以害体,或浮露以略格,此其失也。(宋育仁 《三唐诗品》)

诗至晚唐,思致新颖,务极精巧,虽性灵未泯,风神秀出,而纤巧刻露,格调终非上乘。考其体裁之所自,大抵得子美、太白之一体,即西昆亦实师之,特文采异被而已。(丁仪《诗学渊源》卷八)

晚唐末季,诗尚艳体,复涉秾纤,而典雅远逊前人。唯(韩)偓与李咸用、吴融新颖精切,有温、李风格。(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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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9/20 0:55: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