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五司徒

《三教源流搜神大全》卷三：

扬州五司徒 (元刊 《新编连相搜神广记》)

扬州英显司徒，茅、许、祝、蒋、吴五姓，是邦血食久矣，载在《南史》 及 《梁书》 《王琳列传》 [应是 《北齐书》。下引本传文多有误，已据改。]云： 王琳，会稽山阴人也，本兵家，破景有功，能轻身下士，所得赏物不以入家。其麾下万人，多江淮人也。累立大功，仕至特进将军。会陈将吴明彻来寇境，帝遣领军将军尉破胡等出援秦州，令琳共为经略。琳谓破胡曰：“军士严整，切勿须战。”破胡不从，遂战，军大败，琳单骑而获免。还至彭城，帝令更赴寿阳，进封为巴陵郡王。陈将吴明彻进兵围之，堰肥水灌城，昼夜攻击，城内水气浸人，皆患肿，死者甚众。城陷，琳被执，百姓泣而从之。吴明彻恐其为变，杀之，哭者声如雷。传首建康，悬之于市。琳故将吏朱瑒等致书求其首，吴明彻亦梦琳求首，并为启陈主而许之。于是与开府仪同主簿刘韶慧等持其首还于淮南，权瘗八公山侧。义故会葬者数千人，瑒等乃间道北归，别议迎接。寻有扬州人茅知胜等五人密送葬至邺，即五神也。五神居扬州日结为兄弟，好畋猎。其地旧多狼虎，人罹其害。山溪畔遇一老妇，五神询问，竭然无亲，饥食溪泉。五神请于所居之庐，拜呼为母。侍养未久，或出猎而归不见其母。五神曰：“多被虎噉。”俱奋身逐捕。山间有虎迎前，伏地就降。由此虎患始息。后人思其德义，立庙祀之。凡所祈祷，随求随应。庙今在江都县东兴乡金匮山之东。至隋炀帝时曾护驾有功，封号司徒。唐加侯号。宋至绍定辛卯，逆贼李全数来寇境，祷于神，不吉，以神像割破之。不三日，全被戮于新塘，肢体散落，犹全之施于神者。贼平，帅守赵公范亲率僚属致享祠下，以答神贶，撤其庙而增广之，录其阴助之功，奏请于朝，赐庙额曰英显，加封至八字侯。后平章贾公似道来守是邦，有祷于神者，遇旱暵则飞雨，忧淋潦则返照，救焚则焰灭，欲雪则瑞应，其护国佑民无时不显，复为奏请，加封王号：
　　第一位灵威忠惠翊顺王
　　第二位灵应忠利辅顺王
　　第三位灵助忠卫佐顺王
　　第四位灵佑忠济助顺王
　　第五位灵勇忠烈孚顺王。
[案] 茅、许、祝、蒋、吴五人，历史上实有其人，见于 《南史》、《北齐书》 诸史籍。五人为异姓兄弟，好田猎，讲义气，当地百姓敬重之，遂祀为神。隋封司徒，唐加侯号，宋封为王。据金慎夫 《扬州司徒庙》 一文(载 《扬州师院学报》一九八二年第三——四期合刊),其庙在今江苏省扬州市西北三公里之司徒庙镇。明嘉靖五年，两淮巡盐御史雷应龙认为这五个人是无知小民，不应称神，撤其神像，改祀宋儒胡定安等三人，后增至五人，称五先生祠。当地百姓则在旧庙之东，另造五司徒庙，供奉他们心目中的五位英雄好汉。即在此类民间信仰上，官府与百姓的看法也是各有所爱，泾渭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