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嘉莉妹妹》 |
释义 | 《嘉莉妹妹》《嘉莉妹妹》外国文学作品简析 【美国】 德莱塞 德 莱 塞 西奥图·德莱塞(1871—1945),美国作家。他出身于美国印第安纳州一个破产的小业主家庭,因家境困难,中学毕业后便自谋生计,两年后考入州立大学。他先后做过饭店洗碗伙计、洗衣房工人、火车验票员等,这段经历为他的创作提供许多素材。他的代表作还有《珍妮姑娘》、《欲望三部曲》、《美国悲剧》等。 嘉莉是一个年轻的农村姑娘,羡慕大城市的物质生活,来到芝加哥做女工。每天工作精疲力尽,衣食还不能维持,在走投无路时,做了一个兜销员的情妇,以后又被酒店经理拐走。在纽约,她因偶然的机遇,挤入了豪华的上流社会,她实现了往日的梦幻,但是找不到人生的意义,禁不住感到人生的寂寞、凄凉。 本书通过嘉莉的坎坷遭遇,反映了19世纪末期美国资本主义社会的表面繁荣下,失业、贫困、饥饿的阴暗面。 嘉莉来到芝加哥,好不容易在一家大鞋铺里找到了工作。周薪四块五,这她已顾不得了,她毕竟有了工作。 星期一,嘉莉一早就起床,准备上工。工头让她学做给鞋面打眼。她必须做得很快,才不致使工作从她那一环节上积压下来。一天下来,她觉得腰疼胳膊酸,第一次在这个大城市工作,她太紧张了。 那天晚上,杜洛埃并没有来看她。他像往常一样,为显示自己的身份,出入于豪华的酒吧饭馆里。杜洛埃曾在雷克脱饭店看见过费莫酒店经理赫斯渥,感到他是个值得结交的人物,他们在一起喝了酒,然后他向经理介绍了嘉莉那个可爱的小姑娘。 此时,嘉莉正在为工作和生活苦恼,四块半的周薪除去付给敏妮和汉生的四块钱的房饭费,属于她的太少了。严冬来临,她想买一双棉鞋、一顶帽子或是一件外套,都是办不到的,以致于她受冻病倒了。三天后,她才能起床。但是她失业了,她必须重新找工作,要么就得回到农村的家里。 嘉莉正穿行在密密层层的人群中找工作,被杜洛埃撞见了。他请她去温莎餐馆吃饭,并且表示不希望她到那家条件恶劣的鞋厂工作。他掏出20块钱,要她去好好打扮一番。 杜洛埃走后,她马上犹豫起来,为什么竟收了他的钱,敏妮会怀疑她怎么搞到这些钱的,衣服是不能买的。第二天,杜洛埃见到她还穿着那身旧衫,他问她为什么。“我不能接受你的钱,”嘉莉说,“我不能在姐姐、姐夫那里穿那些东西,他们不晓得我从哪里弄来的。” “这个好办,”杜洛埃说,他答应给她租一间房子,让她搬到那里住。然后他们一起去巴得利公司买了许多东西,在华拔士路找到一处出租的房间。 现在,嘉莉不必为工作而奔波劳碌,也不必在敏妮的约束下生活。她可以自由地和杜洛埃进餐馆、上戏院。不久,他们又在奥登公寓找了三间房子,生活更舒适了。 约莫一个星期以后,杜洛埃又来到费莫酒店,约赫斯渥到他家去。赫斯渥来的时候,嘉莉马上发现他是一个凡事都比杜洛埃聪明的人。他对女人会大献殷勤,他的衣着、打扮、风度也极投女人所好。相处了一段时间以后,嘉莉感到从来没和这样洒脱的人相处过。 几个星期以后,杜洛埃从俄玛哈短途旅行回来,本打算急速赶回奥登公寓,好让嘉莉大吃一惊,可是当他同一位在芝加哥认识的女人谈兴正浓时,把一切都忘了。他们走进一家上等饭馆,正遇到赫斯渥。 赫斯渥并不介意这些,他约杜洛埃和嘉莉一起吃饭,去看喜剧《乔·杰佛逊》。 一天晚上,嘉莉正在镜子前打扮,杜洛埃伸手抱住了她。“我带你去看戏。”他说。 “啊,我已经答应海尔太太去看展览会。”她抱歉地说。 正在这时,女仆送来一封信。是赫斯渥写来的,请他们去看《乔·杰佛逊》,她马上说可以取消和海尔太太的预约。 这是一个明媚的下午,海尔太太约嘉莉一起出去兜风。湖岸大道那精美的邸宅又恢复了嘉莉从前有过的对于神仙苑囿、帝王宫城的幻想,再把它们同自己在公寓里的住宅相比,她感到伤心与不满。 正当嘉莉处在这样的心情的时候,赫斯渥来看她。他打扮得很漂亮,他的侃侃而谈也使嘉莉感到这是杜洛埃不具备的。尽管她已经发现内心爱上了他,但是,当他真正表露出对她的爱时,她又感到惶恐和不安。他们此后又有多次约会,嘉莉表明了她爱他,不过,在结婚之前,是不与他同居的。这使赫斯渥十分烦恼,重婚是犯罪的,而他爱嘉莉远甚于爱自己的妻子和家庭。 当他们正沉湎于对星期二市场约会的梦幻时,杜洛埃回来了。赫斯渥告诉她,他看过嘉莉一次。杜洛埃也没介意这件事,他像往常一样,回家便抱住嘉莉,告诉她,不久他就要娶她。 星期三晚上,赫斯渥约他们两个去看《海誓山盟》。倘使说他以前的形象是讨嘉莉喜欢的,那天晚上的表现则更令她感到满意。 从他们一起看戏那一天起,经理常常写信给嘉莉,偶尔有着约会。他们都希望杜洛埃再作一次旅行,偏偏这一次他在芝加哥逗留很久。为了工作的需要,他常在共济会中走动走动。 有一次,杜洛埃答应为支部的演出找一个女主角,后来他才发现他忘了这件事,而且他不认识任何懂得业余演技的人。突然,他想到站在面前的嘉莉。嘉莉表示愿意试试。 演出是相当成功的。虽然上场时,嘉莉显得有点拘谨、胆怯,但后面的两幕是令人满意的,得到了包括她的两个情人在内的许多衣冠楚楚的男人的捧场。 演出结束了,赫斯渥看着杜洛埃和嘉莉一起驱车而去,突然觉得他要和嘉莉单独相处,心里大有把杜洛埃杀死为快之感。 那天晚上,赫斯渥心绪极坏,他想到自己的情人被兜销员占有,心里感到莫大的悲哀。他在卧室里踱着,根本没把妻子放在眼里。第二天早上,他几乎要和他的太太大吵一场,她要求全家一起到华克沙,他正想着那个小情人呢! 赫斯渥太太早已知道他在外面搞女人,现在,她再也忍不住受冷落的愤怒。晚上,赫斯渥回家时,她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彻底抖了出来,赫斯渥表面上装得十分冷静,心里却害怕极了。她会把这件事捅出去的,他相信那个女人什么都干得出。那么,他的经理地位,他刚刚竞选上的议员,他那些有钱有势的朋友都将成为过去。 他沮丧地回到商业区,第二天没有见到嘉莉,也没收到她的信。下午,他的太太通知他立即送钱回去,否则她将采取别的步骤要钱。 他想回家和她和解,但是赫斯渥太太只要他送钱去,否则不让他进家。星期一,他收到了律师事务所调解赡养与产权的通知。 就在演出的第二天,嘉莉与赫斯渥约会回来的晚上,在奥登公寓里,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嘉莉的女仆已经把一切夸大其辞地告诉了杜洛埃。杜洛埃说嘉莉骗了他,她则认为他骗得更卑鄙。反正,他们都认为彼此无法在一起生活了。杜洛埃忿忿地收拾好东西,关上门走了。 嘉莉坐在摇椅中沉思起来,假使杜洛埃不再回来了怎么办?她得搬出去,她得找工作。 嘉莉自信她可以当演员,但是找了几家剧院都告失败。现在她希望杜洛埃回来,但她决不愿再和赫斯渥见面,她决定最后一次写信给赫斯渥。 赫斯渥正在为律师事务所的“最后通牒”犯愁的时候,收到了嘉莉写给他的信。他决定去看她,但是没有见到嘉莉。12点钟后,他回到办公室。按照惯例,他翻阅一下帐册,再检查保险柜锁上没有。马休怎么忘了锁保险柜。他拉开抽屉看了看,这在平时,他是不会的。一万多元,他想带上它,逃到加拿大,免得见律师。但他是聪明人,不会因一念之差而误入歧途的。 现实已不容许他考虑更多的问题,他终于决定拿走这一万多元钱,带上嘉莉出逃。 赫斯渥出门叫了一辆马车,直驶奥登公寓。他骗嘉莉说杜洛埃受伤住了医院,要她赶快去。嘉莉顾不得多想,便跳上马车和他一起走了。 到了火车站,赫斯渥飞快地买好车票,带着嘉莉上了火车。火车出了芝加哥,她明白过来了。她要叫喊,要挣扎,但又经不住他那和善、抚慰的目光,痛苦忏悔的话语的进攻,她只得顺从地跟他一起到了底特律。 他们住进了一家旅馆,赫斯渥答应说他们很快就要结婚。但是,他遇上了点麻烦,一个侦探找到了他,他认为要携款潜逃是不可能的。他写信给费莫,退还他的绝大部分钱,并希望能保留他的位置,但是费莫只答应不再追究他。这些,都是嘉莉所不知道的,不久他们到了纽约。 在那里,嘉莉认识了凡斯一家,她和凡斯太太很合得来。一天,凡斯太太约她一起到百老汇路上散步,应该说嘉莉已经出落得秀丽之极,和凡斯太太同样有动人的体态,但是凡斯太太华丽的服饰,几乎把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嘉莉巴不得有一天能有凡斯太太一样的打扮,再来这里出一下风头。 赫斯渥投资和别人合开了一家酒店,最后连本钱也赔了进去。他们现在什么工作都没有,只能靠仅剩的700块支付房租、吃用,手头越来越拮据。赫斯渥几次找工作都失败了,后来,他连再找工作的兴趣都没有了。钱一天天减少。她每天晚上都要重复地问,“你为什么不找个工作?”最后,他们都觉得熬不下去了。用到最后50块钱时,嘉莉想进入剧界的念头又一次出现了。 她找了好几家剧团,终于在加西诺戏院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合唱队里担任一个角色。她感到满意了,她又有了工作,又有了男士们的青睐。 嘉莉越来越对赫斯渥和这个家庭感到不满了。12块钱的周薪无法担负这个家庭的费用,他又一直找不到工作,以至于他们不可避免地常常在生活问题上争执起来,虽然有时候她对赫斯渥感到同情,但是这改变不了他们最终分手的必然。赫斯渥想尽办法不让这个局面出现,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在工人罢工时到电车公司开车,但最后还是归于失败。 嘉莉和她在剧团里的女友罗拉住到一起来了。在剧团里,她已经交上了红运,她得到了加薪,周薪加到18块。后来,她替补了剧中的一个角色,薪水一提再提。 她所热衷于的出名、成功得到了。她的演出预告登上了报纸,那是在百老汇戏院演出的时候,她因而有了一些名声。不久,她又回到加西诺剧院,在那里上演的一个喜剧中担任了一个很不重要的角色,但是她的演技远远压倒了主角,她的名声也越来越大,《太阳报》、《世界晚报》上的戏评家们无一不喝彩叫绝,她的剧照也登上了杂志的封面,她像风暴般地袭击着整个纽约。最豪华的旅馆也希望她能去那儿住,以弘扬它的名声。薪水每月增加到150元。金钱、虚荣,对她来说都不是高不可攀的了。现在,她见到凡斯太太也不需要像往日那样昂首天外,而是俯视了。 嘉莉走后,赫斯渥带着她留下的20元钱,加上变卖家具共剩下七十多元,他住进了一家旅馆。但是他一直找不到工作,不久便沦入行乞者的行列了。他从报纸上得知嘉莉走了红运,但是他不愿见到她。有时候,他会想起在芝加哥的家庭和妻子儿女。他的日子实在挨不下去了,他只得厚着脸皮来找嘉莉,得到了她身边仅有的九块钱的施舍。有几次,命运逼得他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想了此残生;但是,气候一变,或者讨到2角5分或1角钱的时候,他又想再等等看。 杜洛埃也来到纽约,他告诉嘉莉,他在这里经营一家分店,他似乎想与嘉莉重温旧情,但是已经不可能了。相反,嘉莉得知赫斯渥到纽约是携款潜逃,她认为那是为了自己,反而对他增加了几分怜悯。 不久后的一个晚上,赫斯渥再一次爬进阴暗的房间,他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打开煤气,摸索着上床。“有什么用呀?”他低声对自己说。 此时嘉莉正被成功的欢乐陶醉得疯狂。来纽约的车上,赫斯渥太太正带着女儿女婿尽情地享受着窗外的美景。 现在,嘉莉仿佛已达到人生目的;或者,至少得到人生欲望的一部分。此时,她正独坐在那儿幻想着永远快乐的光辉的追求。 啊! 嘉莉妹妹,人心盲目的挣扎。坐在你窗边的摇椅里,你将梦想到你永远不会感到的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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