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调·梧叶儿]早行(张可久)

《[商调·梧叶儿]早行(张可久)》

鸡声罢，角韵残，落月五更寒。紫塞呼白雁，黄河绕黑山，翠袖上雕鞍，行路比别离更难。

见元张可久《张小山北曲联乐府》。[梧叶儿]一名[知秋令]，是商调常用曲牌。这首小令旨在抒写早行的体验与联想。开头三句，不正面铺叙早行情状，围绕行人切身体验到的“五更寒”，依次排开“鸡声”、“角韵”、“落月”等与晓行相关的声音月色，把主观体验到的“寒”字具象为可闻可见的物候，给读者以直观的感染，与下文的“行路比别离更难”的咏叹遥相呼应。“紫塞”以下三句鼎足而对，是作者侵晨远行引起的联想与感慨。“紫塞”借指长城，“白雁”乃北方候鸟，“黄河”、“黑山”均北国山河的代表。紧随三对句后的“翠袖上雕鞍”，让人自然联想到昭君出塞情事，作者远行跋涉之苦经此映衬，其苦况与伤感不言自明。因而，结句“行路比别离更难”的伤嗟可谓呼之即出。小令巧妙地调动声音与色彩，构成有声有色的动态画面，给读者留下了驰骋想像的艺术空间，令人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