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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 唐代音乐与诗词创作
释义

唐代音乐与诗词创作

隋唐五代音乐美学认为,音乐美与美感的特征主要包括有社会性、创造性、丰富性与情感性。其中,社会性是音乐美与美感的首要特征。

(一) 音乐美与美感的社会性

隋唐五代音乐理论界探讨音乐美与美感的社会性,主要是围绕地域性与民间性这两个层次而展开的。

先看隋唐五代关于音乐美与美感地域性的探讨。

初唐诗人刘允济咏琴:“昔在龙门侧,谁想凤鸣时。雕琢今为器,宫商不自持。巴人缓疏节,楚客弄繁丝。欲作高张引,翻成下调悲。”[1]尽管刘允济意在指斥高雅音乐不再的现实,但他对“巴人”、“楚客”之乐的概括却颇为精要,并非是一味地排斥。在文人眼里,音乐的地域性境界偏低,比不上“凤鸣”式的高雅之乐,不及雍容中和的庙堂之乐,但这种地域色彩鲜明、民间意味浓郁的音乐也同样感人,它们能触发欣赏者的悲情体验。与当时一般文人只重高雅音乐而排斥通俗音乐的做法不同,这则乐论在一定程度上似乎预示着唐代音乐繁荣开放局面的到来。

孔颖达注疏《左传》时,也谈到音乐美与美感的地域性。《左传·襄公二十九年》:“使工为之歌《周南》、《召南》。”杜预认为,《周南》、《召南》是依据地方歌乐所采用的声曲。孔颖达疏:“诗人观时政善恶,而发愤作诗。其所作文辞,皆准其乐音,令宫商相和,使成歌曲。乐人采其诗辞,以为乐章,述其诗之本音,以为乐之定声。其声既定,其法可传,虽多历年世而其音不改。今此为季札歌者,各依其本国歌所常用声曲也。由其各有声曲,故季札听而识之。言‘本国’者,变风诸国之音各异也。”[2]从杜预、孔颖达的表述看,唐代儒家对于音乐美与美感的地域性颇为重视。诗歌与音乐同为政治教化的手段,都与当时的社会政治文化内涵相关,诗歌与音乐的主要差异在于艺术媒介。这对于推动唐代地方音乐的发展,肯定音乐的地域特征很有启发。

隋唐五代,箜篌、筝、琵琶等器乐虽然受到文人雅士的批判,然而,这些器乐在社会各界的实际影响却不容忽视。由这些乐器演奏出来的乐音可以归入大众音乐的范围。在当时大多数文人眼里,大众音乐缺乏高雅的审美理想,也难以生发中和的美感体验。事实上,这种音乐传播面广,渗透性强,在当时社会各阶层特别是民众之间传播很广,深受民间社会的喜爱。隋唐五代是中国音乐发展的繁荣阶段,音乐门类齐全,水平极高。隋唐五代音乐之所以出现繁荣兴盛的局面,原因是多方面的,绝非简单的经济政治决定论可以概括。其实,更为直接的原因在于,它与当时大众音乐的广泛传播与高度普及密切相关。

大众音乐不只为民间所好,不少文人雅士也通过欣赏箜篌、筝、琵琶等乐器演奏获得审美愉悦。杨巨源听李凭弹箜篌:“听奏繁弦玉殿清,风传曲度禁林明。君王听乐梨园暖,翻到云门第几声。花咽娇莺玉漱泉,名高半在御筵前。汉王欲助人间乐,从遣新声坠九天。”[3]又如,吴融听李周弹筝:“一字雁行斜御筵,锵金戛羽凌非烟。始似五更残月里,凄凄切切清露蝉。又如石罅堆叶下,泠泠沥沥苍崖泉。鸿门玉斗初向地,织女金梭飞上天。有时上苑繁花发,有时太液秋波阔。当头独坐一声,满座好风生拂拂。”[4]且不细说这些审美体验如何让欣赏者陶醉忘怀,单是这些描述音乐美与美感丰富性及多样性的意象就让人流连忘返,玩味无穷。

中唐时期,刘禹锡、白居易都肯定了音乐风格的共通性。刘禹锡认为:“四方之歌,异音而同乐。”[5]这是从不同地域的音乐寻找彼此共通的美感体验。白居易欣赏芦管时就有如此体验:“幽咽新芦管,凄凉古竹枝。似临猿峡唱,疑在雁门吹。调为高多切,声缘小乍迟。粗豪嫌觱篥,细妙胜参差。云水巴南客,风沙陇上儿。屈原收泪夜,苏武断肠时。仰秣胡驹听,惊栖越鸟知。何言胡越异?闻此一同悲。”[6]可见,音乐美具有较为明显的风格形态特征,同一形态的音乐美感较少受到地域因素与传播媒介的影响。刘禹锡、白居易的看法表明,合理扶持地方音乐的发展,既能发挥音乐的地域特色,又能丰富欣赏者的审美体验,还能促进不同地域、不同民族之间的音乐交流。

因此,白居易一方面主张高雅音乐,另一方面又与刘禹锡一起关注“洛下新声”。《杨柳枝》是唐代洛下新声,当时有擅长歌唱者,新翻《杨柳枝》词章,语句感人,音韵动听。于是,白居易、刘禹锡作《杨柳枝词》以纪念这种音乐现象。白居易有诗:“六么水调家家唱,白雪梅花处处吹。古歌旧曲君休听,听取新翻杨柳枝。”[7]刘禹锡有句:“塞北《梅花》羌笛吹,淮南桂树小山词。请君莫奏前朝曲,听唱新翻《杨柳枝》。”[8]这也表明,白居易、刘禹锡的音乐观念具有很强的开放性和兼容性,他们不是音乐教化传统的墨守者,而是特别重视音乐美与美感的地域性。

皎然以乐论诗,有助于领略诗歌的体制与风格等问题,也有助于表述音乐之理。诗学与乐理相互参照,相互体证,二者在皎然这里是圆融无碍的关系。皎然指出:“苏、李之制,意深体闲,词多怨思。音韵激切,其象瑟也。曹、王之制,思逸义婉,词多顿挫,音韵低昂,其象鼓也。嗣宗、孟阳、太冲之制,兴殊增丽,风骨雅淡,音韵闲畅,其象篪也。宋、齐、吴、楚之制,务精尚巧,气质华美,音韵铿锵,其象筝也。唯古诗之制,丽而不华,直而不野。如讽刺之作,雅得和平之资,深远精密,音律和缓,其象琴也。”[9]皎然肯定诗歌风格与音乐风格的共通性,并介绍了瑟、鼓、篪、筝、琴等器乐的审美风格。皎然还指出,音乐风格可以超越地域的限制,不必拘于“宋、齐、吴、楚之制”。最后,皎然坚持琴为众乐之王的器乐审美理想。他认为,琴乐之美以“和”取胜,如古诗之“制”。这段话虽然是以器乐论诗,但从音乐美学的角度看,也包含肯定器乐美感形态与审美风格多样性的意思。

除了音乐美的地域性之外,音乐美与美感的社会性也引起了隋唐五代音乐理论家的广泛关注。

基于对现实人生的深情,白居易特别讲究诗歌美的社会人生内涵。白居易论乐,也同样主张音乐美与美感的社会性。白居易说:“秦中岁云暮,大雪满皇州。雪中退朝者,朱紫尽公侯。贵有风雪兴,富无饥寒忧。所营唯第宅,所务在追游。朱轮车马客,红烛歌舞楼。欢酣促密坐,醉暖脱重裘。秋官为主人,廷尉居上头。日中为一乐,夜半不能休。岂知阌乡狱,中有冻死囚。”[10]白居易指出,音乐美具有社会性,没有纯粹客观的音乐审美活动,也没有纯粹客观的审美价值,音乐审美活动必然会不同程度地受到审美者性情、志趣、品味、学养、阅历等多种因素的制约。审美体验因而也就具备了特定的社会人生内涵。这是音乐美与美感的社会性。歌舞再曼妙多情,对于那些连基本的生存需求都难以满足的民众来说,只不过是一种奢侈的幻想而已。对于衣食无忧的公侯贵族而言,闲适欢畅的心境却为他们寻求欢乐(其中也包含审美活动)提供了基本的条件。白居易的说法具有一定的音乐社会学内涵,这在中国音乐思想史上产生过深远的影响。

音乐美与美感的社会性也体现为它的时代性。中唐史学家杜佑指出:“圣唐贞观初作破阵乐舞,有发扬蹈厉之容(象其威武也)。歌有粗和啴发之音(粗谓初用干戈平戎,戎既平,乃爱百姓,有和乐之心。啴谓乐心,发谓喜,言天下既安,功成而喜乐也)。”[11]音乐美与美感的时代性是杜佑分析贞观乐舞社会政治内涵的标准,他没有简单地比附音乐与政治的关系,而是公允地道出了贞观年间音乐的时代精神。

(二) 音乐美与美感的创造性

音乐审美活动是一种创造性的精神活动,创造性也是音乐美与美感的特征之一。对此,白居易、李颀都有生动的描述。

白居易说,与器乐相比,声乐更容易感动听众。“非琴非瑟亦非筝,拨柱推弦调未成。欲散白头千万恨,只销红袖两三声。”[12]白居易之所以推重声乐,与他对声乐特性的体认有关。与器乐表演相比,声乐表演的程序更为简单,其表情达意的方式也更为直切,更重要的是,声乐能直接见出人在音乐审美活动中的创造性,因而声乐更能触发人的审美体验。

李颀提出“世人解听不解赏”这个命题,也表明音乐美与美感的生成需要创造力。善于音乐欣赏的人,不只是用心体味音乐的美妙,还要能将审美活动中生成的审美体验传达出来。李颀如此描述他听吹觱篥时的体验:“南山截竹为觱篥,此乐本自龟兹出。流传汉地曲转奇,凉州胡人为我吹。傍邻闻者多叹息,远客思乡皆泪垂。世人解听不解赏,长飙风中自来往。枯桑老柏寒飗飗,九雏鸣凤乱啾啾。龙吟虎啸一时发,万籁百泉相与秋。忽然更作渔阳掺,黄云萧条白日暗。变调如闻杨柳春,上林繁花照眼新。”[13]李颀认为,“傍邻闻者”、“远客”欣赏音乐,停留于一般听众的欣赏层次,真正的知音要“解听”,在音乐欣赏时契入自家的真实体验,生成可触可感的意象世界,又要精于鉴赏,善于批评,能将音乐意象与审美体验真实地传达出来。因此,“傍邻闻者多叹息,远客思乡皆泪垂”,还不能算是“解赏”,这里所说的“解赏”,主要是指审美鉴赏的层次。可见,这个命题指出了音乐鉴赏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音乐欣赏的特殊性。

如果说,音乐表演是一次审美创造活动,那么,“解赏”则要求在“解听”(也就是心领神会)的基础上将音乐意象与审美体验等创造出来。在很大程度上,审美鉴赏是整个审美活动的再度创造。白居易就是一位“解赏”的音乐鉴赏家,也是善于进行再度创造的音乐批评家。白居易生动传神地描述了琵琶欣赏过程中生成的意象世界:“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绿腰。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疑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舟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14]琵琶女或为虚设,琵琶是世俗音乐的指称。琵琶乐在唐人眼里不如琴乐高古,它不是“太古”之音,而是民众生活世界经常可以耳闻目睹的民间音乐。琵琶乐虽然是世俗性的音乐形态,但它更便于表达民众的情感,反映民间的疾苦,更容易激发音乐欣赏者感同身受的生命体验。白居易主张音乐美与美感的创造性,而且还将音乐理论落实到具体的音乐审美活动当中,并以充满创造力的音乐意象传达欣赏琵琶所获得的审美体验。

(三) 音乐美与美感的丰富性

丰富性也是音乐美与美感的基本特征之一。这个特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音乐的审美意象、节律形式含有丰富的美感因素;另一方面,在具体的音乐欣赏过程中也会生成丰富的美感体验。在音乐空前繁荣的唐代,这已成为音乐批评家的普遍共识。试举三例:

起坐可怜能抱撮,大指调弦中指拨。腕头花落舞制裂,手下鸟惊飞拨剌。珊瑚席,一声一声鸣锡锡;罗绮屏,一弦一弦如撼铃。急弹好,迟亦好;宜远听,宜近听。左手低,右手举,易调移音天赐与。大弦似秋雁,联联度陇关;小弦似春燕,喃喃向人语。手头疾,腕头软,来来去去如风卷。声清泠泠鸣索索,垂珠碎玉空中落。美女争窥玳瑁帘,圣人卷上真珠箔。大弦长,小弦短,小弦紧快大弦缓。初调锵锵似鸳鸯水上弄新声,入深似太清仙鹤游秘馆。[15]

朱弦宛转盘凤足,骤击数声风雨回。哀笳慢指董家本,姜生得之妙思忖。泛徽胡雁咽萧萧,绕指辘轳圆衮衮。吞恨缄情乍轻激,故国关山心历历。潺湲疑是雁鸊鹈,砉騞如闻发鸣镝。流宫变徵渐幽咽,别鹤欲飞猿欲绝。秋霜满树叶辞风,寒雏坠地乌啼血。哀弦已罢春恨长,恨长何恨怀我乡。我乡安在长城窟,闻君虏奏心飘忽。[16]

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划然变轩昂,勇士赴敌场。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飞扬。喧啾百鸟群,忽见孤凤凰。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17]

李凭善弹箜篌,时人为之惊叹,似有石破天惊之感,隐现老鱼跳波之姿。顾况将他欣赏李凭弹箜篌的审美体验传神地描绘出来。上揽星月,下落黄泉。空山百鸟散还合,万里浮云阴复晴。幽音变调忽飘洒,长风吹林雨堕瓦。这些描述音乐体验的诗句都在暗示,音乐调式变化不定,而音乐调式直接影响到美感体验的丰富性。这些乐论材料呈现的,都是丰富多彩、情趣盎然的美感世界。这些意象纷呈的美感体验既要求音乐欣赏者具备一定的审美心境,又离不开乐律节奏形式本身的美。它是二者相互感应而生成的美的世界。音乐美感的丰富性不能脱离音乐意象、节律形式等因素而孤立存在。也就是说,音乐美与美感的丰富性是同一的。

上述音乐欣赏者通过描绘音调的翻转变化来体证音乐美感的丰富性。音乐通过转调,调换节律形式,造成时动时静、忽急忽缓的效果,让欣赏者领略到抑扬顿挫的音乐美感,使其心境悲喜交替。这些纷沓而至的审美意象与审美体验,丰富着中国音乐的美感世界。

(四) 音乐美与美感的情感性

任何审美活动都离不开情感体验,作为抒情艺术而存在的音乐审美活动尤其如此。所谓美感,简单地说就是关于美的感受与体验。在音乐审美活动中,美感是审美者情感体验的产物。音乐审美活动离不开审美情感的参与,情感性于是成为音乐美与美感的又一特征。隋唐五代乐论对此也有深切的体认:

古人唱歌兼唱情,今人唱歌唯唱声。欲说向君君不会,试将此语问杨琼。[18]

秦僧吹竹闭秋城,早在梨园称主情。今夕襄阳山太守,座中流泪听商声。[19]

香筵酒散思朝散,偶向梧桐暗处闻。大底曲中皆有恨,满楼人自不知君。[20]

金屑檀槽玉腕明,子弦轻撚为多情。只愁拍尽凉州破,画出风雷是拨声。[21]

上述各家都主张,情感在音乐审美活动中具有重要的作用。音乐要以情感人,以情动人,情感是音乐审美活动必不可少的因素,也是音乐美与美感的普遍特征。音乐节律或有间歇,审美情感却不能中断,而且还要求韵味无穷。移愁来手底,送恨入弦中。弦凝指咽声停处,别有深情一万重。美妙的音乐总能让人品鉴其味外之味,把玩其弦外之音,感受其声外之情。

审美情感贯穿于音乐审美活动的整个过程。音乐创造需要审美情感的触发,音乐欣赏也同样离不开审美情感的参与。卢纶听琴有感:“庐山道士夜携琴,映月相逢辨语音。引坐霜中弹一弄,满船商客有归心。”[22]冷霜映月,秋夜赏乐,最能引发游子思乡归家的情感共鸣,这是羁旅天涯的游子的普遍心绪。丝丝清韵,淡淡幽弦,安顿着他们疲惫的灵魂,抹去他们心头的忧伤。游子的家园意识通过音乐欣赏而被激发出来,它是琴声的情感内涵与游子思乡体验相互契合而生成的美感体验,同时,欣赏琴乐的游子又借助诗文将这种美感体验传达出来。

在把握审美情感基本特征的基础上,白居易等还注意辨析“声”、“情”、“意”这三个要素在音乐审美活动中的关系:

腕软拨头轻,新教略略成。四弦千遍语,一曲万重情。法向师边得,能从意上生。莫欺江外手,别是一家声。[23]

儿郎漫说转喉轻,须待情来意自生。只是眼前丝竹和,大家声里唱新声。[24]

七条丝上寄深意,涧水松风生十指。自乃知音犹尚稀,欲教更入何人耳。[25]

在白居易、张祜、隐峦看来,音乐应该以“声”传“情”,由“情”达“意”。乐音是基本的音乐审美形式,意象或意境是音乐的深层意蕴,情感处于二者之间,它是传载乐音形式与传达音乐意象或意境的载体。任何完整意义上的音乐审美活动都是由“声”、“情”、“意”等要素组合而成的。这也可看做是音乐美的三层结构,它在功能上类似中国美学对“言”、“象”、“意”的三层划分。《乐记·乐象》:“声者,乐之象也。”这是对音乐之“象”的基本规定。音乐以“声”传“情”,由“情”达“意”,这三个要素彼此交融,难以截然分层,或分开处理。但是,它们在层级上的递进关系不容忽视。对此,白居易概括得很好:“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意。”[26]作为杰出的音乐美学家,白居易充分考虑到这三个要素之间的联系,又较为圆融地将它们统一起来,期待着音乐审美活动能生成声情并茂、情意绵延的美的世界。

字数:6314

[1] [唐]刘允济:《咏琴》,《全唐诗》卷六三。 
[2] [唐]孔颖达:《春秋左传正义》卷三九,《十三经注疏》本。 
[3] [唐]杨巨源:《听李凭弹箜篌二首》,《全唐诗》卷三三三。 
[4] [唐]吴融:《李周弹筝歌》,《全唐诗》卷六八七。 
[5] [唐]刘禹锡:《竹枝词九首并引》,《刘禹锡集》卷二七。 
[6] [唐]白居易:《听芦管》,《白居易集》外集卷上。 
[7] [唐]白居易:《杨柳枝词八首》之一,《白居易集》卷三一。 
[8] [唐]刘禹锡:《杨柳枝词九首》其一,《刘禹锡集》卷二七。 
[9] [唐]皎然著,李壮鹰校注:《诗式校注》附录四。 
[10] [唐]白居易:《秦中吟十首·歌舞》,《白居易集》卷二。 
[11] [唐]杜佑:《乐序》,《杜氏通典》卷一四一,嘉靖十八年西樵方献夫刊本。 
[12] [唐]白居易:《云和》,《白居易集》卷二三。 
[13] [唐]李颀:《听安万善吹觱篥歌》,《全唐诗》卷一三三。 
[14] [唐]白居易:《琵琶行》,《白居易集》卷一二。 
[15] [唐]顾况:《李供奉弹箜篌歌》,《全唐诗》卷二六五。 
[16] [唐]元稹:《小胡笳引》,《元稹集》卷第二十六。 
[17] [唐]韩愈著,钱仲联集释:《听颖师弹琴》,《韩昌黎诗系年集释》卷九。 
[18] [唐]白居易:《问杨琼》,《白居易集》卷二一。 
[19] [唐]严维:《相里使君宅听澄上人吹小管》,《全唐诗》卷二六三。 
[20] [唐]罗隐:《听琵琶》,《全唐诗》卷六六二。 
[21] [唐]张祜:《王家琵琶》,《全唐诗》卷五一一。 
[22] [唐]卢纶:《河口逢江州朱道士因听琴》,《全唐诗》卷二七六。 
[23] [唐]白居易:《听琵琶妓弹〈略略〉》,《白居易集》卷二四。 
[24] [唐]张祜:《听歌二首》其一,《全唐诗》卷五一一。 
[25] [唐]隐峦:《琴》,《全唐诗》卷八二五。 
[26] [唐]白居易:《琵琶行》,《白居易集》卷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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