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哈尼族小三弦的传说 |
释义 | 哈尼族小三弦的传说哈尼族称小三弦为“拉厚厚然”。它用梨木制成,是哈尼族男青年最喜爱的一种弦乐器。小三弦的形状与普通三弦近似,只是琴身较短,长不过一尺半;弦柄的顶端,有的镶嵌着一面闪闪发光的小圆镜,有的雕刻成引颈长鸣的雄鸡,有的镂作奔突回首的多角鹿或怒目而视的蛟龙;琴筒用笋叶蒙面,音色极为清脆。小三弦的背带,哈尼人把它称作“帕阿”(象征友谊的彩带),它是用五彩丝线编织而成;背带与琴身相接的地方,缀有飘荡的彩色缨穗。每当夜幕降临,微风轻轻拂动着村边的凤尾竹,清脆深情的小三弦琴声,就会穿过“封火房”的墙洞,越过“公房”的小窗口,声声扣动着姑娘们的心。多少年来,不知有多少哈尼族青年男女,在小三弦优美的琴声中结成了幸福的伴侣,组成了美满的家庭。说起这小三弦的来历,在云南省红河、江城等县哈尼族人中,还流传着优美动人的故事。 传说很久以前,在遥远的哀牢山米当村,有一个名叫沙者的哈尼族青年。他从小就失去了爹妈,一个人过着冷清清的苦日子。 有一天,它普土司发觉这小伙子生得一身好骨架,力气很大,就硬逼着沙者到他家去当砍柴工。 沙者在土司家做工,每天披着星星出工,顶着月亮收工回来。没有人同情他,只有它普土司的独生女儿同情他。沙者在土司家,艰难地渡过了七个月。 有一天早晨,沙者出工刚刚走到大门口,土司突然发现自家从来不准外人看的独生女儿米里,正偷偷地从窗口上伸出头来,一个劲地对着沙者招手微笑呢。这下子,可把它普土司的肺都快气炸了。 “这还了得,哪能让穷小子跟我的女儿相好!”司土大发雷霆,大声喊住沙者说:“沙者,快滚回你的狗窝去,从今以后不准你往我家这边望。” 沙者给土司家当了七个月砍柴工,不得一文工钱,硬生生被赶出来了。 米里见不到沙者的面,成天愁眉苦脸,吃饭饭不香,喝水水不甜,身体逐渐瘦下来,几天后就病倒了。土司派人找来山南海北的灵丹妙药,请来三村八寨的大贝玛,占卜用了三十三对鸡卦,杀了七十七只鸡……可姑娘的病情却一天更比一天重。 沙者知道米里病重,心里像火烧。他几次来看望姑娘,可一到土司家大门口,都被看门人挡住了。 米里的病情越来越重了,它普土司夫妻慌了手脚,不知怎么办才好。米里在昏迷中不断呼喊沙者的名字:“阿哥……沙者,你在哪里?阿哥……”它普土司的邻居眼看姑娘要死了,噙着泪珠劝土司:“阿爷,还是让姑娘见一见沙者的面吧,你看她多可怜呵!” “不行,怎么说也不行。你想想那样一来,我的面子放在哪里!”土司恶狠狠地说。土司话音刚落,米里就断气了。 给米里送葬那天,土司依照姑娘生前的请求,打算把她埋在村后向阳的山梁上。他派了四个大汉子抬棺材。棺材很重,抬得四个大汉歪歪倒倒,走几步就要歇一下气。说也奇怪,棺材刚抬到半路,绳子“嗒”的一声断了,接起来一抬又断了。没有办法,人们只好去请沙者来扶送。 沙者听到米里已经死去,只感到眼前一阵天昏地黑,差一点昏了过去。他跌跌撞撞跑到米里棺材前,猛地一下扑在棺材上,哭得死去活来。恍惚间好像听到米里对他说:“我的阿哥,你不用悲伤,把我埋在村后向阳的山梁上,过七天,在我的坟前就会长出一棵棠梨树,你就用它做一把小三弦;小三弦的做法我来告诉你……你一弹起它,每天晚上我都能听见……”一阵清风轻轻吹来,沙者慢慢苏醒过来了,耳畔好像还萦绕着米里的声音。沙者扶着棺材送行,抬棺绳子不再断了。 米里死后,沙者每天傍晚流着悲伤的泪水去到她的坟前。第七天下午,太阳刚落山,沙者又来到米里坟前,只见墓前七步远的地方,果真长出一棵标直的棠梨树。沙者砍下棠梨树,做成一把精巧的小三弦。站在米里墓前,他悲伤地弹起小三弦。弦声委婉深沉,如泣如诉,倾诉着他对米里姑娘的深情和思念……弹着弹着,东边山头升起了一轮皎洁的明月,在迷朦的月光里,他心爱的米里姑娘竟从坟堆上站了起来,甜甜地微笑着向他走来,依偎在他的手臂上:“阿哥,现在我们走吧,到自由的朗玛地方去安家吧。”一对生死恋人消失在冥朦的月光里。从此,人们再也没见到沙者和米里,也不知道他们的去向,只留下了这个美丽的传说,和那漂亮的小三弦…… 又有人说,沙者和米里到了自由美好的朗玛地方,结成恩爱夫妻,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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