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调·折桂令]风雨登虎丘(乔吉)

《[双调·折桂令]风雨登虎丘(乔吉)》

半天风雨如秋。怪石於菟，老树钩娄。苔绣禅阶，尘粘诗壁，云湿经楼。琴调冷声闲虎丘，剑光寒影动龙湫。醉眼悠悠，千古恩仇。浪卷胥魂，山锁吴愁。

见《乔梦符小令》。这是一首抒写登临感慨之作。虎丘，位于江苏苏州西北，相传春秋时吴王阖闾葬于此地。首句揭题，总写登临虎丘时的节令及气候特征。“怪石”二句描写山中的自然景观，怪石峥嵘，形如猛虎；老树苍劲，枝虬节曲。寥寥八字便突现了景奇山幽的特点。“苔绣”三句由自然景观转而描写人文景观，以鼎足对的句式渲染了山中古寺的破败荒凉。紧接着一个对偶句承上启下。上句写伫立闲静的虎丘，偶尔听到传来的琴声，益觉其音调清冷，下句写目注脚下荡漾的池水，不由联想到阖闾爱剑，死后曾用三千名剑陪葬于剑池底下墓室中的传说，由是而思接千载、沟通今古，拓展了作品的艺术空间。末四句紧承“剑光寒影”的联想，转向历史的反思，抒发登临之慨，放眼千古，虽是恩仇缠结，无尽无止，但无论是伍子胥忠而被谤、浮尸江中的英魂，还是吴王夫差刚愎自用、国亡身死的哀愁，随着历史的推移，都被浪卷山锁，仅仅尘封于人们的记忆之中。字里行间表现出作家深深的惆怅和感伤。全曲结构紧凑，语言凝练，对仗工整，意境幽深，表现出典雅工丽的艺术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