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二鬼负尸拔出手足头胁从人易之形改心存遇佛得道 |
释义 | 二鬼负尸拔出手足头胁从人易之形改心存遇佛得道这是一则形象地宣扬佛教“无我”教义的故事。但它所理解和阐释的“无我”,哲学意蕴极浅,反不如故事本身,写得虽短而生动,大有科幻小说意味。它曲折地显示出对“断肢再植”“器官移植”的追求。故事的缺点是虽神奇而过于恐怖。这些,经过中国作家的学习改造,颇有发展。 首先是佛教徒本身利用它,如《高僧传》中“求那跋陀罗”传就记载这样一则故事:谯王欲请讲《华严》等经,而跋陀自忖未善宋言,有怀愧叹,即旦夕礼忏,请观世音,乞求冥应。遂梦有人——白服持剑,擎一人首——来至其前,曰:“何故忧邪?”跋陀具以事对。答曰:“无所多忧。”即以剑易首,更安新头,语令回转,曰:“得无疼邪?”答曰:“不疼。”豁然便觉,心神悦怿。旦起,语义皆通,备领宋言,于是就讲。 这则故事,已经毫无恐怖气氛。再则,换的又是“头”,因为它主管思维和语言,换了头就能改变,增益这方面的能力。这种换头术,到了 《聊斋志异》中的 《陆判》,更有质变式的飞跃发展。首先,它已完全脱离佛教范围,全由汉民族本地神祇(虽然是由鬼升级而成)主刀。故事情节完全汉化,世俗化,不是任何宗教的宣传品。其次,换头,换的只是面貌,思维、语言依然故我,这倒是与二鬼换头之事遥相呼应,只不过一个全换,一个只换头部罢了。蒲松龄读过佛经中这类故事与否。我们不得而知。但这种新奇的器官移植思想是由佛经翻译文学作品传来,则是肯定的。再次,由于故事完全世俗化,不乏家人朋友间的亲切,极少恐怖感。人物自然也全部汉化了。蒲松龄真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妙笔也。 值得注意的另一点是:本则故事中的几处心理描写,尽管比较简单,却是联缀上下文、说明主题思想的重要的必要的部分。中国小说数来缺乏心理描写,特别是不用来作为一篇作品的主要写作手法。从南亚次大陆作品中引入的这种新招数,对以后的中国作家与作品是产生了影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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