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长生殿》 |
释义 | 《长生殿》《长生殿》 传奇剧本。清洪升著。作者《长生殿自序》说:“凡史家秽语,概削不书,非曰匿瑕,亦要诸诗人忠厚之旨云尔。然而乐极哀来,垂戒来世,意即寓焉。且古今来逞侈心而穷人欲,祸败随之,未有不悔者也。玉环倾国,卒至陨身。死而有知,情悔何极。”作者《长生殿例言》说:“棠村(梁清标)相国尝称予是剧乃一部闹热《牡丹亭》,世以为知言。予自惟文采不逮临川,而恪守韵调,罔敢稍有逾越。”清徐麟《长生殿序》说:“试杂此剧于元人之间,直可并架仁甫,俯视赤水。彼《惊鸿》者流,又乌足云?”清吴人《长生殿序》说:“其词之工,与《西厢》、《琵琶》相掩映矣。……然则成以‘不寻宫数调’自解,韵每混通,遗误来学。昉思句精字严,罔不谐叶,爱文者喜其词,知音者赏其律。……是剧虽传情缘,而其间本之温厚,不忘劝惩。”清焦循《剧说》说:此剧“荟萃唐人诸说部中事及李、杜、元、白、温、李数家诗句,又刺取古今剧部中繁丽色段以润色之,遂为近代曲家第一。”清梁廷楠《曲话》说:此剧“为千百年来曲中巨擘。以绝好题目,作绝大文章,学人、才人,一齐俯首。自有此曲,毋论《惊鸿》、《彩毫》空惭形秽,即白仁甫《秋夜梧桐雨》亦不能稳占元人词坛一席矣。如《定情》、《絮阁》、《窥浴》、《密誓》数折,俱能细针密线,触绪生情,然以细意熨贴为之,犹可勉强学步;读至《弹词》第六、七、八、九转,铁拔铜琶,悲凉慷慨,字字倾珠落玉而出,虽铁石人不能不为之断肠,为之下泪!”又说:此剧《惊变》折“于深宫欢燕之时,突作国忠直入,草草数语,便尔启行,事虽急遽,断不至是。”清杨恩寿《词余丛话》说:“康熙时,《桃花扇》、《长生殿》先后脱稿。时有‘南洪北孔’之称。其词气味深厚,浑含包孕处蕴藉风流,绝无纤亵轻佻之病。鼎运方新,元音迭奏,此初唐诗也。”清叶堂《纳书楹曲谱》说:“《长生殿》词极绮丽,宫谱亦谐,但性灵远逊临川,转不如‘四梦’之不谐宫谱者,使人能别出心意也。《长生殿》依傍《长恨传》,乃《长恨歌》成篇,于开、宝遗事摭采略遍,故前半篇每多佳制;后半篇则多出稗畦自运,遂难出色。”清姚燮《今乐考证》记黄振说:“《桃花扇》笔意疏爽,《长生殿》文情绵邈,各擅其长。”近人蒋瑞藻《小说考证》记清梁章钜《浪迹续谈》说:“《长生殿》戏,最为雅奏,谙昆曲者,无不喜之,而余颇不以为然。即如《絮阁》、《搜鞋》等出,陈陈相因,未免如听古乐而思卧。《醉酒》一出,尤近恶道,不能人云亦云也。”近人姚华《曲海一勺》记杨迪生说:“清道光末,昆剧中‘收拾起大地山河一担挑’、‘不提防余年值乱离’两出,盛行吴中,无良贱皆歌之,时有‘家家“收拾起”,处处“不提防”’之谣。”近人吴梅《顾曲麈谈》说:“余谓《牡丹亭》衬字太多,《桃花扇》平仄欠合,皆未便效法。必不得已,但学《长生殿》,尚无纰缪耳。”吴梅《中国戏曲概论》说: “顾《桃花扇》、《长生殿》二书,仅论文字,似孔胜于洪;不知排场布置、宫调分配,昉思远驾东塘之上。……二家既出,于是词人各以征实为尚,不复为凿空之谈,所谓陋巷言袞,人人青紫,闲闺寄怨,字字桑濮者,此风几乎革尽。曲家中兴,断推洪、孔焉。”日本青木正儿《中国近世戏曲史》说:“余以为《长生殿》关目布置,针线照应之严格,插演过场之趣味丰富,其结构上殆无所间然;其曲词之典丽整洁,亦稀类比;然所乏者生动之趣致与泼溂之才气耳。叶堂评之为‘性灵远逊临川’者,确当不易之论也。其不及汤显祖也无论矣,即于才气一端,亦当逊孔尚任之《桃花扇》一席。至若协律之妙,为汤氏、孔氏等所远不及者。”此剧一方面歌颂了唐明皇、杨贵妃超越生死的真挚爱情;另一方面,围绕李、杨爱情,以安史之乱前后的历史为背景,深刻地揭示了统治阶级“逞侈心而穷人欲”给他们个人以及人民和民族带来的深重灾难,鞭挞了祸国殃民的权奸和卖国求荣、觍颜事敌的民族败类,歌颂了一系列爱国将领和下层爱国人士,曲折地表达了作者的民族意识。作者用“情悔”说来统一对李、杨的歌颂和批判,但实际上剧本主题却呈现出复杂的矛盾和漏洞,表现了作者思想乃至题材本身的局限性。作品人物形象鲜明生动,场面宏大壮丽,结构精美谨严,音律和协流畅,语言清丽雅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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