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诗经·草虫 |
释义 | 诗经·草虫
(程俊英译) 【注】 这是一首情歌。它描写一位女子怀念丈夫时的忧伤情绪以及她与丈夫会面时的喜悦心情。 全诗分三章,每章都是从季节景物写起,再写到人物行动和内心变化。思妇的心理流程是由忧到喜,变痛感为快感。 这首诗在艺术上最突出的特点是描写女子的心理变化过程。总起来看,三章都是写女子由“未见君子”到“亦既见止”,但各章所描写的忧和喜的具体形态各有不同。它多少道出了女子内心的微妙变化,看出这位思妇对爱情是多么地真挚和热烈。 为了表达思妇的心理活动过程,作者主要采用了三种手法: (一) 以景现情。第一章开头两句以秋虫起兴,把人物的心理活动置于秋天的背景中。“喓喓草虫”是以秋虫的鸣声来衬托人物的孤寂感; “趯趯阜螽”是为“忧心忡忡”作铺垫,那跳跃的蚱蜢正好与人物心情的动荡不安相适应。前者从听觉上写,后者从视觉上写。第二、三章又把人物的活动置于春意盎然的季节里。和第一章不同之处是八人物采野菜的行动中把季节的转换、内心的变化衬托出来。由秋至春,这对于思妇来说是段漫长的时间,思念之情愈积愈深,盼望相聚的欲望愈来愈强烈。“陟彼南山”固然是为了采蕨采薇,但从思妇的内心活动来说,还是想着能够登山远望,期待夫君能从远方归来。 (二) 由实写到虚写。方玉润 《诗经原始》云: “本说 ‘未见’,却想及 ‘既见’ 情景,此透过一层法也。”的确如此。全诗写思妇与夫君“未见”是实,这情形当然是令人十分忧伤而失望的,然而人的心理活动往往会把现实环境没有或不能实现的事寄托在想象之中,即通过想象中的美满情景来满足心理上的一时需求。这首诗中的思妇就是通过“既见”、“既觏”的设想,使自己原来的忧愁得以排除,心理得到暂时的平衡。这种由实到虚、虚实结合的写法,对于表现思妇相思之情是十分贴切的。从先忧后喜的心理变化过程来看,也很符合人物感情发展的真实性和逻辑性。 (三) 从章句和用字的处理上也可看出作者的匠心:注意刻划人物心理的微妙变化。先从思妇 “未见君子” 时的心情看: 第一章是“忧心忡忡”,第二章是“忧心惙惙”,第三章是“我心伤悲”。“忡忡”、“惙惙”、“伤悲”虽然都是写忧愁,但三者在表情达意的分寸掌握上是有所区别的,在表现形态上也是有所区别的。“忡忡”是形容愁绪使得心绪惶惑; “伤悲”是心情痛苦到难以抑制的程度,或长吁短叹,或伤心落泪,乃至失声痛哭。这说明思妇“未见君子”时的忧愁和悲伤。它是随着思念之情、时间的进程,由弱到强,由浅入深。再从思妇与夫君“既见”、“既觏”时的心情看: 第一章是“我心则降”,第二章是“我心则说”,第三章是“我心则夷”。“降”指心儿放下,亦即放心。诗中的思妇,对出远门而久久未归的丈夫,必然会有许多不放心的地方; 一旦看见丈夫平安归来,自然才会放心。“说”是欢喜。这是从内心到外表来写思妇的高兴样儿,所谓喜形于色。在情感的表现上比侧重内心描写的“降”要强烈、外露得多。“夷”,平。马瑞辰《通释》云: “心平则喜。“情感得到安慰,心情自然显得平静安详。“夷”字在这里把思妇在情感上得到的满足,微妙地体现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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