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荡 |
释义 | 荡
【注释】①荡荡:广大貌。②辟:君。③疾威:暴虐。④辟:邪僻。⑤烝:众。⑥匪谌(chén):不信。⑦咨:叹词。⑧强御:暴虐。⑨掊(póu)克:横征暴敛。⑩服:政事。(11)慆(tāo)德:无德。(12)兴:助。(13)义类:邪曲。(14)怼(duì):怨恨。(15)对:应答。(16)攘:盗。(17)侯:语助词。作、祝:诅咒。(18)届:极。究:穷。(19)炰烋(páo xiāo):同“咆哮”。(20)敛怨:积怨。(21)不明:昏暗。(22)时:是。背、侧:指恶人。(23)陪、卿:指善人。(24)湎:沉溺。(25)式:法。(26)愆(qiān):过错。止:举止。(27)晦:指黑夜。(28)蜩(tiáo):蝉。螗:蝉的一种。(29)尚:还。(30)奰(bì):盛怒。(31)覃(tán):延。鬼方:远方。(32)时:善。(33)旧:指旧有的典章制度。(34)典刑:即典型。(35)颠沛:倒下。揭:树根翘起貌。(36)本:树根或主干。拨:断绝,败坏。 【鉴赏】这是召穆公刺厉王之诗。 全诗八章。此诗格局尤奇,除首章直斥厉王之外,其余各章均为文王叹殷之词。这种奇特的格局,在《雅》诗中实属罕见。这是因为厉王之恶类似商纣,所以文王嗟叹商纣,即等于诗人讽刺厉王。这种托古讽今、指桑骂槐的手法,颇为别致。 首章斥王失德慢天。恩德广大的上帝,是下民的君王。这是写天之常。性情暴虐的上帝,他的命令多邪僻。这是写天之变。上帝如此反复无常,是由厉王失德慢天所致。上天生下众民,他的命令之所以难以相信,正是因为厉王不能以善道自终。此章实乃全诗之总旨。 二章斥王贪婪暴戾。“贪”“暴”乃厉王之病根。唯“暴”,故所用皆强暴之人;唯“贪”,故所用皆聚敛之辈。怎么如此暴虐,怎么如此搜括,怎么让他们在位,怎么让他们在职。这四个排比句,一气贯注,揭露真是痛快淋漓。上天降下这些缺德之人,而你竟助之为恶。不用说,祸首不是别人,正是这个贪暴的厉王。 三章斥王任用小人。厉王所用皆邪恶小人。而这小人又可分为“强御”者和“柔恶”者两类。强暴者鱼肉百姓,故多遭怨恨;“柔恶”者爱进流言,故贼寇滋生。对此,百姓只有诅咒,且无穷无尽,因而国之大乱势所必至。 四章斥王善恶不明。厉王任用小人,盖由其德不明。他在中国骄横咆哮,积怨甚多。然而,他不但不以积怨为恶,反而以之为德,真是昏愦至极。唯如此,他才善恶不明,良莠不辨。明有“背仄”之小人,厉王谓之“无”而加以重用;明有“陪卿”之贤人,厉王谓之“无”而加以摒弃,这岂不昏庸透顶。 五章斥王沉湎于酒。上天不让沉湎于酒,可是厉王不畏天命,偏偏纵酒逸乐,荒淫无度。他饮酒败仪,无时不醉,叫号狂呼,甚至“俾昼作夜”,昏昏沉沉,真是荒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六章斥王怙恶不悛。由于厉王荒淫至极,故使朝政无论大无论小皆临近丧亡。因此民情激愤,怨声载道。这怨叹之声如蝉之鸣,如羹之沸,整个中国无静之时,无宁之所。尽管局势如此混乱,但厉王不知幡然悔悟,仍坚持推行暴政。这样,开始不过内怒于中国,继而延及鬼方。远近皆怒,如火蔓延,岂可扑灭。 七章斥王废弃旧典。旧典乃治国之宝,可是厉王却弃而不用。国中虽无“老成人”,但还有“典刑”可资效法。你怎么这样置若罔闻,不肯听从。既然如此,那国家的命运必将倾覆。 八章斥王败坏本根。道德是国君的根本,根本若坏,国将必亡。这犹如一棵大树,仆倒在地根儿翘起,其枝叶虽没损伤,但它的根首先离开了土壤。根既无土壤滋养,那枝叶也必将随之枯败。这一比喻既形象又深刻。厉王失德,根本已坏,若不修德,国之必亡。“殷鉴不远,在夏后世”,这实际上是说“周鉴不远,在商纣之世”。这一结尾仍是规谏厉王改图,莫蹈纣王覆辙。古语云:“前车覆,后车戒。”厉王若还不猛醒,那车覆之祸就势必会降临。这一告诫何其深切。 此诗主题古今少有异议,唯今人杨公骥持有不同看法。他在《中国文学》一书中说是“反映周商斗争的诗篇”,“应是周初人的作品”。这种说法值得商榷。此诗首章只言上帝反复无常是由君王不能善终所致,而不见“文王”字样,由此便可见出此实非“周商斗争”之事。而以下各章均托言文王叹商,也只是借殷为喻,断非实录。尤其是诗之结尾二句意思更明。殷鉴在夏虽为文王叹纣之辞,然而托周鉴在殷也就不言而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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