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一面抵抗,一面交涉”政策的提出 |
释义 | “一面抵抗,一面交涉”政策的提出“一面抵抗,一面交涉”政策源于1931年10月蒋介石、胡汉民、汪精卫在上海发起的和平会议。这次会议就外交政策达成妥协:一、实行统一外交,对外交涉由南京中央负责,广州不办外交;二、如果日军来攻,应该抵抗,用武力来对付它,不要不抵抗;三、不主张对日宣战;四、不主张退出国联[1]。 “九一八”事变爆发后,蒋介石和国民政府囿于“攘外必先安内”的基本政策,坚持“不抵抗主义”,结果丧师失地,国难深重,全国抗日潮流高涨,“不抵抗主义”遭到猛烈抨击,走入死胡同,国民党内部对日政策发生纷争。11月初锦州、天津事件后,国民党当局指导思想开始从“不抵抗”向“一面抵抗,一面交涉”过渡。以戴季陶为委员长的特种外交委员会11月间向国民党中政会提出《处理时局之根本方针》的报告,就对日政策提出三项建议:“第一,中国无论如何,决不先对日宣战;第二,须尽力维持各国对我之好感;第三,须尽力顾虑实际利害,但至万不得已时,虽在军事上为民意而牺牲,亦所不恤,惟必须筹划取得真实之牺牲代价。”[2]蒋介石和国民党中政会完全同意这个建议。 12月初,汪精卫对外界发表谈话称:“至于应付目前外交办法,兄弟以为有八个字‘一面抵抗,一面交涉’。”“这次日本的举动,正如强盗明火打劫一般,我们如果遇着强盗入室,唯一的方法,便是一面向他迎头痛击,一面鸣笛报警,协同捉拿。”[3] 锦州失陷后,孙科内阁外长陈友仁主张对日宣战。这一对日外交新政策显然不符合暂时下野的蒋介石的心思。1932年1月11日,蒋介石在奉化武岭学校发表《东北问题与对日方针》的演讲,提出“不绝交、不宣战、不讲和、不订约”的对日方针。他说:“我国外交方略尚未用尽,国力自卫,毫未充实,反与日本首先绝交与宣战,而实与日本以恣行无忌口实,不仅自失其国联盟约、非战公约与九国公约之权利……而且与中国以破坏公约、破坏和平之责任,如此中国诚陷于万劫不复之地。”[4]“不绝交、不宣战”是针对抵抗而言的,即在不绝交、不宣战的前提下进行有限度的、局部的抵抗;“不讲和、不订约”是针对交涉而言的,即在不讲和、不订约的前提下,与日本进行交涉,寻求妥协。 18日,蒋介石和汪精卫在杭州会谈,否定了孙科、陈友仁的外交政策,同意汪精卫的“一面抵抗,一面交涉”的主张。晚上,蒋介石招待汪精卫和孙科就餐,即席表示:“余不入京,则政府必贸然与日本绝交,绝无通盘计划,妄逞一时血气,孤注一掷,国必亡灭。”[5]他离杭赴京前对新闻记者说:“余无特殊之主张,汪先生之主张即为余主张。”[6] “日僧事件”后,蒋介石谈到对日方针时说:“若国际之约束无效,交涉之结果不利,日本帝国主义复怙恶不悛,非完成其侵略压迫之野心不止,则我亦惟本不屈服之决心,始终不与之妥协,而且朝野一致,作最大努力之抵抗。”[7] 23日下午,蒋介石、汪精卫、孙科在南京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对日方案。晚上,孙科、何应钦、朱培德等在励志社商谈应付目前外交问题。对日应否绝交问题,国民政府政要连日交换意见,均趋慎重,汪、蒋一致主张“先行安内,方可攘外”。24日,陈友仁因其对日绝交主张未蒙国民党中央采纳,向孙科提出辞职。同日,蒋介石、汪精卫等在励志社举行中政会特委会,讨论对日绝交问题,主张仍采妥协政策。会议认为陈友仁外交政策,基于隔阂国情,徒为孤注一掷,故决定不采用,对陈提出的辞职不予挽留。28日,汪精卫在国民党中政会上作报告,全面申述外交问题的原则。“一面抵抗,一面交涉”正式成为国民政府的对日政策。同日,中政会决定接受孙科辞去行政院长职务,以汪精卫继任。 “一二八”事变前夕,南京当局确定了“一面抵抗,一面交涉”为处理上海问题的指导思想。 蒋介石虽然在“九一八”事变时实行对日不抵抗政策,但若日本在中国最大的工商业都市和全国经济中心,也是国民政府财政和税收的主要来源地,并且毗邻首都南京的上海发动战争,南京当局是不会不对日抵抗的,否则,一旦日本扼死其经济命脉和占领其心脏部位,蒋介石的统治根基将会丧失。因此,日军如在淞沪滋事,中国必予抵抗。早在“九一八”事变之初,南京国民政府就有此决心。“九一八”事变后,鉴于日军在中国各处挑衅,国民政府判断日本有可能“以兵力与日侨自由行动,利用各种手段,捣乱长江,破坏我之金融基础,而置首都于兵力威吓之下,希图造成从前江宁条约的形势”[8],决定如果日军在上海发动进攻,即予回击。1931年9月22日,熊式辉参谋长向蒋介石请求对策谓:“淞沪为通商巨埠,日舰驻泊甚多,交涉万一不能迅速解决,日方扩大行动,对我要塞、兵工厂及重要各机关实行威胁或袭击时,我陆海军究如何行动?”蒋答复说:“应正当防范,如日军越轨行动,我军应以武装自卫可也。”[9]10月6日,日舰大举来沪,且有即日在华界登陆的报道。蒋介石指示上海市长张群:“日本军队如果至华界挑衅,我军警应预定一防御线,集中配备,俟其进攻,即行抵抗。”[10]1932年1月23日记者采访接替张群的新任上海市长吴铁城,问:“如果日人不顾一切而大举骚扰,则市长之意以为如何?”吴答:“此事中央政府早有命令,如果有人侵入内地领土,决采正常防卫。”[11]24日,记者在南京中央党部问汪精卫:“如暴日不顾国际公理,万一有占领上海之企图,将取若何态度?”[12]汪表示当然抵抗。 但南京当局又担心抵抗弄不好会引发中日间的全面战争,破坏其“攘外必先安内”的基本政策。因此,在淞沪战争爆发前,南京当局考虑只要日本在上海的挑衅不超过武力侵占上海,不进逼首都南京的限度,在上海即使妥协退让,也要尽量避免冲突。 1月22日,蒋介石、汪精卫在南京召集孙科、何应钦等商讨内外方针,吴铁城向会议报告日人在沪暴乱情况,蒋仍坚持“先安内后攘外”的主张[13]。23日,蒋、汪和孙科再次商讨对日政策,“蒋、汪两氏咸主先行安内,方可攘外”。会议决定命令吴铁城制止民众抗日,“由军政部长何应钦将第十九路军于五日内调离上海,派宪兵第六团接防”[14]。同日下午,吴铁城同蔡廷锴、戴戟讨论,认为若不接受村井的第四项要求,日海军陆战队必然有所行动,决定如果陆战队侵入华界,准备予以抵抗,并致电国民政府请求对策。行政院长孙科与汪精卫、蒋介石立即详商应付上海事件的办法,结果“佥主我方应以保全上海经济中心为前提,对日方要求只有采取和缓态度,应即召集各界婉为解说,万不能发生冲突,致使沪市受暴力夺取。至不得已时,可设法使反日运动表面冷静,或使秘密化,不用任何团体名义,俾无所借口”[15]。国民党中央先后派张静江等一批大员到沪,向上海市政府传达旨意:应以和缓手段避免冲突,让上海得以保全。 在国民党中央及国民政府三令五申下,上海市当局“本中央保全上海经济中心,隐忍避免冲突之原则,筹思缓和应付之办法”。25日晚,吴铁城邀集上海各界谈话,“莫不要求保全地方,请由市政府、市党部明令将各界抗日会严加取缔,一面由民众团体响应自动解散,然后据以答复日领,则中央及地方双方均能顾及”[16]。考虑国民党中央及上海地方各界的要求,上海市政府决定完全满足村井21日提出的要求。 27日下午,吴铁城同何应钦、司法院代院长居正、国民党中央秘书长叶楚伧、前上海市长张群等人在市政府商量对策,决定避免冲突,接受村井所提全部要求。南京当局对此表示首肯。当晚11时,上海市政府密令公安局、社会局会同各区所取消上海各界抗日救国会及其分会。28日,国民政府向上海市政府传达命令:“一切抗日团体,概行取消。”[17]上海市政府遵命取消了各抗日团体。下午1时45分吴铁城复文村井,表示全盘接受其4项要求。 南京当局为缓和事态,派非战斗部队宪兵第六团接替十九路军在闸北的防务,以缓冲其间,希望中日两军不发生冲突。该团27日晚8时在南京上车,28日正午抵达真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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