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沧浪诗话 |
释义 | 沧浪诗话《沧浪诗话》 一类,宋苕溪严羽仪卿著。列诗辩、诗体、诗法、诗评、诗 (考) 证,定诗宗旨,正变得失,议论痛快,识高格当。 诸家诗话,不过月旦前人,或拈警句,或拈瑕句,聊复了一段公案耳。惟沧浪先生《诗辨》、《诗体》、《诗法》、《诗评》、《诗证》五则精切简妙,不袭牙后。其《与吴景仙》一书尤集大成,真诗家金针也,故其吟卷百余章,如镜中花影,林外莺声,言有尽而意无穷,自谓参诗精子,岂虚语耶! 昔严仪卿以禅论诗,余尝申其说焉。教外有禅,始悟律苦,诗中有律,未觉诗亡。两者先后略相同异。然大要缚律迷真,无论诗之与禅皆是病痛耳。 严氏以禅喻诗,旨哉! 禅则一悟之后,万法皆空,棒喝怒呵,无非至理; 诗则一悟之后,万象冥会,呻吟咳唾,动触天真。禅必深造而后能悟; 诗虽悟后,仍须深造。自昔瑰奇之士,往往有识窥上乘,业弃半途者。 宋以来, 评诗不下数十家, 皆啽呓语耳。除荆棘, 独探上乘者一人,严仪卿氏。 严沧浪论诗,有《诗辩》、《诗体》、《诗法》、《诗评》、《考证》等目,唐宋人论诗,至此方是卓论。其拈出“妙悟”、“兴趣”二项,从古未有人道。胡元瑞云:“宋以来评诗不下数十家, 皆啽呓语耳。 除荆棘、 独探上乘者一人: 严仪卿氏。” 沧浪论诗之法有五: 一曰“体制”,二曰“格力”,予得之以论汉魏,三曰“气象”,予得之以论初唐; 四曰“兴趣”,予得之以论盛唐; 五曰“音节”,则予得之以概论唐律也。 古今论诗者,往往有绝到之语,及观其取舍,考其制作,每多与议论不合,盖其说本是据理揣摩,初未有真得也。沧浪云:“诗道惟在妙语”,又云“盛唐诸人惟在兴趣”,故于孟浩然取其妙悟,于崔颢《黄鹤楼》,称为唐人七言律第一,是其取舍相合也。又言“学者从盛唐为师,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故其诗悉出盛唐,而乐府、歌行又似太白,是其制作相合也。故古今论诗者,不得不以沧浪为第一。 沧浪论诗独为诣极者,匪直识见超越,学力精深,亦由晚唐、宋人变乱斯极,鉴戒大备耳。正犹《孟子》一书发愤于战国也。 目翳者别见空华,热病者旁指鬼物,严羽之论诗,亦其翳热之病耳。 沧浪论唐虽归宗李、杜,乃其禅喻,谓“诗有别才,非关书也; 诗有别趣,非关理也”,亦是王孟家数,与李杜之海涵地负无与。 严沧浪以禅喻诗,余深契其说,而五言尤为近之。 严仪卿所谓如镜中花,如水中月……皆以禅理喻诗,《内典》所云不即不离,不粘不脱; 曹洞宗所云参活句是也。 此道关才关识,才识又生于学,而严沧浪以为诗有别才非关学也,此真瞽说以欺诳天下后生,归于白战打油钉铰而已。 禅深微,诗粗浅,严氏以深微者譬粗浅,既已颠倒; 而所引临济、曹洞等语,全无本据,亦何为哉? 严仪卿有“诗有别才,非关学也。”之说,谓神明妙悟不专学问,非教人废学也。 大旨取盛唐为宗,主于妙语,故以如空中音,如象中色,如镜中花,如水中月,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为诗家之极则。明胡应麟比之达摩西来,独辟禅宗,而冯班作《严氏纠缪》一卷,至诋为呓语,要其时,宋代之诗竟涉论宗,又四灵之派方盛,世皆以晚唐相高,故为此一家之言,以救一时之弊。后人辗转承流,渐至于浮光掠影,初非羽之所及知。誉者太过,毁者亦太过也。 《沧浪诗话》,考《读书敏求记》云是二卷,并驳其论禅,论骚之误。今毛氏镌本合为一卷矣。 严氏虽知以识为主,犹病识量不足,僻见未化,名为学盛唐,准李杜,实则偏嗜王孟冲淡空灵一派,故论诗唯在兴趣,于古人通讽谕,尽忠孝,因美刺、寓劝惩之本意全不理会。 (沧浪) 以浅人作深语,艰深文固陋。 |
随便看 |
诗文大全共收录221028篇诗文,基本覆盖所有常见诗歌美文的中英文翻译及赏析,是不可多得的汉语学习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