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江妃二女传 |
释义 | 江妃二女传成书于西汉初年的《山海经》记有这样一则神话,讲的是尧帝二女娥皇、女英居住在楚江荆汉一带的洞庭山,常携游江湖。后此神秀奇姿二女嫁舜为妃,舜崩于九嶷山,二女自溺于湘水,玉殒为神。照理说,神话只是人类幼稚时期以思仙慕神来寄托情致审美的一种神秘传说而已,然而,不甘寂莫的万物之灵——人类,却在传着说着的神话中,不甘神之间的恋爱为极致美景,遂演绎出仙凡相通,人神相爱的美奂故事。西汉文学家刘向正是以上述的神话为神典仙故,第一次在志怪小说中,描写了凡尘中一风情公子郑交甫与江妃二女之间颇有楚骚奇谲曼妙遗风、优美动人的爱情故事。 缥缈氤氲的江汉水边,仙颜神秀的江妃二女结游嬉玩,巧遇翩翩美少郑交甫,风情窦生。两厢和诗应对,一边是郑郎不能自己,频露痴情;一边是迷人才仙二女解佩珠为信,屡递春情,共生情韵悠长。情节美妙动人,颇具魅力。这就是《列仙传·江妃二女传》。 刘向笔下的江妃二女的形象已不是上古神话和伪神话中的神仙形象,已完全人格化,“出于江汉之湄”,翩翩公子郑交甫“见而悦之,不知其神人也。”郑郎以为所遇乃是少年公子可以攀爱追慕的人间美女,她们带着神秘美妙的光晕,娉婷姣好出现在凡世,笼罩了郑郎的心,怎不令他留连忘返,倾心神往?“我欲下,请其佩。”郑郎内心激动的思绪不可抑制,溢于言表。仅仅如此,作品中的郑郎一厢独发的“单恋”,便不足以产生更深的艺术魅力。全篇“承转”的机枢,在于郑郎之仆劝其不得贸然扰动照面游女时,“交甫不听,遂下,与之言。”至此,人物性格便呼之欲出了。一个一见钟情的憨然公子形象,跃然纸上。紧接着,作品以最大容量的篇幅,描述郑郎与江妃二女和诗应对,互递恋情的场面。郑郎这边是“盛桔以笥,采芝而茹。”并且“知吾为不逊也,愿请子之佩。”赋诗言志,极表内心坚定的爱情。江妃二女这边是寓情于和诗酬对,自如优雅,“桔是柚也,我盛之以筥,令附汉水,将流而下,我遵其旁,采其芝而茹之。”这已不是什么天上冰冷的仙女形象,活脱脱是《诗经》中怀春少女之姿仪了。故事合乎逻辑地发展到情节高潮——江妃二女“遂手解佩,与交甫。交甫悦,受而怀之,中当心。”相恋相慕之心终于通过二女所赠的信物——佩珠,发生了共呜,令人钦羡。人之常情,小说至此本该“善终”了,但是,情节发展的最高潮,却峰回路转:当郑交甫幸福地怀佩而去数十步时,“视佩,空怀无佩;顾二女,忽然不见。”寄托钟情的珍爱信物,竟然于恍惚顷刻间不翼而飞。小说到此终结,留下一大片供读者想象的空白:以“无声胜有声”,无字无墨处尽无穷意蕴的空谷回响之效果,使读者的心思和作品中的人仙命运发生共鸣,令人置身玄虚之境;作品结局的莫测之妙,也令人回思不尽。 虽然作者在思想上自觉或准自觉地对神仙灵怪富有神往之心,把仙灵怪事当作真事描写,但作者在描写人仙恋爱传奇上的优雅美洁的传奇笔意,直接滥觞了后世小说人仙爱情的题材,堪称是饮誉世界的传奇志怪杰作《聊斋志异》的源头。 波谲云诡的丰富幻想,丰富绮丽的文笔描写,正是志怪小说的精华所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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