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 | 民劳 |
释义 | 民劳
【注释】①汔(qì):庶几。②中国:京师。③绥:安。④诡随:欺诈。⑤谨:谨防。⑥式:用。遏:制止。寇虐:残害。⑦憯(cǎn):曾,乃。⑧柔:安抚。迩:近。⑨逑:聚合。⑩惛怓(hūn náo):喧哗。(11)劳:功劳。(12)休:美。(13)罔极:无法纪。(14)慝(tè):邪恶。(15)愒(qì):休息。(16)丑厉:丑态。(17)正:正道。(18)戎:你。(19)式:用。弘:大。(20)缱绻(qiǎn quǎn):固结不解。(21)玉:爱。 【鉴赏】这是召穆公谏厉王之诗。 全诗五章。据《国语·周语》记载,周厉王是一位贪暴之君。他亲近并将重用“好专利”的荣夷公。芮伯告诫他说:“荣公若用,周必败。”但厉王不听,仍用荣夷公为卿士。由于厉王推行“专利”之政,弄得民不聊生,故而“国人谤王”。召穆公告诉他说:“民不堪命矣!”但厉王不但不改弦更张,反而大怒,使卫巫监谤,“以告,则杀之”。这样一来,“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结果国家大乱,诸侯离心,国人反叛,最后厉王只落得“流于彘”的可悲下场。此诗大概作于国之将乱尚可补救之际。 每章前四句谏王安民。国以民为本,若民劳瘁,则国必危。所以发端示警:“百姓已劳瘁不堪了,庶几可望稍事安息。”此时王若改图,减轻赋役,还可扭转危局。故首章言爱护京城百姓,便可安抚四方;次章言爱护京城百姓,便可聚集天下之民;三章言爱护京城百姓,便可安定四方之国;四章言爱护京城百姓,便可使民排除忧愁;五章言爱护京城百姓,便可使国家不致遭到败亡。京城为国之心脏,“惠中国”以安天下实乃良策。 每章中四句戒王防奸。要安民,就得防奸。奸不除,则民不安;民不安,则国不宁。因此,防奸当是此诗重点之所在。大凡奸邪之人,对上则以甘心媚于君,对下则以威力残于民。故诗中反复提醒不要放纵“诡随”之人,要谨防他“居心不良”,谨防他“喧嚣胡言”,谨防他“无恶不作”,谨防他“丑恶多端”,谨防他“反复纠缠”。“无良”状其本质,“惛怓”状其言语,“罔极”状其罪恶,“丑厉”状其态貌,“缱绻”状其用心,可谓人木三分。尤其是“缱绻”二字绝妙,小人固结其君,其君留恋小人,被这二字描摹无遗。唯有“无纵”“以谨”,方可用以遏止“寇虐”。这样便可出现一个好的政治局面:使小人知畏明法,使百姓无有忧愁,使小人不敢作恶,使政治不致败坏,使是非不会颠倒。诗人写此,显然是为警耸君听,并望君能以防奸除邪为急务。 每章末二句戒王修德。君修明德,则奸邪可除,则百姓可安。故而规劝君王要悦近怀远,以定王室;无弃前功,以成其美;敬慎威仪,接近有德。继而深戒:您虽年轻,作用甚大,关系天下安危,民生休戚,故德不可不修。最后倾吐忠言:“君王啊,我衷心热爱您,故作此诗来规劝。”诗旨至此而大明。 《诗序》说:“召穆公刺厉王也。”此说正确。朱熹《诗集传》说:“乃同列相戒之辞耳。”此说欠当。每章首四句言安民,中四句言防奸,末二句言修德,非君王不足以当此意。可见,“同列相戒”之说大可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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