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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 有关于写事的名言名句
释义

有关于写事的名言名句

两军贴近,就像两股浪头,为两股飓风吹袭,迎头相遇,迎头相击了。虽然双方相隔,还有一段间距,但马快如风,都以最大速率接近前来。战马都垂下了耳朵,俨如是那围场的猎狗,马腹在贴地狂奔。在那一头,全是高人大马,个个盔甲鲜明,右手马刀举得直直的;在这一头,黑压压的,则是鞑靼猛士。

终于,在开阔的平川上,两军展开了鏖战,他们已对阵搏杀,杀得震惊天地,吓落人胆。鞑靼兵阵仿佛谷杆迎风,风吹身偃,而那方,高人大马,骋骤向前,那人马威势,凌厉如霹雳,扫掠如飚风。

鞑靼兵跟着疾奔猛窜,开始了追击。要追上突围猛士,鞑靼兵可以办到,可要一下歼灭他们,却是不能。越来越多的鞑靼兵向骁骑紧追。空间响起恐怖的啸声。因为鞑靼兵开始抛起了令人胆寒的马索子。

————[波兰]显克微支《洪流》

次日,高兰英出城,至营前搦战。子牙正坐,忽报:“有一女将请战。”子牙问:“谁可出马?”有邓婵玉应声曰:“末将愿往。”子牙曰:“须要小心。”邓婵玉曰:“末将知道。”言罢上马,一声炮响,展两杆大红旗出营,大呼曰:“来将何人?快通名来!”高兰英观看,见是一员女将,心下疑惑,忙应曰:“吾非别人,乃镇守渑池张将军夫人高兰英是也。你是谁人?”邓婵玉曰:“吾乃是督运粮储士将军夫人邓婵玉是也。”高兰英听说,大骂:“贱人! 你父子奉敕征讨,如何苟就成婚,今日有何面目归见故乡也!”邓婵玉大怒,舞双刀来取。高兰英 一身缟素,将手中双刀急架来迎。二员女将,一红 一白,杀在城下。怎见得,有赞为证:

这一个顶上金盔耀日光;那一个束发银冠列凤凰。这一个黄金锁子连环铠;那一个千叶龙鳞甲更强。这一个猩猩血染红衲袄;那一个素白征袍似粉装。这一个是赤金映日红玛瑙;那一个是白雪初施玉琢娘。这一个似向阳红杏枝枝嫩;那一个似月下梨花带露香。这一个似五月榴花红似火;那一个似雪里梅花靠粉墙。这一个腰肢袅娜在鞍鞒上;那一个体态风流十指长。这一个双刀晃晃如闪电;那一个二刃如锋劈面扬。分明是:广寒仙子临凡世,月里嫦娥降下方。两员女将天下少,红似银朱白似霜。

话说邓婵玉大战高兰英有二十回合,拨马就走。高兰英不知邓婵玉诈败,便随后赶来。婵玉闻脑后鸾铃响处,忙取五光石回手一下,正中高兰英面上,只打得嘴唇青肿,掩面而回。

————明·许仲琳《封神演义》

……对英国人来说,发生了更大的灾难。突然,所有临街房屋的门户大开,从里面冲出无数妇女和儿童,他们手执各种奇怪的武器,向英国人扑去。有的妇女手拿乳钵槌儿,对着敌人的胸膛和脊背猛打;有的妇女举着沉重的铜壶,狠砸敌人的脑袋。孩子们有的手执大菜刀,对准敌人乱砍;有的握着粗短的棍棒,在敌人身上乱捣。大家一齐冲入战场,喊声冲天,不顾敌人开枪、刀砍,前仆后继。往往同时有五六名妇女围打一个英国人,举棍棒的被敌人砍倒了,拿大菜刀的会同时割下他的脑袋。另一名妇女又会夺过他的长枪,如果她会使用武器,就会立即举枪向敌人射击;否则,她就用枪托对准敌人的脸部或胸口狠狠打去,把敌人打倒在地,让手持乳钵槌儿的妇女把他捉住。

————[埃及]阿·拉·法赫米《为了自由》

军号悠扬,划破长空,冲破黎明的寂静。练兵场上,哨声、口令声、步伐声、劈刺的杀声,响成一片,雄壮的嘹亮,杂而不乱,十分庄严威武。

————曲波《林海雪原》

终于踏进环岛甬道,它实际上是个头尾相衔的环形堑壕。外侧每隔七八步就有一个射击掩体。根据形状,我瞧出它们是架步枪、机枪、无后座力炮的。我身子往上一靠,顿时感到自个儿是一条打不垮的好汉。掩体内的土壤被敲打得结结实实,几乎敲出一层油来。人扑进去打滚,身上也沾不着一星土沫。我粗粗估算,每人差不多能摊上五个射击工事。真带劲,我能把生命分成五份来抵抗敌人进攻了。此刻天阴,工事土墙呈现出生机勃勃的暗红色,真像运动员鼓起的大块胸肌。

堑壕内侧每隔十几米便有一条通道。通道尽头是黑幽幽的水泥门洞,只消瞧它一眼,就会感觉有股阴凉气息流出来。我相信岛子内部已经挖空了,岛子本身就是个大碉堡。既使临空爆炸一枚原子弹,它能把岛子烧得通红,但没法摧毁这样的大碉堡。

————朱苏进《凝眸》

敌带队长机是个狡猾的老手,他一见张积慧的飞机紧紧追来,便耍起流氓手段,上下左右,猛翻乱滚,企图摆脱攻击,好让后面六架敌机来救他。张积慧不顾后面有敌人追来的威胁,坚决咬住两架敌机不放。敌机俯冲,他也俯冲,敌机跃升,他也跃升,紧紧追击,步步进逼,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于是,他一按炮钮,“咚咚咚咚”,发射出了一串威慑炮弹。……一串火红的曳光弹从敌带队长机前面闪过,把那个飞贼吓得魂飞魄散,胆战心惊。只见敌机刷地一个俯冲,仓皇逃命。张积慧早有准备。也是一个俯冲,像蛟龙入海,猛虎下山,紧紧跟进追击。……张积慧精神抖擞,斗志高昂,很快把敌带队长机套进了活动光环,沿着瞄准。在六百米的距离,猛地一按炮钮,喷射出三条火龙,敌机立刻冒出一股浓烟,变成一团烈火,旋转着往下掉去。

————孔军《长空雄鹰》

就在孟才师傅和铁匠杜发的中间,有十几二十个敌人插进来,整个小队立刻和他们展开白刃战。……彼此互相骂着,同时互相砍着。金属的东西和金属的东西撞碰着。刀锋划破棉布和肌肉,发出嗤嗤的声音。短促的、呼吸突然阻塞的声音,恐怖的尖叫声,低沉的咒骂声,肉体倒地声,石头滚动声,痛楚的呻吟声,和满山遍野的枪声混成一种奇怪的音响。

————欧阳山《三家巷》

却说大金人马,抢过东昌府来,看看到清河县地方,只见官吏逃亡,城门昼闭,人民逃窜,父子流亡。但见:

烟尘四野,日蔽黄沙。封豕长蛇,互相吞噬;龙争虎斗,各自争强。皂帜红旗,布满郊野;男啼女哭,万户惊惶。强军猛将,一似蚊聚蜂屯;短剑长枪,好似森林密竹。一处处死尸朽骨,横三竖四;一攒攒折刀断剑,七断八截。个个携男抱女,家家闭户关门。十室九空。不显乡村城郭;獐奔鼠窜,那存礼乐衣冠。

————《金瓶梅》

大群大群的溃兵,开始逃离硝云磺雾,向林间狂奔。他们乱七八糟,撒野奔跑,头上丢了制帽,扔掉了头盔,卸掉了铁甲。紧跟着的,则是兵败如水的整路瑞典大军,他们奔拥逃窜,狼狈到了极顶。炮兵、步兵、骑兵乱做一团,惊惶、恐惧,都拚命朝林子里躲。有些敌兵嚷声震天,在那儿号;另一些敌兵闷声不响,只将两手紧抱脑袋。有的为了奔得快,竟把衣服都甩掉;有的在前面阻了道,跟后面狂奔的兵勇相撞,你踩我,我踩你。正是这当口,衔尾追击的波兰骁骑,便不管三七二十一,铁蹄扑落,踹他们脑袋,踏他们肩胛,疾驰以去。时时,时时,你都能见到,整列整列的虎贲猛士,杀入最深密的败逃的人丛间。逃兵溃勇已再不作自卫。遇刀,刀下死;碰剑,剑下亡。人尸堆着人尸。在整个这片平川上,波兰兵马猛追猛杀,不歇手,不怜悯。从河沿延伸到林间的战场,你纵目以观,你看到的没别的,只有逃逸和追击。这儿,那儿,只有少数零碎的步兵集群,在作困兽之计。火炮都哑了口。鏖战已不再称做鏖战,它已变做为简简单单的屠戮。

————[波兰]显克微支《洪流》

现在这个城市沉沦为瓦砾和废墟了。它那些骄傲的钟楼,有几个从破坏中残存了下来,就像失落了的一样,矗起在废墟中。总车站的大厅好像被野兽抓破了、撕裂了,受着重伤躺在那里。寒冷而萧条的车站上,用木板把窗户钉起,有些意兴阑珊的人们扒在肮脏的桌子上喝装在啤酒瓶里的代用咖啡。褴褛像乞丐的报贩拖着脚步走进来;他们一心向地上寻找纸烟头。男女都呆瞪瞪地朝前直视着。看不见一个和蔼的目光,听不到笑声;说话都是粗声厉气的,好像这个人在找那个人生气。

————[前民主德国]成利·布莱德尔《孙子们》

距离被六月战役的炮火扫荡光的市镇的废墟一英里路地方,弯弯曲曲的战壕像蛇一样在树林子附近奇奇怪怪地蜿蜒通过。尽边上的一带地区由哥萨克特别连防守着。

战壕后面,一片茂密的赤杨和嫩白桦树绿荫的外面,是一片战前已经开采过的泥炭的池沼,闪着铁绣一样的光亮;野蔷薇愉快地开出了像小红果子一样的花朵。右面一点,一个突出的树林角的外头,伸展着一条被炮弹破坏了的公路,使人觉得很像是一条荒僻的、无人走过的道路;树林子的边沿上生着一些衰老的、被枪弹扫射过的艾蒿,许多烧焦的树根像驼背一样在地上鼓起来,褐色的土坝发着黄光,弯弯曲曲的战壕线顺着光秃秃的田地远远地向一旁伸展出去。后面,就连被挖掘得高低不平的泥炭池沼和被破坏的道路——还都叫人感觉到保留着生活的痕迹,保留着人类劳动过的痕迹,树林子边沿上的土地使人看起来很像是一幅凄凉的、悲哀的图画。

————[前苏联]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

这是激战前的沉寂,好像即将怒吼的霹雳,还暂时裹在薄薄的云层里。

从望春崖到凤尾湾一线海滩,停靠着几十条大大小小的木船和竹筏子,红色尖刀团主攻营队的指战员,按照攻击的方向,编队乘船,一个个整装待发,精神抖擞地坐在“战船”上。这些打惯陆上夜战的小老虎,今夜就要进行渡海作战了。他们摸着黑熟练地检查着装备:有的再次检查炮弹,有的从刀鞘里抽出刺刀,用细布轻轻地擦拭着,有的站起来抖擞抖擞身上的装备,看看有没有响声,有的则纹丝不动地坐着,心里默默地复诵着口令,想着抢滩登陆后的任务。

望春崖和凤尾湾的正面和两侧,隐蔽着四个炮陆地,大炮脱去了炮衣,炮口正指向小鹰岛的敌军阵地。

冯强和路明此刻正在指挥船上。

弧形的海湾,如今成了绷紧的弩弓。

————晓丘、东旋《浪里行》

法老的讨伐队出发了。这支队伍由一百辆战车、两百名从法老的禁卫军中挑选出来的勇敢骑士组成。法老的战车在王子和大臣们的护拥下,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右面是拉赫欧夫王储,左面是阿尔布将军。

讨伐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它掠过大地,震动山谷,向着尼罗河右翼东北方向的埃温城奔驰而去。战车滚滚如惊雷轰鸣,尘土飞扬如山峦起伏。须臾之间,已经是回首望不见美丽的孟夫城了。战马飞奔,战车急驰,勇敢的骑士手持刀剑、战戟、头戴盔甲,如一尊尊雕像般站在车上——这威武的场面使沉睡的大地想起了二百年前,米那法老的大军曾经扬尘而去,向北方进行了胜利的征伐,实现了可贵的统一,创造了历史性的光荣业绩。

————[埃及]纳吉布·迈哈福兹《最后的遗嘱》

傍晚,风停了,枪声也停了。

当胜利的红旗在清风店地区高高飘扬的时候,晚霞把整个天空都抹红了。满天的红云把天空点画得绚丽多彩。成各种形状各种图案的彩云,有的像升腾的烈焰,有的像飘撒的红絮,有的像红棉朵朵,有的像彩缎条条,有的如鳞甲片片,金碧辉煌,有的如细浪层层,红波荡漾。这真是,万里碧空舞红绸,云天有情献琼花。在大地上,遍地红旗招展,到处欢呼跳跃。一队队英姿焕发的战士,擎着红旗,带着战利品,押着俘虏,高歌走过街头,走过田野。

————刘子威《在决战的日子里》

在大洋上,在埃斯考河上,不管严寒盛夏,顶着炎炎烈日,冒着雨雪冰雹,海上乞丐的舰队劈风斩浪地前进,船帆鼓满,像是自由的白天鹅张开的翅膀。

勇敢的舰队挂着三色旗;白色代表自由,蓝色代表威严,橙黄色代表奥伦治亲王。

全满帆!全满帆!英勇的舰队!滔滔的波浪拍打着船舷,浪花飞溅把船舰浇洒。

海上乞丐无畏的舰队在河面上行驶,奔跑,飞跃,船帆贴到了水面,舰队疾驶向前犹如被北风吹动的云团。你听见舰首劈开波浪的声音吗? 自由的上帝——乞丐万岁!

各式舰船急驶在水面上,像狂风载负着暴雨,乌云载负着雷电。乞丐万岁!

各式舰船在河上航行。舰船一往无前,舰首的火炮杀气腾腾地伸出长长的炮管,被推倒的波浪低吟着。乞丐万岁!

全满帆! 全满帆,英勇的舰队! 滔滔波浪拍打着船舷,浪花飞溅把船舰浇洒。

舰队冒着雨雪冰雹、不分昼夜地航行。上帝耶稣透过云层和日月星辰向他们微笑,乞丐万岁!

————[比利时]夏尔·德·高斯特《乌兰斯匹格传奇》

校外已是锣鼓喧天,红旗招展;连着响的鞭炮像爆豆,坐地腾空的两响像礼炮,炸开的纸花随风飘扬。……

大街变成了人的河流。秧歌队转着圈儿扭,像那奔流的河水打起旋涡,腰鼓的槌穗一起一落,好似欢快的流水腾起的浪花。鼓声、炮声、歌声、乐声,交集成气势磅礴的交响曲。随风飘动的杆杆红旗,五彩缤纷的三角彩旗,光耀夺目的节日盛装,喜气洋洋的张张笑脸,描绘成最动人的图画。

————王道生《园丁》

在正午的时候,我走进路边一个市集,那里没有铺子,没有房屋,只有些人一排排地坐在地上,面前放着出卖的货物,土产的香蕉、芒果、花生米、煮熟的芋头、咸的牛肉和许多外来的洋火、洋布、洋刀、洋钉之类。遮在市集顶上的,是一根枝叶非常茂密的大青树,不但阳光没有透下来,就是落雨的时候,怕也不会打湿人的衣裳。市集上做买卖的人,没有一个汉人。全是黑牙齿的傣族人和背刀带大耳环的景颇族人。

————艾芜《南行记》

……学生们一早爬起来,洗两把脸,就抱起书包、讲义、笔记本,奔向自习室和阅览室。大食堂里的菜谱虽然一日三换,仍然唤不起学生们的兴趣。每张餐桌上,都喧嚣着对数定理、复杂的函数、机械意义、实用意义、否定肯定或选言推理等等繁难的名词。鲜美的牛肉汤,被当作墨汁,在桌面上画出一个错综复杂的图形。一瞬间,筷子,勺子,都围攻上去,吵成一团,直至撞翻汤碗,把图形淹没为止。浪漫的中文系学生,则敲着碗边,责难我们:“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一切都是混乱、急迫而又生气勃勃的。

————母国政《海滩上的石子》

语法课完了,我们又上习字课。那一天,韩麦尔先生发给我们新的字帖,帖上都是美丽的圆体字:“法兰西”,“阿尔萨斯”,“法兰西”,“阿尔萨斯”。这些字帖挂我们课桌的铁杆上,就好像许多面小国旗在教室里飘扬。各个人那么专心,教室里那么安静!只听见钢笔在纸上沙沙地响。有时候一些金甲虫飞进来,但是谁都不注意,连最小的孩子也不分心,他们正在专心画“杠子”,好像那也算是法国字。屋顶上鸽子咕咕咕咕地低声叫着,我心里想:“他们该不会强迫这些鸽子也用德国话唱歌吧!”

————[法]都德《最后一课》

合唱开始,大概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就在那样不平凡地时刻,在那个可纪念的地方,我第 一次听见唱:

二月里来,好风光,

家家户户种田忙。

……

冼星海同志指挥得那样有气派,姿势优美,大方;动作有节奏,有感情。随着指挥棒的移动,上百人,不,上千人,还不,仿佛全部到会的,上万人,都一齐歌唱。歌声悠扬,淳朴,像谆谆的教诲,又像娓娓的谈话,一直唱到人们的心里,又从心里唱出来,弥漫整个广场。声浪碰到群山,群山发出回响;声浪越过延河,河水演出伴奏;几番回荡往复,一直辐散到遥远的地方。

————吴伯萧《歌声》

接着是后生们摔。西面出场的是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东面出场的是一个健壮结实的苗条后生。两人一握手就交锋。一对武将,猛打猛攻,踢、挑、钩、抱,变化多端,真是你用计谋我攻破绽,你争我夺,互不示弱,不断巧用绝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紧紧扣住观众的心弦,摔得难分难解,不分胜负。一刹那,那大汉使出一招,来了个“顺手牵羊”,右手一把将对方左手用力猛拉,左手紧抱右腿,“唉”地大吼一声,将对方扛在肩上。“啊——”全场观众都愣住了,不禁暗自担心,只见那大汉将对方轻轻地放在地上。我身边的一位大伯惊喜地说:“好险啊! 要在旧世道,那后生纵摔不死,也被摔个半死不活。现在世道变了,人也变了,摔跤场上也变了,只有共产党领导,才会变得这么好!”

————张茂兰《摔跤》

她站在跳高架正面的助跑点上,两手叉着腰,镇静地望了望那根那么难以征服的横竿。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宁静的空气反映出人们紧张期待的心情。她猛吸一口气,果断地开始助跑。她先往后踏一步,然后正对着横竿冲过去,加速冲刺,一个轻快有力的起跑,身体腾空而起。只见她两腿像剪刀似地一夹,一个漂亮的转身,飞过去了!

————郁正汶《“一厘米”的来历》

……孙老者立起来:“我练趟给你看看,看够得上学艺不够!”一屈腰已到了院中,把楼鸽都吓飞起去。拉开架子,他打了趟查拳:腿快,手飘洒,一个飞脚起去,小辫儿飘在空中,像从天上落下来一个风筝;快之中,每个架子都摆得稳,准,利落;来回六趟,把院子满都打到,走得圆,接得紧,身子在一处,而精神贯串到四面八方。抱拳收势,身儿缩紧,好似满院乱飞的燕子忽然归了巢。

————老舍《断魂枪》

巡捕见问,立刻趋前一步,说了声“回大帅的话:有客来拜”。话言未了,只见拍的一声响,那巡捕脸上早被大帅打了一个耳刮子。接着听制台骂道:“混帐王八蛋! 我当初怎么吩咐的! 凡是我吃着饭,无论什么客来,不准上来回。你没有耳朵,没有听见!”说着,举起腿来又是一脚。那巡捕挨了这顿骂,索性泼出胆子来,说道:“因为这个客是要紧的,与别的客不同。”制台道:“他要紧,我不要紧!你说他与别的客不同,随你是谁,总不能盖过我!”巡捕道:“回大帅,来的不是别人,是洋人。”那制台一听“洋人”二字,不知为何,顿时气焰矮了大半截,怔在那里半天;后首想了想,蓦地起来,拍挞一声响,举起手来又打巡捕一个耳刮子;接着骂道:“混帐王八蛋! 我当是谁! 原来是洋人! 洋人来了,为什么不早回,叫他在外头等了这半天?”

————清·李伯元《官场现形记》

评析:作者极写制台在同一件事上对巡捕的不同的凶狠态度,活活画出了制台的阴阳脸、奴才相。这种抓住人和事的自相矛盾之处,前后对比,相互映衬,好比用手揿弹簧,愈揿得低,弹簧会愈跳得高,效果愈好。

玳安和来昭将烟火安放在街心里。须臾,点着。那两边围着的,挨肩擦膀,不知其数。都说西门大官府在此放烟火,谁人不来观看?果然扎得停当,好烟火。但见:

一丈五高花桩,四周下山棚热闹。最高处,一只仙鹤,口里衔着一对丹书,乃是一枝起火。一道寒光,直钻透斗牛边。然后,正当中一个西瓜炮迸开,四下里人物皆着,觱剥剥万个轰雷皆透彻。彩莲舫,赛月明,一个赶一个,犹如金灯冲散满天星;紫葡萄,万架千株,好似骊珠倒挂水晶帘。霸王鞭,到处响亮;地老鼠串绕人衣。琼盏玉台,端的旋转得好看;银娥金弹,施逞巧妙难移。八仙捧寿,名显中通;七圣降妖,通身是火。黄烟儿,绿烟儿,氤氲笼罩万堆霞;紧吐莲,慢吐莲;灿烂争开十段锦。一丈菊与烟兰相对;火梨花共落地桃争春。楼台殿阁,顷刻不见巍峨之势;村坊社鼓,仿佛难闻欢闹之声。货郎担儿,上下光烟齐明;鲍老车儿,首尾迸得粉碎。五鬼闹判,焦头烂额见狰狞;十面埋伏,马到人驰无胜负。总然费却万般心,只落得火灭烟消成煨烬。

————《金瓶梅》

此夜正是十五元宵。众僧道:“老师父,我们前晚只在荒山与关厢看灯,今晚正节,进城看看金灯如何?”唐僧欣然从之,同行者三人及本寺多僧进城看灯。正是:

三五良宵节,上元春色和。花灯悬闹市,齐唱太平歌。又见那六街三市灯亮,半空一鉴初升。那月如冯夷推上烂银盘,这灯似仙女织成铺地锦。灯映月,增一倍光辉;月照灯,添十分灿烂。观不尽铁锁星桥,看不了灯花火树。雪花灯、梅花灯,春冰剪碎;绣屏灯,画屏灯,五彩攒成。核桃灯、荷花灯,灯楼高挂;青狮灯、白象灯,灯架高檠。虾儿灯、鳖儿灯、棚前高弄;羊儿灯、兔儿灯、檐下精神。鹰儿灯、凤儿灯,相连相并;虎儿灯、马儿灯,同走同行。仙鹤灯、白鹿灯,寿星骑坐;金鱼灯、长鲸灯,李白高乘。鳌山灯,神仙聚会;走马灯,武将交锋。万千家灯火楼台,十数里云烟世界。那壁厢索琅琅玉韂飞来,这壁厢,毂辘辘香车辇过。看那红妆楼上,倚着栏,隔着帘,并着肩,携着手,双双美女贪欢;绿水桥边,闹吵吵,银簇簇,醉醺醺,笑呵呵,对对游人戏彩。满城中箫鼓喧哗,彻夜里笙歌不断。

有诗为证。诗曰:

锦绣场中唱彩莲,太平境内簇人烟。

灯明月皎元宵夜,雨顺风调大有年。

————明·吴承恩《西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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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2 11:12:53